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我今天给你做了好喝的哦!”
“所以这是什么啊?”
“放冰箱冰过的茶啊,你昨天睡觉不是一直在说来一杯长岛冰茶的吗?”
“我真是谢谢您了嘞。”
……
“咯咯。”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床上蜷缩着身子在一侧的人儿嘴里发出一声声的轻笑,然后又平静下来,缓缓睁开眼,又反复的眨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淡蓝的眼里还带有一点刚睡醒的水雾,迷茫醒来的样子就像个刚出生还未见过世界的孩子。
我坐起身,环视了下四周,一旁的桌上摆满了人体结构图和几些试管药剂,看来我还是安全到达蛇叔的地盘上了。
打开门打算将秽土转生给蛇叔,就碰上了在门口‘含情脉脉’对视的兜和月两人。
这是什么情况…
打多了打出感情了?
“卿大人在休息。”
“大蛇丸大人要找他。”
“卿大人在休息。”
“我知道了,你不用重复这么多遍。”
扶额,我敲了敲门板,企图吸引一下这两个不知道对峙了多久的注意力。
“兜,你不是在蝎那里吗?”
“啊,这个嘛,我又被当间谍扔回来了。”兜伸手推了下架在面前的眼镜,耸着肩无奈的说道,“对了,大蛇丸大人让你醒来的时候去找他。”
“我知道了。”
“还有啊,你的手下也太死板了吧。”
我看着常年冷漠的月无奈的笑了笑,“所以你和她就在门口吵了这么久?”
“我并不觉得这算吵。”
也是,从头到尾月说的都是同一句话而已。
找到蛇叔的时候,他正坐在紫色帷幕前的沙发上闭眼休息,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笑?
“笑的这么开心,你这么相信我能拿到秽土转生?”
“没有的话,三代那个老头子也不会派人追你了。”蛇叔抬眼看着我,金色竖立的瞳孔也带上了笑意,“况且我相信你的实力。”
我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将保管好的秽土转生扔给他,真是不爽,为了这种东西害我回不去木叶,再也看不到鸣人和小团子掐架了。
“止水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照你的要求,扔到海边去了。”
“海边?”
“一个海边的村子,三面围崖足够偏僻。”
偏着头笑了笑,也亏蛇叔真能找到这种地方,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林吗。
“让兜带你去吧,最近我没空了。”
“知道了。”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拿着秽土转生看入迷的蛇叔,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无法转世的人也能复活吗?”
蛇叔从秽土转生中疑惑的抬头望着我,“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仿佛放弃的闭上眼转过身离开。
也许本就不应该想着复活谁,但总希望还还能见上一面,那个被所有人称誉铭记着却被我遗忘的人。
·就只是这样?
我想,是的。
……
即使已经日落西山,即使万家灯火齐明,在这酷热的暑假中,村子里的人们还是会在晚饭后在凉庭下聊天。
迎着海上吹来的凉爽的风,我看着前面用白条布蒙着眼却依旧笑脸同老人们聊天的止水,像是被这和蔼的气氛感染了,微笑在脸上浮现。
“兜大人,大蛇丸大人让你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路边的一位老妇人将水果放在兜的手里,脸上恭敬的态度让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事,这位是卿大人,上次拜托你们照顾的那孩子是他的…家人。”
“这样啊,卿大人,我跟你说阿零那孩子可聪明了,村子里一些处理不了的事都是他做的,还有啊,他还会教孩子们识字,陪我们这些老人聊天。”
一听到兜提起止水的事,老妇人眼睛一亮就抓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讲着止水在这里的英勇事迹,我一一的认真听着,倒也不觉得奇怪,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和以前的带土一样。
“叫我阿卿就好了,说不定我以后也要在这里住下呢。”甜甜的笑了一下,扮乖这种事,我也算的上是轻车熟路了,不过这次是真心的而已。
“这个好啊,阿卿,阿零眼睛受伤了不好照顾自己,也不让我们帮忙有你在就方便多了。”说着老妇人看了下自己紧紧抓着我不放的手,赶忙松开,掩嘴一笑,“瞧我这嘴,一说就停不下来了,阿卿去陪阿零聊聊天吧,我就不在这打扰了。”
“那我也回去复命了。”
“嗯。”
这个村子其实也不过是在田之国靠海的地方,只不过三面的崖壁太高,又有海上的雾遮挡,所以才没怎么被人知道,但相对的这里的村民也出不去。
我走到止水身边,原本还在聊些什么的老人安静下来,对我恭敬的弯腰,也许是看到了我和兜在一起吧。
“是阿卿吗?”
我将老人们扶起,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微微侧头偏向我的止水,“你又知道是我了。”
“听的多了,就会凭脚步声认人了。”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不用眼睛生活了,亏我还大老远赶来想照顾你。”
白布蒙在止水的眼睛上,仅露出独特的团子鼻和永远带笑的嘴角,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安静详和的生活让人嫉妒,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
“你现在不在木叶了吗?”
