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漆黑一片。黑的看不见手指,只听见刘小妹在喊:“干爹,干爹。”
这声音凄厉悲伤,让人心碎,我拼命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干爹,干爹是你吗?”
声音来处有一丝光亮,我冲着光亮处喊道:“小妹,我在这里。”
光亮处有更多声音。明二的。 “我叔,听见我叔的声音”
明英的:“叔,阿莲姨在吗?”
我慌了大叫:“阿莲,阿莲。”
“我在你身后。”
我用手摸身后,摸到一张脸。
“你碰了我的眼睛。”
我冲光亮处喊:“阿莲也在。”
点状光亮变成洞,洞越来越大,我看见小妹的脸,小妹笑出泪来:“干爹你成了黑人。”
她把手伸进来,我握着她的手,洞越来越大,她使劲拉,我借她的劲从洞里出来,坐在地上看周围一片废墟,远处有二架直升机,从飞机上下来穿着飞行服的岸信,正指挥人往飞机上抬人。
“出什么事?”
“地震啦,干爹你失忆啦,咱们随爹来视察震情赶上余震。”
阿莲被拉出来。 “明一呢?”
“在挖爹娘。”
“还不赶去救。”
我们跑到明一夫妇挖人处,她们一边哭一边挖。
“怎么样?”
“我爹被东西压住了,腿出不来。”
“你娘呢,也在里面,她让先救爹。”
“还不多叫人。”
我看又有二架直升机降落,下来不少军人。
“叫人过来。”
“岸信指挥不动,他说:“先救活人,后再挖死人。”
“该死的,市长不是还活着么。”
“正和挖吧,我的腿好像能动。”
阿莲那边惊喜叫道:“姐,我看见你的头发,来握我的手。”
闻声,我们帮着阿莲挖,不一会如月姐被挖出来。
“如月一走,我好像能动。”
我们继续挖,总算把池田义挖出来。我一检查他肋骨断了三根。
“糟糕气胸,赶紧送医院。”
我背起他望直升机跑去,边跑边喊:“等等,市长在这里。”
准备起飞直升机停止起飞。岸信冷冰冰说:“正和等下一趟吧,飞机满员。”
“不行,不送医院,他会死的。”
“你说,我让那位伤员下来。”
池田义微弱出声:“飞吧,时间是生命。”
岸信冲飞行员发火:“飞,还愣什么,出事你负责。”
飞机一走,池田义开始倒吸气,不一会就断气,我们围在一边哭喊着;“爹”
“义”
“表哥。”
不知什么时候岸信不见了。我见到魏文。
“行江怎么样?”
“大院塌了,没救出人。”
“孩子们?”
“没有救出,我去了医院,病房也塌了,美喜,美喜妈都死了。”
“都死啦,医疗集团,腊月集团怎么样?”
不知那儿声音。“破产的破产,解散的解散。”
“靠什么活?”
刘小妹蹦出来。“我养活你们”
“妳?”
“我会设计内衣,还会抄股。”
听着声音不见人,看见她趴在床沿睡觉,床上躺的是我还打着点滴插着胃管,隔壁床上躺着褒姒,坦己。
有人进来是王英三对新婚夫妇,王英来到我床前。
“正和我是给你送喜糖,我们三个结婚了。”
她从红包拿出一块巧克力放我嘴边,刘小妹醒了揉揉眼。“吵什么?假情假意。”
“妳这孩子怎么说话,要不是你救了正和,你知道我们什么关系?”
“知道,他要死了,妳嫁人,还没到上坟就烧纸。”
兰英劝道:“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妳要真想让她吃糖,喂呀。”
我急叫:“胡闹,她们男人就在旁边。”
我的叫声没人听见。
“你瞧,他嘴动啦,妳不喂,我喂。”
小妹从王英手中抢过巧克力。
“干爹,老公还是我喂。”
她把糖含在嘴里附身冲我,我急的直喊:“别。”
屋内人似乎都听见,小妹把糖咽下去,拍打我的脸喊着:“干爹醒了,快去叫姨,叫姥姥。”
褒姒,坦己从床上跳下奔到屋外,不一会阿莲,爹娘都进来围着我。医生护士也来了。
“怎么啦?这是医院?”
阿莲说“你都昏迷了一个星期。”
关医生进来含泪冲我笑。
“我想起来了,小妹拖着我,小关把绷带压在我伤口。王英,兰英,之梅。恭喜妳们终成眷属。”
王英哭道:“对不起,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没事,妳们忙吧,大选还没完吗?”
房内一下进来好多摄影人员,又架灯。西施冲了进来,冲我喊:“对着镜头说:“选民们,上帝要我回来为你们服务,我爱你们,请投我一票。”见我开不了口就替我说最后加上;“佐藤必胜,佐藤必胜。”
说着靠在我床上问医生。“可以半坐吗?”
“时间别太长。”
“小妹帮我一下”
说着二人把我扶起半坐。
“快,开始。”
西施与我耳语,我勉强重复她刚才要我说的话。西施冲我说了句:“我走了,保重。”
说完和那帮摄影人员退出房间。他们刚走,岸信进来跪在床前,向地连磕三下。
“正和,她糊涂,所有文书我给了阿莲,可怜她怀着孕,还有喂奶孩子,这一周拘留,她滴水未进,也在点滴,母子俩怕活不到明天。”
星月带着警察进来鄙夷看了他一眼,对我说:“凶手是不是岸芳子?”
“不是。”
“是谁?”
“没看清?”
刘小妹插话:“黑衣女子。”
“正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在法律面前说真话。”
“不是她。”
“我再问一遍是岸芳子吗?”
“不是,我累了。”
“可是在她家里搜到物证。”
“但是她没刺我。”
“你可是拿命,值得吗?”
“不是她,星月放了她吧,我不是还活着。”
“几十人献的血,才救了你。”
“她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我身上流的是别人的血,为了这些人放了她吧。”
“明白,你的神志非常清楚,我们重新调查。”
我看星月和警察走了就对岸信说:“你走吧,善待她们母子,别再死人啦。”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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