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前那个巨石上贴着的禁字符咒是五封结界,以连接着施术者查克拉的禁符,分别贴在以据点为中心的五个地点,禁符的范围内都转变成结界空间的忍术。
解开结界的方法就是五张禁制同时撕下,而除了巨石上的那张禁制,其余的四张就是由凯班的四人来负责的,禁制间的距离相距甚远,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是有无线电来聊天通迅的,正好我在离开之时看到了卡卡西脖间有像无线电一样的装备系着。
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他们,因为哪怕他们破除了结界,晓里事先准备好的陷阱也会启动,在撕下禁制符的人身边会出现与自己同等实力的复制品,不会劳累也没有查克拉的损耗,这是绝对拖延了他们支援时间的最好方法。
所以说啊,晓里谁这么心思慎密,一环扣一环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佩恩常年面瘫的模样,真不愧是当首领的人。
以我当前的方向为准,在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向各个一张禁制,卡卡西鸣人是往东边去的,即不会碰到他们又能尽快的反回蝎这里的战场,那么就只有一个方向了啊。
“月,去西北方向的那个禁制。”
“是。”
不知道是哪个不幸的家伙会被我借用通迅器呢?
……
事实证明,似乎是我更加不幸呢,四分之一的概率我居然这么巧的挑中了最难解决的凯。
“抱歉,打断一下你的战斗了,通讯器可以借我一下吗?凯。”
从燕隼上落在崖壁中突起的平台上,月早在我跳下走向凯之时代替凯与他的复制品纠缠起来,毕竟也有凯上忍的实力,我还不想浪费时间让月陷入苦战。
“你…”
眼里的暗蓝又加深了一点,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蓝色,就像是浓墨泼进了眼里,只能勉强看出这黑色中夹杂的点点蓝色。
我伸手将他脖间系着的通讯器解下,待我回到燕隼上配带时,他才像刚晃过神似的转头看着我的动作,想继续说着之前未说完的话,可他的复制品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了。
“凯老师!凯老师你那里怎么了?”
“宁次,可以看下凯老师那里的情况吗?”
“凯?喂!凯,有谁到你那里去了吗?”
刚将耳塞戴入耳中我就听到了一干人等对凯的各种关心,宁次的白眼应该也看向这里了吧。
我按着通讯器上的按钮,坐在燕隼上从空中看着还在和复制品打斗的凯轻笑着。“他没事,只是我向他借用了下这个通讯器。”
“在凯的附近有只大鸟,上面有两个人,一个还是普通人。”
“你是谁?”
“阿卿…”
按着通讯按钮的手没有放开,我轻点着耳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呵呵的低笑出声,“卡卡西,你分的清我是谁吗?”
“阿卿,他不会这么讲话的。”
我轻挑眉,倒也没想到卡卡西对分辨我们居然这么清楚的,不过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开口。
·无聊。
所以啊,你会和他说什么?
·卡卡西…哥哥。
“卡卡西…”
对于捉弄他人,假扮并混淆我和他的身份这一点,我们总是相似的,也许是想从他人分不清我们来从中找到乐趣,也许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无论如何都能分的清我们谁是谁。
可当卿末句的哥哥两个字冒出来时,我却愣在原地不知该怎样继续混淆下我与他的身份,我并不愿意对任何人冠上这个哥哥的称呼,哪怕只是开玩笑的恶作剧,尽管我知道那件事只是个误会…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存在的。”
卡卡西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无奈着自己再一次回忆往事的哀愁,也不禁对卡卡西的问题笑出声,什么嘛,明明这个问题应该要我来问才最合适。
“卡卡西,我来替他给你传一句话。”
“什么?”
·万花筒写轮眼不是那么好玩的。
“万花筒写轮眼不是那么好玩的。”
多难得的一次同声共口,就好像我也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一样。
·笨蛋。
耳机里在一段时间内都安静了下来,我知道那三个凯的学生肯定也在偷听着,但是就算他们听到了,又能听的懂多少我们在聊什么。
从蝎战斗的石窟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反正该让我传的话我也说了,该回去盯着那里的局了,可别出现什么别的变故。
“卿,那天最后的问题答案…是我吗?”
“你说什么?”习惯性的反问回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许他不是在和我说话,因为他向来都叫我阿卿的,而不是卿。
·挂了吧。
“没事,阿卿,鸣人想和你聊两句。”
“不,不用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耳机那头似乎在沉重的呼吸着,卡卡西这家伙动作这么快的吗,不过停顿了一会的时间,通讯器的那头就换了一个人,又也许是他自己迫不及待抢过去的吧。
“哥哥你这个笨蛋!我迟早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木叶的!”
