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医生查完房护士还没给我扎上点滴,安西,赤坂带上摄影人员就来到病房,像是拍电影似的,在西施导演下,我来到医护办公室开始给医护人员发保温杯,必然是“辛苦啦。”“正和必胜。”二句对白。
然后我坐上轮椅,阿莲,小关轮流推着我来到普通病房,给病人发收音机,也是二句对白。
又被推到会议室,那儿有不少老人在老师教授下做手工,同样是挨个送收音机,还是二句对白。
来到婴儿室,我隔窗眺望,阿莲把婴儿用品送给护士,照例是那二句台词。
等转完各科室回到病房,我感到头晕,疲乏,恶心,由于失血所致多器官衰竭,特别前期中毒使肾功能衰竭加重,还是经不起折腾,医护人员忙着给我吸氧,扎针,西施含着泪看了一会毅然离开,我冲她背影想说什么,但连张嘴力气也没有。
阿莲问:“怎么办?今天就在医院转就支撑不住。”
“姐,死不了也得留后遗症,正和你说呢?”
我还没表态,电话铃响了。
如月说:“明天正和一定要去,选举结果还没出来派系间开始争官,久山他们要副市长,要有四个位子。”
“为什么?”“
从民调看他们选情不错,像是赌博,不少人押在久山派。”
“姐今天累得够呛。正和怕支持不了。”
“别,我说了句修身养性,再掌天下。西施就给我拍桌子说拼死拼活,把命搭上,连厚生局长也没有,大选区我们不选了。”
“姐,我没有这个野心,不想当官。我连站台都不能去。”
“姐知道你,小选区你有固定票仓,肯定选上,明一他们就悬了,小选区选不上,就靠你,遇刺后是我求西施,无论如何要让正一在大选区赢了,好把席位给明一他们,明一要选不上,姐真得没有盼头。”
“姐,妳放心,最后二天我一定拼命。”
“谢啦。”
电话一挂。小关埋怨道:“你怎么答应啦?”
阿莲说:“我们错怪西施,大选区是为党拉票,选的是党,不是个人,小选区靠的是佐藤医疗集团人气,票数固定,大选区要的是题材,正和被刺,昨天池田家族表演就是拉票,这时候打退堂鼓,好像和久山一伙,存心和姐夫过不去。”
“明天我该怎么表态?”
“你要上来就表示不当厚生局长,那些想通过你发财人会转向投他人票,还是先赢,把组阁权,拿到手,你今天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再战,我和小关给你挡驾。”
可能使命在身,还是休息好,第二天查完房,我就住进流动医院。
“怎么提前让我入住?”
西施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里外都是压力,我也得为自己着想。我可得罪如月姐,干脆凭选票,谁的票多谁当局长。”
“呕气呐。我替姐陪不是。”
阿莲给西施揉腰敲背。
“当不当局长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正和四年议员生涯,有那件事是他自个拿的主意。”
阿莲饭店大会议厅坐满了原民主党议员,他们大多是大小选区都报名,身边是金主,票主,彼此都在紧张交谈中好像在开贸易洽谈会,我们的出现,马上被人围住。
“正和厚生局长的位子你争不争?”
“出多大力就应该得到多大回报。我能不能争,看你们给我底气足不足。”
“给,只要有回报。”
“你不会被亲情左右?”
“问题不在这儿,我们组阁权拿得到还是拿不到。久山老前辈你看***有几成胜算。”
“四成。”
“派内有多少议员,就有多大话语权,就能有多少大臣职位,241席议员,市政府19个局级名额,我倾向设有权的副局长,12名议员就可分配到一名局长一名副局长,我看在座至少该有6人进入市政府,6人为副局长,我希望大家支持我,竭尽所有回报诸位。具体请与我的团队谈。”
我说完行完大礼和阿莲,小关离开会议室,留下西施她们三人,便快步上了房车,我感觉自己快要崩塌。躺到病床上,才松了口气,医生迅速给我吸氧,护士同步给我输上液,房车缓慢起动。
各项检查结果都向坏的方向发展,只是心还在跳,气还在出,神思还清楚。
晚上西施来看我。“今天还不如不去,如月姐不满意,久山派也不满意,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己经很努力。”
“反正豁出去,选上选不上都得罪人,明天你在车上照常治疗,每到一地,你在车上招手,我们在下面发材料,送礼品,我们确实努力。”
她打开电视问道:“你们不看电视?阿莲姐,妳把传媒集团交给明一,他办的有声有色,竞选期间他有一档专门介绍候选人节目,都让我笑痛肚皮。”
视频画面上主持人正在介绍非***议员候选人。
“开了7家医院的和泉先生收到意中人的情书,约会时才发现对方搞错了对象。”
“正和这就是最近脱离我们医疗集团的和泉,他反对民主党与自由党合并。”
小关不解道:“这种方式能让他落选?”
