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不太好,一片云彩遮住了月亮。笼罩在院子里的黄色月光也逐渐暗淡下去,整齐平正的阴影也逐渐消失着,已经看不见篱笆外面的黑色影子。留下来的只有泠清清的星星在黑夜里闪烁跳跃,晶莹剔透仿佛给了这茫茫黑夜唯一的一点慰藉。
从大门往外看,就能发现不远处有一片菜地,面积不算太大,但胜在菜的种类丰富,迎面走去就能看到菜地里种的土豆、白萝卜还有一些火红而鲜艳的辣椒 ,仿佛给这白霜霜的冬天增添了一丝色彩。沈依依穿着一件淡粉色毛衣一手拿着菜篮子另一只手则拿着手电筒。
“光打这边来点”墨谦让突然开口。
沈依依闻言立即按他的指的那个方向把灯光调了过来。墨谦让此时弯下了腰用镰刀去挖地里的土豆,只见镰刀迅速地上下舞动着,才看见一小团穿着粉红色上衣的脊背,墨谦让一口气也没喘,泥土有一些沾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没有管,额头微微冒汗像是一颗颗晶莹剔透而光滑的珍珠。从这个角度看墨谦让,沈依依觉得他美的像一幅画。
让沈依依不由的想到了苏轼所写的《矢题三道》中的“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大概译为“像公子你这样的绝世容颜在画里才有,你这种美只有我才能体会的到。”
沈依依这样想着,墨谦让突然看了过来,他微蹙起眉头,叫她的名字。
沈依依回过神连忙应到,墨谦让轻蹙起的眉头这才消了下去,他拿过沈依依手上的菜篮子又叫她把手电筒的光对准一些,然后低头用手将地上的土豆一个个的捡起来放进菜篮子里,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隐隐的显出几根青筋,握着土豆的样子好看极了。
像极了白玉冲刷过流水,珍珠滑落过精美的锦缎绸面。让她不知不觉的冒出了一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话音刚落,就听见墨谦让猛的咳嗽了起来,沈依依立即从刚才的思绪抽离出来,她拍着墨谦让的背问他好点没有,怎么好好的就咳嗽起来了,是不是感冒了一连串的问题像泉水似的喷涌而出。
墨谦让止住咳嗽声这才说了没事,随后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上残留下来的泥土。
他咳了一声:“带路,回去了。”
沈依依呐呐的点头,她刚刚好像看见墨谦让的耳朵红了,等沈依依想再次确认的时候,墨谦让就已经夺过了她的手电筒,将前面的路照的通明。抬脚就要走,沈依依哎了一声,连忙跟上墨谦让的脚步。
虽说菜地离院子只有数十步路的路程,但夜路潮湿,夜色茫茫之下,尽管有灯光照射但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很容易摔跤。
沈依依一向运气不好,刚走几步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了菜地里,把菜地里的白萝卜压的不成样子。沈依依疼的嘶了一声,她感觉的屁股好痛啊,墨谦让听到动静立马回头看她,手电筒的光照射在沈依依身上那一刻,显得沈依依此时摔倒的样子可以说是狼狈至极,墨谦让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依依恼,她的双手以及衣服上都沾到了泥土,她现在也不跟墨谦让计较那么多,她说:“还不快扶我起来。”
墨谦让将手伸了出来并幸灾乐祸的说道:“沈依依,你是小孩吗?怎么路都不会走了。”
沈依依刚想反驳突然灵机一动,她嘴角微微勾起,看的墨谦让心里渗得慌,下一秒墨谦让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拉,噗通一声,墨谦让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沈依依见状趁机起身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说道:“墨老师,我劝你当个人吧。”说完从墨谦让拿回手电筒也不管他,潇洒离去。沈依依心里想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是她呢。这时她全然忘记了按照以往她沈依依是如何怕他的。
墨谦让看她愤然离去的身影,气的轻笑出声来,他看了眼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双手更是沾满了泥土,连鞋袜上都有不少。
“沈依依,我还在这呢。”墨谦让朝沈依依喊。
沈依依走的丝毫不拖泥带水,她幸灾乐祸的答道:“那你就继续待在那吧。”
这件事的后续还是沈依依认了怂,认命似的重新跑了回去,拉墨谦让起来,他还记得墨谦让嘲讽的笑:“沈老师,终于记起了我这个可怜人了。”
沈依依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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