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尽快离开,而是拿下了那个卷轴和笔记,坐在地上看了起来。
我主要翻看了尸鬼封尽的笔记,施术者按照“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的顺序结印后双手合十便能召唤出死神,随后死神会用剑斩断目标的灵魂并将其吞噬于腹中,从而封印目标的灵魂,封印灵魂的大小随施术者决定。
然而在完成结印的同时,施术者也就和死神定下了契约——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死神。
也就是说在吞噬掉目标的灵魂之后,自己的灵魂也将会被死神吞噬,之后自己和敌人的灵魂会在死神的肚子里永远地互相憎恨和斗争下去,并且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
那四代…
禁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也打断了我的思绪,转头看了一眼门口背着手严肃的看着我的三代,和身后几个戴着面具的暗部,我淡定自如的将笔记合上,放回原位。
“要怎么处置我吗?三代。”
“你最近不叫我爷爷了。”
“您是火影,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和您攀亲戚。”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着的灰尘,我走到他的面前,习惯性的微笑。
“阿卿,你变了,你现在是想要把秽土转生带走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拿着秽土转生卷轴笔记的手默默移到了背后。
“你想复活谁?水门吗?”
“如果我今天就是要把这个带出去呢?”没有正面回应三代的话,准备来说,我是不知道怎么回,当初我应该是想复活谁才跟着蛇叔走了,但现在,我也忘了,我记不太清我想要复活谁了,水门吗?
不过蛇叔难得想要的东西,我怎么说也得给他带出去。
“那就别怪我不顾及这些年的情分了。”
三代话落,身后的暗部就掐着印吐了一滩浓稠的黏液,把我整个人束缚住,“水遁·水饴缚绳。”
我嘴角的微笑裂开更大的弧度,“三代,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亲手毁了这个木叶。”
“你…”
当着三代的面,被束缚中的我化为了一滩水,在他们身后我正在往火影楼外跑去。
“水分身?不对,他不会忍术。”
“三代,追吗?”
“追!秽土转生这种禁术一但流入外面,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勾着唇看着身后逐渐追上来包围我的暗部,眼里闪过一道蓝光,面前的几个暗部相互望了望就开始对打起来。
趁机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跑,月在外面负责接应我,虽然我本来是打算偷了术给蛇叔,然后继续呆在木叶,等鸣人毕业的,但既然现在被发现了,那我也只能提前离开了。
“幻术?解!”身后晚赶到的暗部看着眼前相互撕杀的几个,将手放在一人背上结印,但却没有一点效果,“怎么会?啊!”
甚至还被杀了,真可怜。
“站住,如果你现在把卷轴交出来还可以从宽处理。”
身后又是几个暗部接继的赶来,我微微皱眉,这样车轮战太麻烦了,果然普通人跑的还是没有忍者快。
条件反射的向一旁滚去,躲过射向我腿部的苦无,回头看去时才发现上面还绑着起爆符,‘嘭’的一声在原地爆炸。
他们是来真的…
眼底彻底变成冰冷的深蓝,我刚想回头搞这几个碍事的暗部,就被人拉到一边。
“水遁·水乱波!”挡在我面前的月往那些人吐出水波,虽然只能拖住他们一会的时间。
“月,别和他们纠缠,直接走。”
“是,通灵术!”
乘上燕隼,他们刚想继续对我们攻击,我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深蓝的眼睛映入他们眼帘,也顺势让他们停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火影楼闹出了这个大的动静自然也吵醒了一部分的人,不过现在他们也只能看到燕隼飞远的背影了。
……
降落到木叶外远处的森林里,我凑到月的面前嘻笑了一下,“抱歉啊,我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被发现。”
“卿大人下次小心为妙。”
“知道啦,知道啦,我现在是不是算叛忍了?不过我也不是忍者,但是我又进了暗部。”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我摸蹭着下巴思考,“三代会派谁来追踪我呢?”
“卿大人,我们先赶路吧。”
“不要,等会,走的太匆忙了,我得要叫人带话回去。”左眼是六角星的图案,我望着木叶的方向呲牙一笑,来的可都是老熟人。
皓月当空,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也照入树间,落下斑驳的影子。
“味道在这里就散了。”一只棕色头上绑着木叶护额,看不出来是只巴哥犬还是沙皮犬的狗闻了闻地面,居然开口说话了。
帕克,卡卡西的通灵兽八忍犬之一,擅长追踪。
“那就应该在附近了,散开分头找。”卡卡西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出现在帕克的身边,指挥着身后的暗部行动。
让卡卡西的六班出来找自己班的人,这倒是很新奇了,认为我不会对自己人动手吗。
“队长,先知真的叛逃了?”
