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zero的命是保住了,虽说还在昏迷之中,但命终究是保住了。帝国有命,只要性命无虞wolf就必须离开,zero将会被转入水牢。然后wolf就亲眼看着zero被扣上一个氧气罩丢进了冷水里。晶蓝色的水,透着冰冷,zero被吊着,脚踝被拴着沉重的铁球,身体就那么竖直的浸在冰冷的水里,右耳道受不住水压时不时的往外融化着温暖的血液。身上缠好的绷带,也不知怎么被折磨开了,在水中飘着边角……zero一动不动,好像标本一样,精美的这么残破的标本,wolf都忍不住把手放在玻璃上,触摸……
席卷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然然和我执在道场拆挡,活动着身体,平日的然然最讨厌这些运动了,但,自从进了麦田,然然几乎每日都在给自己加训练。席卷低头:“然殿下,席卷回来了!”然然和我执收手,然然拿起旁边的毛巾同时丢给我执一条,擦着汗:“回来就好,去冲个澡,换件衣服,要吃晚饭了!”说完,看都没看席卷一眼就走出去了。我执跟在后面,路过席卷的时候:“然然从来就胆小,他没勇气问,更没勇气听。”
三天后,帝国下旨,再次审讯凌逐尘,主审官龙绝然,没有陪审。King没有给然然退让的机会,他要的从来就不许别人拒绝。然然去之前,席卷在拉小提琴给然然听,近几日一直这样,我执去帮然然处理在麦田的事务了。然然的得到命令就开始换衣服,席卷帮然然整理衣服:“殿下,您能带我去吗?”若是平时的然然,是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的,但是这次,然然无比坚决:“不行!我要自己去!”席卷点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提琴。然然:“有事?”席卷摇摇头:“没有,没有……”然然:“有事就说,我没有心情猜!”席卷只好回答:“卑职很贪心,想再听一次老大拉琴……”然然惊异了一下:“我哥会拉琴?”席卷点头:“是,这把琴就是校长的,就连夜绽的小提琴都是校长教的……”然然沉默了一下:“把琴装上,和我走!”
然然终于见到了zero,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面前的人,不再威风凛凛,受刑终究是伤到了他。Zero微笑,即使是满身的伤痕也挡不住他对然然的爱。然然没有表情,拿过琴:“我想听!”zero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拿过琴熟练的架好,温柔的音乐就那么流淌了出来。是Joe Hisaishi的《memory》然然并不懂鉴赏音乐,他也不怎么爱音乐,只有在夜绽手下学了一个月,能记住经典曲目。但是他爱面前的人,zero的头发还微微湿着,身上的衣服虽然换了,但是明显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因为手指都被泡的发白了。一曲过后,然然拿过琴递给席卷:“拿着琴,走!”席卷没抬头,拿着琴就离开了,监牢里只剩了然然和zero……
然然一下就忍不住了,哭着:“哥,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然然了!”zero笑了出来,迈了一步把然然搂进怀里:“怎么会?我怎么舍得?”zero做出了很多的心理准备,若是然然来了,要怎么冷酷拒绝,但是然然到了,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然然扑在zero的怀里真正的痛哭:“那哥为什么不让然然来见你?”微微睁眼,看见zero耳后的口子,忍不住用手去摸:“哥……这……”zero忽然觉得这一生只有这次穿着最有价值的衣服,若是然然看见了他身上的口子……zero拉住然然的手轻吻:“不疼!真不疼!”然然抽出手很焦急的说:“怎么可能?这么深的口子!”zero莞尔:“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来了?”然然接下来的泪落得很无声,只是簌簌的掉眼泪,他除了心疼真的什么都想不到了,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他已经忍得够久了,他不能像萧那么一天一小闹两天一大闹,他要登基,只有他登基才能给他想给的人自由,他今天才明白zero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开始,然然想不通,zero也算是位极人臣而且他也足够相信zero并不是贪恋荣华的人,可是为什么要背叛帝国?直到这一刻,然然忽然明白了,南安死了,帝国毫不犹豫的就牺牲掉了他。Zero怕了,他若不造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蔓延到身边所有人。此刻也一样,zero现在是在监牢受审,说不准什么king就会下令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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