“我累了,宇智波的名号小鼬子帮你保护下来了,木叶也不怎么需要我。”
最终我还是没有告诉他宇智波灭亡的事,也不想破坏掉那脸上温柔的笑容,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变得用笑去虚伪的对待别人。
“那就好。”止水扶着椅子站在我面前,开心的神色仿佛透过那条白布也能从眼睛里看见,“说起来我还真没想到冷血到用人做实验的大蛇丸在这里却被如此尊敬。”
“无论什么都有两面性,谁能保证一个人是绝对的好或坏。”
“说的也是,走吧,带你去我家。”
“你看的见路吗?”
“你可别小瞧我,这里的路我已经熟悉的全记在心里了。”
说是房子,其实也不过是普通的小木屋而已,止水熟练的推开门,走到里面拿着茶壶给我倒水。
四周家具的尖角全被包上了厚厚的软膜,应该是那些热心的村民为了防止他磕磕碰碰包上的,一路上止水走路平稳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尽管现在倒水也是这样,没有撒出一点。
熟练的让人心疼…
“止水…”
“阿卿,你忘了吗?止水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零。”
“哈哈,好巧,我也是个普通人,波风卿。”
……
木叶六十年
如果能一直呆在这里就好了,我常常这么想。
在不知不觉中我和零已经在这个村子里呆了许久,月被我留在了蛇叔的基地里,所以这么久以来我就没收到过村子外的消息,偶尔的见面是她送物资来村里的几次,听说是她主动找蛇叔把这个任务转给她的。
村子的面积很大,但却也只有几十户人家,我有的时候也会纠结,这种封闭式的村子要是都玩村内自产自销,三代以内结亲,会不会生下的孩子有问题。
除去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每天基本上都是睡到日晒三竿起,偶尔帮零换眼药,陪他出门和大家聊天,看着他教孩子们识字认书,在这之前我还是不明白他是怎么教那些孩子书上的字怎么读,毕竟他看不见,后来才知道,他让孩子们把字写在他手上,再慢慢的教他们怎么读,是什么意思。
也有的大人会教我赶海,根据潮涨潮落的规律,赶在潮落的时机,到海岸的滩涂和礁石上打捞或采集海产品,我会拿着我辛苦卖萌换来的鱼给零做鱼汤。
是的,学了这么久,我还是撒网撒不好,抓鱼抓不到,不过老话说的好,吃啥补啥,为了零的眼睛,也为了我的尊严,怎么说也得带两条鱼回去不是。
“闻这味道,今天又有鱼汤吗?”
“宾果,你猜对了。”
我将厨房里最后一道菜日常的鱼汤递上饭桌,给零舀了一碗放在他手边。
“你这样我今后都是怕鱼了。”
“你们不是喜欢忍猫吗?那肯定也喜欢吃鱼吧。”
其实是因为我之前常常在渔民前要鱼,导致他们认为我们很爱吃,所以现在基本上是过一段时间就动不动送来一箩筐的鱼。
不过这些话我会说出来吗?
“猫婆婆只是负责我们的情报而已啦。”零无奈的笑着,但还是乖乖的喝了口碗里的汤。
“那我下次换个花样做。”不吃是不可能的了,好歹是别人的一份心意,转身的时候垂在身后的头发被零精准的抓住。
“头发这么长了也不剪吗?”
停坐在他的身边,微勾着嘴角,这个问题我也好像问过鼬,“习惯了。”
鼬现在过的还好吗…
带土有帮我照顾好他吗…
鸣人学校毕业了吗…
卡卡西还在暗部当队长吗…
还有很多很多想问的,想关心的人,可到了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去问,习惯了这海边小村子的养老生活,我已经渐渐想从那纷乱的忍界中淡去了。
“阿卿现在二十岁了吧,马上也是要有家庭的人了呢,怎么样,有没有在意的人?”
“不知道。”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却总是模糊不清,如果只是说在意的话,那算吗?
那个活在我梦中的人…
“这怎么会不知道,你告诉我,我帮你去看看那小姑娘。”
那也许是没有了…
“你呢?零有在意的人吗?你比我还大吧,怎么开始操心我了。”
止水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回想一样。
“已经…不在了。”
“谁?”好奇的凑到零身边,支起脑袋不放过他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
“只是同族的一个吊车尾而已,他有喜欢的女孩子,现在想想我这应该只是对哥哥的感情而已吧。”
“带土。”尝试性的说出一个人名,毕竟同族的吊车尾,还已经去世的在我记忆里,零的身边也只有带土能符合要求了。
看到我提起这个名字明显愣了一下的零,我觉得我猜对了。
“抱歉,吓到你了吧。”零将头撇到一边,似是不在意的加了一句,“你也觉得这种想法很奇怪吧,就请当我没说过好吗?”
“我不觉得啊。”
如果说那只是个错觉的话,为什么你会哭呢…
零侧过的脸上,眼睛位置的白布颜色加深了一块,他愣住神,良久才重新带上温柔的浅笑。
“谢谢,阿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啊,否则肯定会难受一辈子的…”
如果我说,
带土没死的话,
是不是你就不用像我这样难受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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