“给选民留下很深印象,不是好就是坏。”
电视里继续说:“职员奈美女士的座右铭是勇往直前,曾三次撞上电线杆。”
房内不约而同笑出声,我和阿莲本不看电视,此次也注意看电视。
这会电视里在说“大学研究员的早坂目标成为有骨气的政治家,却被检查出骨质疏松。”
我说:“他想说别看嘴上说的,要看他骨子里是什么人。”
电视里又在说:“开印刷厂的马场制作日历。因为二个日期相同而致10万本日历报废。”
阿莲笑道:“这样人进到议会,不知要出多大乱子。”
电视里在说:“存子蜜月旅行时非要带上三个弟弟,不顾丈夫反对强制执行。”
我说:“议员太固执也让人头痛。”
听到电视里在说:“铁路员工的相马把奖金遗失在车里,老婆说:“用身体偿还。”
小关问道:“选民对老婆太强势的议员也不喜欢。”
西施说:“指的是蛮横。”
阿莲感慨:“明一真会招人才,选民投票时肯定会想到这点。”
电视里接着说:“父亲是警察总监,本人当过推销员的桐上参加庙会祭祀当志愿者抬轿子时肌肉拉伤。”
“议员秘书的小林喜欢乳酸饮料,一有新品种就买。”
“市议员的孝治正在禁喝碳酸饮料减肥,压力大。”
“当过编辑的露子在旅行中因为上厕所,大巴开走了于是提出奥运会的厕所问题。”
“不动产的芳士性格比较有计划性,开拉面店亏了12万美金。”
“创办旅游杂志的胜博,自己去旅游时把护照丢了。”
“当过记者的义雄,10岁时父亲的公司因欠债倒闭,从小爱吃的主食就是泡面的碎渣。”
“财经记者竜口擅长分析造纸业的行情,上厕所永远只用单层纸。”
“赤坂参选13次屡败屡战,儿子说他:
“能不能认真表达政见好么?”
“市议员的小山,10年来几乎都穿同一套衣服。”
“法语翻译的青地在摩洛哥旅游时没有注意时间,二个月后家人报案,冬京方面发出全球搜查令。”
“父亲任建设大臣的大总提出取消流浪宠物安乐死的政策,自己的宠物差点离家出走。”
“从事不动产的前市议员。自己是狗奴却假装猫奴说这样更讨人欢喜。”
“东大毕业生宾田,当过出租车司机,拿到驾驶证的当天发生交通事故,导致汽车报废,喜欢音乐剧是悲惨世界。”
“成请,高中报名网球社,但从来不去,政策清朗,但是自己房间很脏。”
“英语教师泉谷,大学入学时误报法语,考了零分,重考。”
“园艺师佐野,做了13年健康体操,通不过体操指导员的2级考试。”
“人民党活动家波多,高中梦想和男友看星星,创办了天文社团,三年都没找到男友。”
看完这挡节目,西施就告辞回家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说:“怕是有所指,说是豁出去,明天还得认认真真竞选,要不选民就不买账。”
阿莲说:“电视里选民对选举冷淡,老面孔,无所作为,厌烦透了,要变,神话总要回到现实。”
褒姒,坦己换走了阿莲和小关。小妹有几天没来。我急不可待问道:“她干嘛?”
“坐在王英百货店台阶上画行人。”
“她不抄股?”
“她看开盘,说没意思就走了,然后等尾盘再回来。”
“不上课?”
“看我们的笔记。”
“我们录下音让魏文兄弟俩给我们讲一篇。你身上有味。”
“哦这二天外出虚汗多。”
“给你洗洗。” 我为难道:“让阿莲明天给我洗。”
褒姒说:“她们想不到这儿,护士因为有家属陪也不管,再说你从特护变成一级护理。”
坦己看我不言语就拿起脸盆从卫生间端来半盆温水,开始给我局部擦身,一个用湿毛巾擦,一个用干毛巾揩,洗完了又给我换上干净病号服。
二人轮流去浴室淋了浴,我感到浑身舒适不由自主睡着了。
被叫醒时己是第二天早餐,今天胃口好,都吃完了,查完房我就被送入流动医院。
医生说:“今天视情况用药。”
人生百态重在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