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跟同学们说一件事,”哈利停下讲课,
“学校文化艺术节的绘画比赛,大家可以了解一下。绘画主题为‘生命’。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在学校官微查看相关内容,并按要求提交作品。接下来的时间留给大家构思或进行创作。”
比赛的主题并不对蒋画的口味。
她向来喜欢破败的东西——
比如被树叶切割成碎片的斑驳的阳光,零零碎碎地掉在地上,然后在夜晚消失匿迹;
还有一次次粗心过后磨损的牛皮封面,比书本内页来得旧;
亦或者是她桌上放了很久的有裂痕的玻璃杯,不能载水。
蒋画在那个瓶子里扔下了几张被揉成团的简笔画。
画的是她常画的事物——日月星辰,花鸟鱼虫。
不过它们大多形单影只,零零落落。
这如此有生机的主题与蒋画平时的画风截然不同,且完全站在对立面。
蒋画低下头看了看手心里的棉花。
窗外,一棵木棉亲昵地倚靠在教学楼上,大朵大朵的花开在枝头。
还有待放的花苞,孕育着新的生命。
你怎么就被抛下了呢?
事物皆逃不过地心引力的力量,只是被它打败的时间不相同。
可能新生的花朵更有力量坚守在大树母亲的怀抱里,而成长了的花苞已经做好准备牺牲自己去孕育下一个生命,便脱离了那份依靠,向引力臣服。
这朵棉花也勉强可以算是破败了吧。
蒋画将眼神回到那团棉花上,端详着,薄薄柔软的棉花包裹着粒粒黑籽。
那是种子。
落入现实的种子,少了树的庇护,凭着那份顽强,又能苟活多久?
蒋画小心地将它放进文具盒的小格子里,紧紧盖上盖子。
她盯着那团棉花,看得出神。
似乎这孤单的灵魂与她相识,想要跟她诉说过去的灿烂。
蒋画的灵感好像在一点一点地冒出来。
~
“江山,那女孩……你认识?”乔楚从后面探出头来,小声问江山。
乔楚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
他山哥,什么时候会这么可爱地比耶回应异性呢?不对劲不对劲!
认识吗?倒也不算。
江山突然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的好。
“不认识。”江山想了想回答,转着手里的笔,漫不经心,“我只是帮她捡了东西罢了。”
好像确实不认识。
一开始的偷听到从妈妈那听说她,再到一个初中偶尔在校园里擦肩而过。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知道她罢了。
“这怎么能不认识呢?!下课就去要联系方式!”乔楚鼓吹着。
他山哥啊,大好年华怎么能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呢?
放着那么好的脸蛋当摆设。再不谈就要毕业了好嘛!
“这女孩不错啊,山哥喜欢赶紧上啊!”
“经过人家女孩子同意了吗?”江山反驳,“别给我乱出主意。”
“你这,行动了就有同意的可能啊!”乔楚越说越激动,屁股早就已经离开了椅子,整个人都要贴到江山身上,欲试图通过话语去支配他的行动。
讲台上的哈利听到声响,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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