“不清楚,我们的任务是把他带回去,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不用找了,我等你们很久了。”我微笑着从一棵树后出来,看着前面熟悉的六班成员,“如果我想走的话,你们也找不到我。”
“我知道,因为你是先知嘛。”
“先知,别玩了,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会给你求情的。”
“队长,你也快劝劝先知。”
我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的卡卡西,脸上的微笑不变,眼里的颜色加深,除了卡卡西以外的第六班成员一一倒下了。
三代猜对了,我确实不会对六班的人下手,但让他们睡一觉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在这里等是有话要说?”卡卡西皱着眉查看了一下队友的情况,才转头问我。
“走的太匆忙了,想让你帮我给鸣人佐助告个别。”
“就这样,你就没有别的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
“为什么要走?在木叶呆的不是挺好的吗?”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种木叶有什么好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鸣人,有你,有小鼬子在,我也许就不会回来。”
“可我和鸣人还在,你怎么…”
“我不走难道要我看着你们死吗?你敢保证木叶受到什么灾难,需要你牺牲才能挽救时,你会拒绝吗?”
卡卡西没有回我,我也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走到他面前停下,前倾身子好奇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做了什么能让三代派你们来追我吗?”
“什么?”
“我偷了禁术,秽土转生,一种能复活人的禁术。”满意的看着他眼睛的震惊,我继续说着,“难道你不想复活带土,琳和四代吗?”
卡卡西肯定也很难受吧,在他的认知里水门班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四代死了,甚至永世不得超生,琳死了,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带土虽然活了下来,可他却和我一样,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想法。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们已经死了,就不要去打扰他们安息了。”
卡卡西将我禁锢住绑在树上,一边适图说服我,另一边企图叫醒地上的队员。
“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剩下的随便你怎么想,月。”
月从树上跳下,顺便割断了绑住我的绳子,活动了下手腕,对卡卡西挥了挥手,就朝着一个方向离开了。
“阿卿。”卡卡西瞬身到我面前,右眼的写轮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说实话,其实我是不怎么怂幻术的,毕竟我的能力也算是幻术了,但偏偏我怂有水门在的幻术,因为我舍不得解开,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开始变的清晰。
黄发蓝瞳,身穿写有‘四代目火影’字样的白色火影袍的男人站立在我面前对着我笑。
水门…
很不争气的被放倒的我软软的倒在月的怀里,月将我轻轻放在树边,剩下的就是他们忍者之间的战斗了。
·这是忘了我的存在了吗?
“月,住手。”卿顺其自然的占据了身体的操控权,许久没出来活动活动的卿照例伸了个懒腰,然后对卡卡西打招呼,“好久不见呀,卡卡西哥哥。”
确实是很久没有出来像这样的见面,都快一年了,虽然在阿卿身体里的时候天天看。
“卿,你…正好和我一起回木叶吧。”
“不要。”不带一丝犹豫的,卿直接就拒绝了卡卡西的要求,“写轮眼对我没用,你别想了。”
“卿大人,该走了。”
“不要,我还没玩够。”
月和卡卡西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位最难搞定的小祖宗,看来还是用忍者之间的战斗来解决比较好。
“那你怎样才肯和我回木叶?”
“杀了阿卿选择我。”眼前的卡卡西脸色逐渐变黑,在临近爆发之前,卿乖乖的抬起双手故作投降状,“开个玩笑。”
“这种玩笑少开。”
“抱歉啊,卡卡西哥哥,我不能跟着你回去。”卿肆意的勾起隐晦的邪笑,眼里的深蓝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卡卡西的写轮眼,他不断的后退,直至退到月的身后,“不要妄想阻碍阿卿,否则哪怕是哥哥,我也绝不留情。”
“可恶,别任性,卿,叛逃的后果不是…”
直到看着卿转身将要与月离开,卡卡西想要上前阻拦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只能张口朝着卿劝说着,可尽量如此,卿也只是站在燕隼上冷漠的低头看着下方的卡卡西,眼里已经不再掺杂任何感情。
“你以为,是谁让阿卿有了这种想法。”
无欲则无情…
阿卿只要有自己陪着他就够了,神明大人只需要一个,舍弃对所有人的感情,阿卿便不会痛苦,在没有战争一切和平的世界里,阿卿不会失去任何一个人,他将是所有人的神,而自己永远是阿卿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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