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平常的过去,村子的建立还在继续,一切都向着斑与柱间约定过的那样进行着,斑给村子取名叫木叶,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的村子。
柱间想让斑来当木叶的火影,还真是又傻又天真呢,斑暗自在心里想着,其实他一直都清楚,他不会当上火影的,所有人心目中的火影只有柱间一人,也只有柱间一人想让自己当火影而已。
事实也正像斑所想的那样,最后当上了火影的人是柱间,村子的岩壁上开始动工柱间的影岩,斑时常站在远处看着,看着那原本完无一物的岩壁上刻完柱间的模样。
村子在不断的壮大,猿飞一族与志村一族加入了木叶,而漩涡一族向来与千手一族交好,自然也是一同加入了木叶,并且还给木叶带来了新的喜庆。
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联姻了,双方是千手一族最重要的族长千手柱间和漩涡一族最重要的公主漩涡水户,真是十分的相配呢,所有人都在庆祝开心着这场联姻。
可为什么我并没有开心的感觉呢…
斑平静的看着漩涡一族装饰华丽的马车停下,柱间已经褪下往日与自己战斗时常穿的红色挂甲换上喜庆的红色婚式和服,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严然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礼数周全的把马车上同样大红婚服的水户扶下车,而站在他身旁陪同的是扉间。
没有我…
也许是注意到斑的视线,柱间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人群最后方的斑,本想去打个招呼,但想到现在还在和水户举行婚礼,他也就只好弯着眉眼对斑的方向笑了笑,张口无声的动了动。
‘斑,晚点找你。’
柱间无声说的话斑自然是看到了,他也看到柱间继续牵着水户走向礼堂,行夫妻拜礼,在柱间看不到的地方,斑也无声的动了动口,暗自祝福着两个新人。
‘恭喜。’
不过虽是祝福了,但斑依旧不屑两人的婚礼,漩涡一族的人是弱者,水户是个女人更是个弱者,强者不应该和弱者在一起,因为那只会让强者变弱。
晚点的时候柱间依旧没来找斑,哪怕斑一直在两人常聚之地等着,等了一个晚上,等到天亮之时,斑也站起身安静的离开,新婚之夜,怎么可能会有晚点这种时候,斑嘲讽似的笑了一声。
柱间变了…
而终结之谷的最后战斗中,当柱间从斑的背后将剑穿透进他的心脏,当柱间为了木叶而杀他,当柱间说那是他的村子,而不是他们的村子时,斑深刻的认定了这个事实。
柱间真的变了…
“我要守护我们的…不,是我的村子,无论发生什么,我现在仍然坚信只要保护好村子,就能守护百姓,忍者和孩子,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朋友,兄弟,甚至是我的孩子,只要危害到村子的安危,我都不会饶恕。”
“你变了,柱间。”
倒下弥留之际,斑暗中瞥了一眼旁边柱间的木遁分身,最后沉默的闭上眼,柱间啊,和你战斗过无数次的我,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你的木遁分身,只怕这世间,也只有我才能认的出你的分身了。
这场战斗斑早已是做好安排的了,他深知扉间绝对不会立刻处理掉自己的尸体,于是在死前将禁术伊邪那岐设在了右眼中,以右眼为代价改写现实得以复活,并将影分身装成尸体,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据说千手柱间病了,病的很重。
从终结之谷的那场战斗之后一段时间开始的,谁都不敢相信那样强大的能杀了斑的柱间居然会生病,更不相信这场病会带走他的命,就连斑也不相信。
但事实证明,这是真的,哪怕扉间让医疗忍者坚持不懈的治疗,哪怕他身体里的木遁生命力在苦苦的维持着,哪怕他总是温柔的笑着说着无碍的话,他也只是多撑了几年,然后安然离去。
柱间是在雨夜里离去的,一如终结之战那时的雨夜,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夜里何时离开的,可斑却知道,因为那时他也在,并且看着柱间闭眼离开,在他的房中角落还摆着破了一边手臂的红色挂甲。
“对不起…斑…”
柱间似乎一直以为斑的出现是幻觉,因为斑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那个总是喊着他名字,说他是他的唯一对手,唯一朋友的斑,柱间对着斑微抬起手,却又无力的放下,嘴角勾起浅笑,缓缓闭上眼,然后再也没睁开过。
后来柱间的葬礼上,斑也隐藏在阴影角落安静的看着,等到所有人离去,他才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半跪在柱间的墓前,将手里的花朵放在碑前已经摆不下的花朵最上方。
“我会代替你完成你未能实现的和平的,柱间。”
……
沉重的故事总是伴随着令人窒息的过往,柱间陷在墓前那最后的话语中久久没有回神,我也从地上站起,张望着远处以一人之力面对联军与尾兽的背影。
斑与我有着共同的目的,在那不必以牺牲来守护的世界,哪怕我们看不到,也希望有那样一天的来临。
“呐,柱间,斑对于你而言是什么?”
我微眯起眼,惬意的偏过头看向沉默的走到自己身旁的柱间,他是斑坚持达成这个目的的契机,如果可以,我自私的希望,他能明白斑为他所做的一切,而不是像我一样,直到一切都不可挽回,才在这独自一人的世上后悔的活着。
“什么?”
