陶语一睁眼,鼻中传入刺鼻的消毒水味,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看着床边的护士,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护士感觉到了,低头一看,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醒了,先是一惊,而后恢复正常。
护士低头观察着病人“醒了”。
陶语默不作声,就只是看着眼前的护士,护士见陶语不说话,也不再问什么,走出病房把主治医生叫来。
医生走去病房的路上跟护士说“通知家属”。
医生走进病房后见陶语盯着天花板看着,走到跟前,看着显示屏显示的数据,一切正常。
医生判断应该是苏醒迷离中,过一会拍个片子。
陶父这时也来到了医院,跟医生了解完情况后,就去到病房看望陶语。
陶父轻声对病床上的陶语说道“语儿,感觉怎么样?”
陶语只是转了转头,没有做过多的动作,也没有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陶父。
陶父见陶语没有过多的动作和反应,就走出病房,他靠在墙上,无奈的叹气,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医生跟陶父说了“因为之前的创伤,所以才导致陶小姐这样,可以出院是可以,但是要多加注意。”
医生又多嘱咐“我们这边建议是多去让她以前心情良好的地方,不要刺激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她的情况是记忆模糊,情感上有了障碍”。
医生道“半年的这段时间里,身体上恢复得也不怎么好,精神上也不容乐观,多关心一下她,出院也要有人在身边,以防万一”。
陶父了解并谢过医生后就叫保安办理出院手续“好的,谢谢陈医生这半年来尽心尽力的为语儿治疗”。
陶语坐在轮椅上被陶父推着出医院,身后有两个保镖跟着。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陶晓就二十四小时都安排保镖随身贴护,不再出任何意外,从陶语醒来到现在在车上连一个字都没说过,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木讷寡言。
只有陶父在喋喋不休的讲着,问她好多问题,就比如身体感觉怎么样,昏迷的时候听到自己说话吗?,昏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陶语好像被问得不耐烦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说了声“爸爸,我吵”。
陶父听到后先是一惊,而后笑了,话也不说了,转头看了车窗外,此时车内温度降低,除了车上音乐声,安静多了很多。
脑海里飘忽不定的一大堆陌生又熟悉的模糊身影,在此同时小时候的记忆在现光影,这一过程缓慢而持续。
车停在了设计及像中式别墅门口,陶语下了车,陶父在车上嘱咐道后便叫司机开车走了,陶语矗立在别墅前抬眼望了望,门匾上提着提前站在门口旁的管家身着唐袍上前迎接,陶语跨过台阶走进别墅。
入门院里有两颗树,一颗桃花树另一颗是桃花树分别种在门的两边,枝条伸展开来,桃花落下,陶语叹气不知何时种下的,许是五年前许是十年前。
这一整个别墅装饰都是陶语着手设计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她的喜好偏古式,大多都是根据古代各个朝代风格。
陶语到了房间就拿起衣服洗澡去了。
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古风古气,每一处都是古着,少数现代感,就连衣柜里的衣服不是汉服就是旗袍之累的,空气中散发的是安神的檀木香。
即使陶语不回来也会有人每天都来打扫看家,所以陶语什么都不用顾及。
陶语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转了一圈音箱里的一首戏曲传入耳中。
“郎君…啊~”陶语沙哑的声音唱出后愣住了
陶语伸手摸了摸她的喉间,又试探性的唱出,听到的是沙哑的声音,陶语望着一个地方好久好久,直到意识清醒,泪从眼中落出。
心口莫名的痛起来,陶语用左手撑着沙发,右手捂住心口,慢慢的移动到沙发上坐下,管家这时也走来了,从抽屉里拿出药接水递给陶语服用。
陶语靠在沙发上,想了好久,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她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又是怎么样的,她再怎么想还是接受不了现在这样的自己,陶语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吊灯是多么的耀眼,如今现在的自己就是就是灯外人散发出微弱的光。
她注意到古乐房,缓慢起身走了进去,打开门并没有难闻的死空气,弥漫出来的是沉木香,这让在门口的人脸上露出不明显的笑容,房内大大小小的古乐摆放在各各角落,且不显得房内空间小,恰好每一处古乐旁都能容人走走停停。
走了一圈,陶语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古筝上,坐在古筝凳上,深思了好久,最后调整好古筝后,落下手来,弹起最爱的曲子,声音低沉悦耳,不过一时,陶语弹到曲子的一半就崩了,手在不受控制的抖动,手中传出针刺的麻痹感,无奈停下。
陶语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古筝,再望了望自己颤抖的手,眼里充满了无奈和无助的神情,眼里再泛泪光,,泪点滴在古筝线上,将珍珠似的泪珠切成两半,啪嗒,安静得只有泪落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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