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原地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宁秋应该回了神。
刻意迎着风吹了一会儿,秦砚蹲着给宁秋打了个视频过去。
另一头的宁秋犹豫了一会,还是接通了。
“宁~秋~你把一个路痴扔在市中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秦砚蹲在路边跟宁秋打电话,说话的字里行间满是控诉。
宁秋看着手机屏幕,秦砚还在大街上,这个角度似乎是蹲着。而且立起来的领子挡住一半下巴,神情委屈巴巴的,在灯光照耀下,浅红的嘴巴微微瘪着,水光莹润的。
有……有点想亲,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宁秋思维控制不住的发散,脸颊逐渐蔓延上红色,幸亏她还坐在车上,灯光昏暗,秦砚没注意到她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秦砚佯作生气的样子,撇了撇嘴。
宁秋最近走神的次数太多了,而且次次都是跟屏幕里这个人有关,“没事,没有良心。”宁秋眨巴眨巴眼睛,卖萌混过关。
“嗯——司机叔叔,麻烦掉头回市中心,我忘接朋友了。到时候乘车费三倍。”宁秋冲滴滴司机说。
司机听到这个需求,原先是想发火的,怎么你想调头就调,耍他玩呢。但在三倍的乘车费面前,请随意调遣我吧!司机在心里喊。只要有钱,这都不是事。
秦砚本来是想学一下向淮安那一套撒泼耍赖的方式的,很可惜,莫名的羞耻心作祟,以及他想起他自己厌烦向淮安的样子,不太确定宁秋是否吃这一套,干脆就不学了。
担心用力过猛,把宁秋给吓跑。
在路痴砚描述建筑的话语下,司机叔叔那用三倍车费堆积起来的热情都快要被消磨光时,终于找到了秦砚。
“秦砚!”宁秋按下车窗,如释重负的向秦砚喊。这描述方式,真的是个高中生会说出来的吗?宁秋第一次质疑起秦砚的智商,他怎么做到平时考那么高的?
“我看见你了。”秦砚被风吹了整整半小时,眼眶红红的,又干又涩,那张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宁秋把已经到嘴边质疑的话又咽了下去,试问谁能质疑一个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你的乖乖小狗啊。
不过秦砚还是先道歉来,“我想去买瓶水,然后我拐个弯就找不回原来的那条街了。抱歉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不过你吹了这么久的风,不会感冒吧?”宁秋刚才试探性的用指尖触碰了一下秦砚的手,很凉,白皙的手背已经浮出紫色的血管,还是被冻了有一会儿了。
入秋的风是比较凉的,尤其是昨天才下过雨,风里带着一股湿气,很容易感冒,高二(9)班体质差的已经倒了两个。
“没事,我身体不错,不容易感冒,吹会风没什么大事的啊,你不用太担心。”秦砚很享受宁秋关心的目光,但该解释的事情还是会解释清楚,不应该落下什么误会,免得以后麻烦。
“嗯。”宁秋嗯完就安静下来,出租车内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这还是他俩独处以来第一次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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