“你应该知道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是我的父亲,但我更倾向于他是我的光,如同神明般将我从黑暗中救赎…”我缓缓停下了念叨,怀念似的低头看着手心,神明将我带来了光的世界,可他却永远的离开了我,“柱间,你总不能告诉我,这样的斑对你而言只是朋友,或者是对手吧。”
“…他是我的天启。”
得到回应的我戏谑的瞥了眼仿佛在回忆中的柱间,然后背过手的看向另一边的方向,那里有水门,也有卡卡西和带土,目光中是无限的柔和,我终是嘻笑着歪头,对柱间真心的祝福,“那就好,他的付出没有白费。”
“但是水门既然是火影,为什么你会这样讨厌火之意志…”
“闭嘴。”
嘻皮笑脸哪怕是遇上内心最不想听见的事实也会停止,我疲于对每个人解释我掩藏深处的自私与丑陋,同样也无语的看着柱间蹲到一旁角落,自哀自怨,这真的是斑所说的和他媲美的忍界之神吗,为什么会像个傻子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去理会柱间现在的状态,沉默了许久,在他不知多少次频频回头打量我的脸色时,我还是缓缓开口,带着无尽的自嘲,“柱间,人都是自私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为了他人无私奉献。”
柱间愣在了原地,他也许听懂了我话中的含义,想反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蹲在原地看着地面,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水门是英雄,是付出生命拯救了木叶的英雄,可他也是我的神明,是和我约定过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你觉得我有可能为他的死感到自豪,甚至继承火之意志保护那群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庆幸自己活下来的人吗?”
克制着心中升起的怒火,我抬手指向远处的忍者联军,几乎是平静的咬牙切齿说出每一个字。
“为了所有人活着而牺牲一个人,你觉得这种行为就很伟大吗?”
眼中的深蓝随之映起,仿佛在与我压抑不住的怒火争斗,我一步步缓缓走向柱间,迫使他注重起这由他而起的悲痛。
“所有人都只想着自己,愚昧无知甚至懦弱胆小,他们恐惧于九尾的强大而排挤英雄的孩子,你觉得他们有被拯救的资格吗?”
三个你觉得已经足以让柱间明白一切,我偏过头闭眼,胸口的沉痛让我紧咬着唇瓣,直至口中传来腥味,我在柱间无言以对的道歉中转身,径直朝着斑一路扫荡的方向前行。
“对不起。”
“走吧,谁都没有错,我没有理由去恨任何人。”我最该恨的人,应该是我自己,如果那一天我考虑到了每个人,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我悲伤的扬起一如既往的微笑,唇瓣上的殷红似血,仿佛我被割裂的心脏,“如果你觉得自责的话,那便一起加入我的计划中吧。”
……
渺渺几句的对话也许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我终究是违背了预知应有的走向,以一种未知后果的私心,做到了当年我没能做到的事。
跟随着柱间忍者的速度,我们很快就赶到了斑离开后不久的战场,同样是那奇怪的黑棒,扉间却比柱间的状态惨烈了许多。
柱间快速的凑到扉间的身边查看情况,抚向扉间头上的手却是从中穿透而过,他也一如没发现柱间的到来一样。
我平淡的瞥了眼自己脚边还躺着的另一个人,佐助,看样子是离死不远了。
“现在的你对他们而言就是个幻术,我抹消了你在他们意识中的存在,所以你就算做什么,他们也注意不到你。”
“那是…没想到斑居然对他也下的了手。”
柱间听到我解释的下意识看向我,转眼却是又看向了我身后的佐助,轻挑起眉,疑惑着柱间话中的意思。
“他怎么了吗?”
“他和斑的弟弟泉奈长的很像。”柱间在说到泉奈时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扉间,我顺势望去时,也看到了扉间盯着佐助愣神的模样,“斑原本是个善良的男人,他对弟弟疼爱有加,有信仰而又虔诚,我本以为他会因为泉奈而放过他一马的,没想到…”
“我记得泉奈是这家伙杀的吧。”
我缓步走到扉间的面前蹲下,轻点着他的额头,扉间的情况可以看得出来斑对他的恨有多重,身上不仅各处被黑棍插入,就连头部也被黑棍贯穿。
“嗯。”
“看他这模样,挺在乎泉奈的啊,在透过佐助看泉奈吗?”肆意的扬起嘴角轻笑道,眼里的戏谑显而易见,“需要我给他来个幻术吗?直接见本人可比见佐助有意思多了。”
“胡说什么,扉间和泉奈向来互相讨厌,每次见面都会打上一时半刻。”
“是吗?但是我想看看呢,他见到泉奈的样子。”
眼里的深蓝倒映在扉间眼中,柱间本想继续说什么但却是停住了嘴,扉间是他的弟弟,他最是熟悉扉间的一举一动,也自然注意到扉间现在瞬间僵硬的模样。
“泉奈…”扉间无意识的轻声念叨着,在下一秒又立刻蹙起眉头,迷茫的眼睛在眨眼间就重回清明,疑惑的看向佐助,也打量着四周,“幻觉吗?”
“无聊,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随意的耸耸肩,我站起身的走到柱间身边,示意他该走了,斑那里的战斗还得我盯着,不然出了意外就不太好了。
“那个宇智波的少年你不打算救一下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医疗忍者。”我将双手环在胸前,漠不关心的瞥向还倒在地上的佐助,身体周边的深蓝也冰冷的无情,“更何况,他杀了他的哥哥,那可是我最宠爱的弟弟。”
“我记得他说过他的哥哥为了木叶…”
“对啊,把一生都贡献到木叶身上了,死前用自己的命让佐助开启万花筒,死后还把自己的眼睛给佐助开启永恒。”我轻闭上眼深呼吸,埋怨又有什么用,这些都是鼬的选择,“他把佐助这个弟弟看的太重了,甚至连我会陪他死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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