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战争性质都不明白

孙茂西独自看设计图，一声不哼，他像是赶进度，我在他喝茶时对他说：“我尊重之梅的选择，爱一个人该放手就放手，我不会为此耿耿于怀，我不明白，你怎么能让她染上毒瘾，那段时间你们来往频繁。”

“我真没想到女补有毒，当知道之梅染上毒瘾，我首先想到正郎，他注射吗啡成瘾。

我在佐藤电子公司实习时就知道正郎因为胃痛需要注射吗啡，成了瘾君子，他的吗啡是由正夫提供。

当我质问他时，他狡辩道：近年来他的胃病犯得少，他不用，有几支吗啡也是防备急用，怎舍得给人，自从正夫离开医院，没有来源，他是能不用就不用。

再说那段时间因为正夫患病，他去澳门探视，不在冬京。他说的在理，我也没法追究，加上希奇一也是我介绍给之梅。我真是愧对你和之梅。”

见他痛苦样子我也就不再深聊，我回到自己原来座位，星月因为听不懂我俩的尚海话，好奇问我：“你俩聊什么？”

我把刚才话简单复述一遍，完了问她：“之梅染毒除了希奇一，怎么出了二个疑犯，主使者用的人越多越易出错。

案子实际没破，希奇一从何处拿到吗啡？第一个疑犯是如何知道吗啡所在地，第二个疑犯是灭口，但也只是猜想。早晚会真相大白。”

在机舱里美喜妈既激动又感慨，腊月和梅花都想回家看父母亲，在向姥姥介绍当地人文景观，美喜妈突然问腊月:“你二外公二外婆埋的地方还知道吗?”

腊月小声说:“每年清明，我妈都带我去，没有坟头，妈种了棵树，不敢烧香，要给干部知道会挨斗，”

“那当然，这可是立场问题，那儿可有烈士陵园，附近几个村为那次战斗死了不少人.”文子插言道.

美喜妈沉默片刻又问文子:“我能把他们骨灰带回来.”

“我劝您最好不提，那会给腊月家带来麻烦.其实你去一趟就很麻烦，公交一天一趟从县城通乡里，乡里到村里没有路，车子进不去.”

腊月打断文子话:“我可以让爸骑自行车来接姥姥.”

梅花说：“不行，四十里地，颠簸不算，等于回趟冬京。”

文子说：“反正我不回去，我让爹妈来尚海玩，比我去更有意义.”

美喜妈诧异道：“那年代吉普车都能过，过了四十多年没修路。” 腊月说：“姥姥，战争破坏大，好多村庄人都被杀光，我们还是战后回来，盐碱地收成差。”

文子见美喜妈不语，闭眼养神，口中念阿弥陀佛，与我耳语:“她这是找死，战争性质都弄不明白.”

我瞪了她一眼，幸好机舱内其他人在聊别的，没有注意到她.进餐时，美喜问大家：“我想祭拜叔叔，婶婶，把骨灰带回冬京，不知如何是好？”

腊月说：“不行，这是爷爷偷偷埋的，公开祭拜，后果难以设想。”

文子说：“不用说祭拜就是立坟头树碑都不会批，妳不可能刻上某某被击毙于此。”

她的后半句用尚海话说。但美喜也能觉察到不是善言：“那怎么办？我娘不是白来。”

大家一筹莫展。我问文子：“如月姐的事你怎么办？”

“吴姥姥，阿莲姨都办不了，我能办吗？无非问姑姑，在她的权力范围内看能不能办，我告诉你什么找不到尸骨，那些都是打官腔，这些黑帮人的骨灰都会登记造册，只是怕犯政治错误，没人敢作主。发还给家属，就要埋吧，要批坟地，要下结论，要补发工资，一系列问题都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听后默默无语。快要到尚海，秘书们在向腊月，梅花，文子交代礼仪，如果接机对方是官方接待，下机顺序是美喜妈作为市长经济顾问领衔在最前，其次是警察局办公室主任，星月，外贸局办公厅主任小表嫂，之后是美喜，如果非官方则美喜最前。飞机在虹桥机场着陆。

从舱窗下望以曾司长为首一行人己在停机坪上等候，舱门打开，曾司长走近梯子，在她身后有外贸官员和相关公司的领导，远处是一排红旗轿车。

美喜妈第一个下梯，由于年老走得慢，文子抢上前扶她下了几个台阶，就自己先下梯叫了声：“姑姑。”

想和她拥抱，曾司长低声说了句：“没规矩。”

就去扶美喜妈，文子机灵地变为介绍：“这是市长经济顾问三浦丹子。”

曾司长热情握手，拥抱，跟在美喜妈身后的翻译只好再重复一遍。

下机后孙茂西就被当地电子厂人员接到厂里，我们一行直接送到大宝饭店，饭店前孟英，大宝，二宝，吴书记，王副董事长在店前，大宝显得特出，使我意外是，大宝大方，稳重，得体与我们握手显得颇有绅士风度。

曾司长特意给每一位来宾介绍道：“张董。”

而张董在与我握手时，只是淡淡说了句：“欢迎，助理。”

反到是孟英叫了声：“爹。”

曾司长把文子介绍给小宝特别说：“他是光州小宝饭店的董事长，孟氏集团的董事。”

文子嗲声嗲气：“是吗。”

说着扒在他的肩上耳语道：“你帅呆啦。”

而小宝也和他哥一样面无表情对我说：“欢迎，助理。”

我知道他们的态度与我这次来离婚有关，昨夜与养母通电话时就转告我。他们的绝情话：“离婚之日也就是父子断绝关系之日。”

我以为这是气话，看来是当真。

饭店给我们准备的是自助午茶，有南翔小笼包，蟹壳黄，泰式雪媚娘，蜜汁叉烧酥，皮蛋痩肉粥，橄榄肉碎炒饭，顺风虾饺皇，飘香榴莲酥，法式蜗牛，炸臭豆腐及面包，三明治，比萨饼。

没有尚海方面的人员陪同进餐，他们在别的屋喝茶休息。

进餐时发现文子不在，听梅花说：“她去找姑姑，小宝。”

我说：“要不要把她叫来？”

“算了吧。”美喜摇头道。星月拿的是皮蛋瘦肉粥，边喝边与我说：“失落吧，国藉没了，家也离你而去。”

美喜听她这么说劝道：“孩子思想单纯，慢慢会转弯。”

“偏激，不要走极端就行。”

小表嫂拿的是面包边咬边说。“来了尚海，你要吃道尚海菜，这和阿莲做的不同，听说饭店台白厨子全换成尚海的名厨。”

她夹了块臭豆腐给美喜，腊月也拿块蟹壳黄给美喜。

美喜见我点头就咬了一口说：“好吃，阿莲怎么没做？”

“这个要有炉子。”我劝美喜妈吃三鲜小馄饨，美喜妈吃了一口说：“这不是小饺子吗？”

人生百态重在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