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

“小鼬子，今天有任务让我给你看看吗？”

昏暗的暗部更衣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小鼬子两人，我将衣柜里面的黑色外袍拿出来穿上，像是平常一样的问话。

“没有。”

我转头看着小鼬子，打开的衣柜门遮住了他的大半身子，等到他换好暗部服装关上门时，脸上也已经戴好了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吗？”我回过头也同样戴上面具，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原本还比我矮一个头的小鼬子近年来居然狂长身高，隐约有了要和我齐平的样子。

骗人…

又是我不能知道的任务，

明明今晚就是止水任务的日子，

而小鼬子则是负责接应保护止水的人。

“好慢啊，我们都开始那么久了。”秃子倒挂在树上看着我们，如果因为他有头发的话，我想配上他现在这个姿势一定会很瘆人。

“我又不用训练，来这么早做什么。”无辜的对着秃子眨眼睛，我悠哉悠哉的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

“那他呢？”

“我训练翻倍。”小鼬子淡淡的说着最霸气的话，要知道卡卡西给每个人制定的训练都是魔鬼级别的，能说出要训练翻倍的人就是魔鬼中的魔鬼。

“他怎么了？”卡卡西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单手支着脑袋撑在我肩膀上。

“不知道。”闭上眼，我翘着二郎腿，坐的端正。

既然不想让我管，那就算了。

……

话是这么说，心里这么想着，可一到晚上行动时我还是没忍住的让月带我去了现场。

眼里是湛蓝的深色，我和月坐在神社顶上看着止水和团藏在任务前的聊天，看着团藏突然对止水动手，看着团藏夺了他的一只眼睛，看着止水仓促的跑走，一切都像预知里的那样进行。

“不帮吗？”月在一旁冷冷的问道。

“不用。”

我知道团藏在做什么，像他这样疑心病重的人无非是怕止水反过来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控制木叶高层的人，来帮助宇智波一族反叛。

别天神，是止水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可以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直接入侵对方的大脑，修改对方的意志，这种在不知不觉当中随意操纵别人，并永久、彻底改变人的思想意志的能力，也怪不得团藏会出手了。

“走吧，去南贺川。”

月将我带到南贺川时止水正背对着我站着，我走到他身边不远处坐下，在两面石壁的下方就是南贺河。

我没有解开幻术，他也看不到我，我们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呆着，直到小鼬子的到来。

“宇智波的政变已经无法阻止，一但木叶打起内战，别国必定会趁虚而入，战争不可避免，我本想使用别天神来阻止政变，却被团藏夺走了右眼，他并不相信我。”

止水微微侧身转向小鼬子，右眼紧闭着，还流淌着鲜血。

“他一意孤行的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村子，只怕我的左眼他也不会放过，在此之前我把这只眼睛交给你。”

说话的同时，止水伸手将自己的左眼挖了下来，递给小鼬子。

“我只能拜托你这个挚友了，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

微风吹过，小鼬子闭上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助吗

宇智波鼬

看着止水牺牲却不能为此做此什么

总有一天

你也会像止水这样在村子和宇智波中决择的

一只乌鸦从天而落，在碰到止水手中的眼睛时化为片片黑色的羽毛，环绕在小鼬子的身边。

止水养了很多只乌鸦，并开发出各种各样的忍术，而这些乌鸦对主人很是忠诚，也是止水重要的伙伴。

“我收下了，你打算怎么办？”睁开眼后的小鼬子眼里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

“要是我死了，局面应该会发生些改变，遗书也已经留下了。”止水慢慢的后退，再走一步的话就会坠落崖壁，掉落到下面冰冷的南贺河中。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止水这么做的用意，站起身看着南贺河的流水。

“等等，止水！”

“别阻止我，鼬。”

止水微笑着向后倒去，我也在同一时间跟随着他一起跳下南贺川。

“止水！”

我看到小鼬子绝望的向止水伸手，双眼流出鲜血，再次睁眼时他眼中的三勾玉形状已经融合到一起。

小鼬子的万花筒写轮眼开启了…

与坠落河中的止水不同，我被月公主抱的抱在怀里，站在水面上。

望着止水渐渐飘远的方向，我垂下了眼眸，“月，救他。”

月将我放到南贺河边一个狭小的只够两个人站立的石头上，自己快速的朝止水远去的方向跳跃。

你还是心软了

不是说不管他们了吗

“安静。”我靠在石壁边上，嘴里小心的嘀咕着，像是在和心里的自己说话一样。

内心里莫名出现的想法也在我嘀咕的同时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卿大人。”月抱着止水站在我面前的水面上。

月怀里的止水轻轻的咳着被河水呛到的难受，等到喉咙里的水咳得差不多时，他才柔弱的说了一句，“是阿卿吗？”