“…佐助已经比你强了,想带回我之前先想想怎么把他带回去和怎么在我们手里保下你的九尾吧,别忘了一尾已经抓捕成功了,就这样。”
摘下通讯器不去听鸣人接下来的回话,反正也没什么好聊的,我将通讯器扔回给凯,看着他一边手忙脚乱的接过戴上和他的学生或者是卡卡西对话,一边还不忘继续防御着复制品的攻击。
“走吧,月。”
“是。”
……
回到石窟时这里已经被他们打出了一个大坑了,就连蝎居然也露出了本来的模样,用自己改造的身体来战斗。
降落到塌陷的石窟上方的残羹上,我看着千代的白秘技·近松十人众和蝎的赤秘技·百机操演对抗,这场傀儡师的战斗在他们的操控下变成了团战一般。
蝎的赤秘技·百机操演是由他本体人傀儡状态下,利用卷轴召唤出数百具身穿红长袍的傀儡参与战斗,每具傀儡都使用不同的武器。
千代的白秘技·近松十人众是召唤出傀儡师始祖门佐卫门的杰作,将傀儡术的精髓操纵自如。被称为指之数的傀儡们就如字面上一样可以进行一只手指一个傀儡的操作,虽比蝎的数量少,但却胜在精。
只是一味的追求数量的话,还是抵不过高质量的傀儡啊,因为对想要的人傀儡标准太高,所以才只有三代风影这一个强势的傀儡吗?
看着蝎的数百名傀儡被小樱和千代的十人众逐一击破,然后被突破重围的小樱掷出的封印术封印了动作,我轻笑着,这是心软了吗还是没用尽全力,毕竟在他的背后还有最后一招比他的百机操演更强势的卷轴。
在他的左胸上有一个用于制造查克拉的再生核,算是他最后剩下没有改造的心脏,可以在战斗中置换到其他傀儡身上进行行动。这也是蝎不死永恒的关键,但也是他的弱点,一旦遭受攻击就会受到致命伤。
我看到他将再生核转移到千代身后一躯傀儡的身上,起身用剑刺向千代却被赶来的小樱挡住,小樱和千代已经基本没有行动能力了,这场战斗本该就这样结束了的。
“卿大人,不出手吗?”
“没事的。”
蝎说到底还是没能把自己变成一具真正的傀儡,千代的手指动了动,我能注意到的事,蝎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可他依旧还是犹豫停顿了一下,被两具傀儡用剑穿透再生核,他还是输了,输在了他仅剩的感情和心上。
那两具傀儡是以他的父母为原型打造的吧,为了能再一次感受到父母的拥抱,即使是死也无所谓吗…
永恒的艺术,把自己也变成傀儡,就只是希望能等到那两个再也不可以能出现到自己面前的父母。
我轻笑着,也许蝎是这么想的吧,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转身忍术?”
“这原本是我为了你花费了很多年才完成的,我独有的术。”
“这就是以生转生。”我缓步走向已经结束的战场,千代还在替小樱疗伤中,看到我的出现时也是惊呆,认出我是谁了还是因为我这身的晓服觉得我是敌人,“蝎,不是说了吗?最后可别心软啊。”
“废话真多,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在乎一尾的死活吧。”
“你是那个时候的孩子…?”
“千代婆婆,好久不见。”我蹲在小樱的身边,看着千代手里与平常医疗忍术时泛绿光不同的蓝光,这个术对水门不管用的吧,毕竟他那是尸鬼封印,“罗砂是我让大蛇丸杀的,为了给加流罗报仇,虽然她死前还总是说着让我爱罗原谅罗砂的话,但我可没有那么好心肠。”
“你…”
“蝎,这个术可以让傀儡获得生命,让你的父母复活哦,如何,知道了的感觉怎么样,痛苦难受吗?”
蝎垂头沉默着,光从天空中照射下来时,我仿佛看到了从他脸上滑落的一滴泪,傀儡也会哭的吗?
对了,他还不算是个傀儡。
“真无聊。”
口是心非的家伙…
身后的小樱也已经好转站起身看着我,却是什么也没说,同她而言我只是一个木叶的叛忍,她队友的哥哥而已。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快要死了吧。”
“对啊,身体就快要动不了了呢,在那之前,我也做件无用之事吧,作为你们打倒我的奖励。”蝎缓缓抬头肆笑的看着我,却是对着小樱讲话的,“你想要知道大蛇丸的事吧,草隐的天地桥,十天后的中午,你们到那里去。”
“怎么回事?”
“大蛇丸的部下中有我的探子,然后会在那里和他会面…”说到一半时蝎突然停顿着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阿卿,身为先知,所以什么都知道对吧。”
已经猜到他明白什么了的我对他回报以一笑,“对哦,什么都知道。”
不过我并不是知道兜是蝎派到蛇叔身边的探子,而是一早就知道兜是蛇叔派到他身边的探子罢了。
“你啊,怪不得那条臭蛇这么宠你…”
蝎最后还是死去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无声,安详离去的脸上依旧带着浅笑,然后跟随着他身旁的两具傀儡一同倒下。
也许他也会被人当做傀儡吧,在砂隐里也有一个很优秀的傀儡师呢,真正的永恒艺术,会实现的,蝎。
“那么,我们也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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