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陷进漩涡

我果断地喊道：“换手。”

直子松手瞬间我看清芳总手腕上伤一条直线从左到右由深到浅，但躲过桡动脉，伤口仍有血渗出，我握紧芳总受伤手腕，让直子起身接电话。

直子拿起话筒，示意我禁声。

话筒里传出女人柔和声音。

“芳子约会怎么样？怎么不回家？”

“洋子夫人，我是直子，芳总没见着岸田，心里不痛快，约我和她喝酒，喝多了，己睡了。您有事要叫醒她吗？”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

“没说为什么？”

“没说，我也没问。”

“贵人多忘事，这些富贵子弟，毛病多得很，一次失约，不会终生无信。”

直子没出声，一股劲擦额头上汗。站得累了，此时坐在地上靠着我的背。半响问道：“您还有事？”

“哦，睡了多长时间？”

“有一会，睡得很沉，怕叫不醒。”

“醒来告诉她，明天三浦玮请优香在帝国饭店共进午餐，约她和岸田作陪，不会因为今天失约影响明天赴约。”

对方停顿一下。

“让芳子别忌讳今天失约，权当没这回事，毕竟我们想攀高枝，求人嘛。”

“知道啦。”

直子生怕芳总酒醒，渾身哆嗦，我不得不改变体位，把她楼在怀里。

“明日人体宴没问题吗？”

“一切安排妥当。”

“银行贷款就等于输血，我们靠它活。”

“是。”

直子想尽地结束与洋子通话，在她们通话中，芳总不断挪动身子，配合她我不断调整位置，尽可能既抱直子，又不让芳总手腕脱离我的手掌，直子感到她赤裸裸靠在我怀里，脸上泛起红晕，明显感到她心跳剧烈，她的惊恐不安越发明显，而对方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我示意她恶心，她一开始没明白，很快恶心欲吐。

对方发觉什么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酒喝多啦，上头。”

“哦，芳子呢？”

“她睡得香。”

“休息吧。”

对方总算挂断电话，直子从我怀里站起，有些不知所措。

“给我药箱。”

“哦。”她飞奔出去，不一会披了件上衣，拿着药箱进来，把药箱放到我身前，打开药箱看着我。

“酒精棉棍。”

我接过棉棍，松开握紧芳总手腕的手，见伤口不渗血，消毒后，敷上呋喃西林纱布，用硼带包扎，用双手把她从浴缸架起。

芳总含糊说道：“别碰我。”

我对直子说：“擦干，我抱她上床。”

直子用毛巾擦干她身上水，我把她袍到外屋床上就离开。直子紧忙追了出来。

“谢谢，今晚事千万别说，包括芳总，她很苦，导游时认识了正一总，幸好董事长体贴同意她们婚事，如今失去丈夫，公公，没有依靠。”

“明白。”

我不想让裸身直子尴尬，应声向电梯间走去，赶紧脱离是非，免得被外人撞见。回到我的搂层,大堂经理关切问道：“芳总有什么事？”

“直子经理，交代我明夜去八楼值班。”

“哦，那可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是要好好交代。”

说完冲我神秘微笑，见我不安赶紧解释道：“饭店不景气，淡季入住率百分之四十，旺季不到百分之七十，只有法外经营才能生存。”

见我还不明白说了句：“黄赌毒。”就走了，她一走直子就来电话。

“你和大堂经理怎么说？”

“是您找我交代去八层的事。”

“哦。”

电话挂了,看表已是凌晨四时，陆续有客人退房，忙着整理客房，很快就有白班服务员来接班，回到科里冲了包方便面就开始日常医疗工作，闲暇之余总想着二位玉人儿，尽量压着骚动的心，又想到八层让人既好奇又恐惧的去处。我比往常更早的时间去佐藤饭店，一进大堂夜班大堂经理正在与几位管理人员聊天，面色紧张又不安，她见我到来就把我拉到僻静处问我：“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

“怎么啦？”

“芳总凌晨就坐飞机去上海，说是度假，太反常，她做东请三浦玮，岸信午餐，其实给优香小姐作媒，结果自己跑了，昨夜真的没事？”

见我摇头怀疑道：“直子小姐被臭骂一顿，优香把她脸都打肿了，还不解恨，要撤她的职，当然是气话，直子小姐手里有国际客户资源，但是放话她要争取不到银行信贷就自己当人体宴模特。”

我心疼道：“怎么这样。”

“你管8层，今夜可别出事。”

我情不自禁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保佑直子经理。”

“你说洋子夫人交代留住芳总，她不留反送她上机场，集团的处境她不是不知道，整个饭店人都为她揪着心。你快去八楼，看能帮她什么.”

可能我与直子一夜之缘，我心情沉重，突发奇想要为直子赴汤蹈火，我一上八楼，直子正在走廊来回走动显得不安，脸上红手印还没消退，一见我来到就把我拉到服务员房间。

见我不安看着她的脸。用手抚摸一下解嘲道：“还能看得出，饭店没人议论。”

“美佳经理说妳挨骂？”

“你没和她乱说？”

我摇了一下头。

“我什么都没说。”

“现在你与我去接过人，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说着让我随她进入电梯间，她拉过一辆堆满更换下来床上用品，只留下一条床单，其它都堆在别的推车里。她用房卡打开电梯，让我推着车和她一起进入电梯里，她按了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关上，她把房卡给了我。

“这是房卡，电梯八层不停凭房卡才能开，八层楼梯间门也是凭房卡才能开。现在和我去接人，不能让仁何人看见。今夜人体宴请的是帝国银行的高层，特别是行长池田仁，关乎到1000亿日元贷款。这是集团的命，模特好请，麻烦的是池田仁看中邻居保子夫人，保子是市议员，黑白二道人物，在我市最大黑帮丁家排行靠前，黑白二道里响当当人物，勾引他的夫人明摆着找死，他今天陪老大丁龙夫妇去镰仓上庙进香，回家发现妻子不在，要是找到这儿，带上百十人就能把饭店砸了。”

“不能找人替？”

我不知哪来勇气居然插话。

“AV明星嫦娥小姐可以替但贷款最多一百亿，嫦娥是集团影视公司赤坂经理的恋人，虽是AV但是和对手演的是虚的，影视公司和人体宴会场一墙之隔，这么可能隔着屋让自己恋人干这种事，赤坂去四国拍外景，我总算把二个都请来，10分钟，多一秒就要坏菜。池田他们也走员工通道，也怕曝光，这些都是正人君子，生活中不能有瑕疵，池田仁是市党部总务会长。大人物的龌龊事知道人越少越好。”

电梯是直达，我辆出了电梯，推车来到黄色本田车前，直子进了车里交代道：“你就在这儿等着。”

说完车子起动，快速离去。

停车场停放不少车辆，现在还没到晚餐时刻，没有车辆进出，但还是很怕人撞见，我设想多种应对措施，内心充满狐疑，她是怎么做到让保子夫人，嫦娥自觉做人体宴模特。没有过命交情难以做到，眼下我只求直子快把人接来，明知自己身陷漩涡，士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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