我没有理他，而是先让月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来接我过去，毕竟上面小鼬子走没走还不知道，更何况我也不好意识让月一个女生带着两个男的赶路。

月直接将我们带到死亡森林，号称木叶最危险的演习场。

我抽了抽嘴角，偷瞄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月，这就是她心中最安全的地方吗，尽管有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这句话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急忙左右寻找着止水的踪迹，生怕刚才月接我来的时间里，没有行动力的止水会变什么豺狼虎豹吃了，虽说我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些动作。

在看到一旁止水正虚弱的靠在树边时我松了一口气，走近了才看到他身边一只被苦无插死的小蛇。

“眼睛没了还能杀的这么准，你也不赖嘛。”我没好气的用手帕用力的擦拭着他脸上的鲜血，但在擦到眼窝下的部分时还是放轻了力道。

“耳朵也不是摆着看的。”止水虚弱的对我笑了一下，“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在再看到身边的人死去了。”我将手腕上呆了不知道多久，死了没有的小蛇放到地上，轻拍着它的头，看着它滑动着身子溜走后才继续看着止水，“反正小鼬子的万花筒也开了，你在他们面前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先知啊。”我轻轻的对他笑着，不过他也看不到了，“你对小鼬子用能力了吗？”

“什么？”

“别天神。”抚上止水的眼角，其实我是想碰他的眼睛的，但我怕他疼，活生生的把自己眼睛摘下来，是要有多大的勇气，“你有对小鼬子用别天神吗？让他守护木叶或者宇智波。”

“怎么会…”止水伸手按在我的手上，“鼬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很少使用这个能力。”

“后悔吗？没听我的话。”

止水轻摇着头，“这是我选的路，无论怎样我也会走下去，如果说后悔的话，我想我后悔我怎么没能早一点发现木叶和宇智波的矛盾，那样也许还有解决的办法。”

“笨蛋。”我低声喃喃道。

一旁的树上缓缓爬下一只大蛇，止水最先警惕的转到那个方向，苦无紧紧的抓在手里。

“阿卿，怎么想到来找我了？”蛇叔从大蛇的口中爬出，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扔给他，蛇叔最近真是越来越恶心了，按下止水紧握苦无的手，告诉他只是我的同伴而已。

“蛇叔，你这样很脏的，我很嫌弃，把自己处理干净前别靠近我。”我将手帕递给蛇叔，想让他擦擦身上大蛇口中的唾液，又想起这是沾过止水血的，转手让给月，让她月水遁清洗了下手帕才交到蛇叔手里。

“这是宇智波的人，你是想给我做实验的吗？”蛇叔用手帕擦了擦手，看着树边的止水皱眉，“写轮眼没了，这个实验品可不怎么好。”

“蛇叔，你可不准动他，帮我找个偏僻的小村子，让他一直呆在那里就好了。”我将止水扶起来，交到蛇叔的手里，完全不担心他会不会被蛇叔半路扔了，“止水，从今往后，这个世界就没有止水的存在了，你就当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好吗？”

“谢谢你，阿卿。”止水伸手凭着感觉的摸上了我的脑袋，轻轻的揉了揉。

“那他的眼睛？”

“没事，就这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蛇叔，他就拜托你了。”

“真是每次叫我来都是使唤我做事情，答应我的秽土转生都几年了还没给我。”蛇叔将那条熟悉的小蛇扔回到我身上，打横抱起止水，满脸不情愿的做着我拜托他的事。

“对不起啦，下次见面我一定给你。”我扯着蛇叔的袖子，左右摇晃，好歹在蛇叔身边呆了几年，最清楚他受不了我这种撒娇了。

“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人，等会我葬礼过了你都不知道。”

“才不会，谁死你都死不了。”

“你们再聊会天，我可能就没救了。”

我看着还有力气卖惨的止水笑出声，蛇叔正因被打断了叙旧而一脸不爽的瞪了一眼止水，不过他也看不见就是了。

“走了，如果木叶对你不好就来找我，我带人毁了木叶。”

轻轻勾着嘴角，目送着蛇叔和止水的离开，只要止水再也不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么他死不死对命运的走向应该就没有关系了。

我和月停留了一会，处理着现场的痕迹，止水的鲜血，地上的水迹，和被苦无插死的小蛇，一切有可能让别人发现止水还活着的痕迹都一一被我们清理掉。

等我们处理完这些回到家后，天才刚亮，我坐在床边透过窗口看着木叶里早起摆摊的村民，或是在屋顶上跳来跳去早起训练的忍者，这样和详的景象要是被蛇叔毁了还真有点可惜。

他们可是四代救下的人不在乎吗？

“他们不配。”勾起一抹冷笑，我将窗户关上，躺到床上闭着眼休息，“所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

·我不过是你无意识中诞生的产物。

“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也许是在你第一次祈祷神明降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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