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吗?
这就是现实。
……
我要当上火影,我是宇智波带土。
明明连手里剑都丢不好,简单的三身术都学不会,成绩也比不上别人,是个吊车尾,却还想着当火影,很傻,对吧。
同伴是绝对要救的,绝对要保护好同伴。
写轮眼是宇智波的证明,那么为了保护同伴,刚开眼就是二勾玉的自己,是不是也算的上是个天才了呢。
苦无刺入眼前敌人的身体里,腥红的二勾玉已经赫然显现在眼中,带土回头看着被自己保护下来的同伴卡卡西嘻笑着,接下来只要再救到同伴琳,然后等到水门老师赶来,就可以一起回木叶了吧。
但是…
事与愿违,这才是现实吧。
半边身子被巨石压住,也许已经没救了,他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麻木的没有感觉,这算是好事吧,在死前还能轻松一点,带土想如同往常一样嘻笑着,却是只能浅浅的勾起小小的弧度,微笑的看着还想推开自己身上巨石的卡卡西。
“我想了很久,终于知道要送你什么了,放心吧,不是什么没用的东西,我要把我的写轮眼送给你,不管村子里的人怎么说,你都是了不起的上忍。”
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帮你看清未来。
好不容易和卡卡西搞好关系,最后还是没能跟琳告白,还没和水门老师一起努力当上火影,还没等到阿卿长大叫自己哥哥的一天,多想和大家再呆一阵子啊。
爆破后的碎石彻底将带土掩埋,遮挡住所有的光,不过其实这些也无所谓了吧,反正也已经看不见了。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带土还是看见了,看见了世界,虽然依旧没有光,救自己的老头子叫斑,宇智波斑,那个本该在木叶初年代就已经死去的人,他说这里是地狱。
开什么玩笑…
被巨石损坏的右半边身子移植入了柱间细胞,对于新身体的控制还不熟练,哪怕再想着要赶快回到木叶去告诉大家自己没死,带土也只能暂时的停留在这斑所说的地狱之中,复健修行训练,等待着出去的那一天。
身在地狱,心在木叶。
宇智波家的诅咒从不会落下每一个族人,尽管是处在地狱的宇智波带土也不例外,第一次的从地狱中逃出,却又真实的落入另一个地狱里。
看着卡卡西使用千鸟刺入琳的心脏里,这个地狱外的世界好像崩溃了一样,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地狱而已。
空洞的左眼流下微咸的泪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可却又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遍地的鲜血,跨过昔日同伴卡卡西的身体,无助的抚向琳的脖颈,手指从琳的脖颈上穿透而过的那一刻,带土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吧,世界是假的,琳是假的,卡卡西也是假的。
真实的只有这里是地狱。
我要再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琳,有卡卡西,有水门老师,有阿卿。
在这之后,带土所看到的世界就全变成了漆黑的地狱,这个世界里全是灰烬没有希望,即使顶着斑的名字走遍世界各地,看到的也只是让他更加确信这一点,就算拥有着写轮眼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我在地狱…
放出九尾拖延住水门的支援时,带土看着这曾经的老师把自己认成为斑,面具下的嘲讽显而易见,痛苦什么的已经麻木了,麻木到再也没有感觉。
是啊,我是要执行月之眼计划的宇智波斑。
该开心还是该生气,在最后离开前,还是有人认出了带土,明明看起来没有一点力量的小手从自己身上穿透而过,带土垂眸看着眼前像是阿卿却又不是阿卿的人在自己身旁的肆笑。
‘带土笨蛋。’
是吗?原来我是个笨蛋啊…
再一次见到阿卿是在带土算是怀念的回到宇智波族地的那天,刚从神威里出来就撞见了愣神的阿卿,什么也没多想,也没想过要杀了他灭口,只是下意识的就把阿卿带到了神威空间里。
警惕又迷茫的模样,阿卿好像不记得带土了,但他却是又一次的认出来了,在带土和他说着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之后,带土勾起嘴角的笑着,阿卿不记得水门了,这是件好事,这样自己也不用想着该在他面前如何愧疚害死水门的事。
同伴是绝对要保护好的吧。
而阿卿就是现在带土唯一的同伴,如果说还有别人的话,也就只有他体内的卿了。
第一次从阿卿的囗中听到止水的名字时,带土也便立刻想到了以前照顾过的那些老人嘴里时常问自己有没有照顾好止水的事,奇怪着老人们怎么会这样觉得,但看老人们喜欢止水肯定也被止水照顾过的模样,带土还是嘻笑着没有多问,随口回复着止水很好的话。
事实上在带土的印象里,止水也只是被奶奶托付给自己照顾过两年的小孩子,并没有太过熟稔的交流,本着奶奶和老人们的嘱咐,带土曾有段时间悄悄观察了几天止水的生活,发现他早就能自我照顾好,并且好像还比自己天赋高后,也便把照顾他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去在意了。
‘他在知道你死后开了二勾玉。’
得知这个消息的带土微微愣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阿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回过神后的带土看着阿卿脸上的浅笑,仿佛想起了小时候止水在自己面前也时常这样笑着,下意识的带土把阿卿送出了神威,然后皱起眉头的独留在神威里沉思。
写轮眼是为重要的人而开的吧,不过是收到了死亡的消息,又不是亲眼所见,自己对他很重要…吗?
真正的见到止水时,带土也没想到他长大后居然是这般模样,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眼睛上,卷起的短发勾在洁白的额上,随意打量着也微皱起眉的看着止水浅笑着和卿聊着天。
带土还记得止水小时候最好看的就是那双眼睛,眼尾略弯上翘,加上他平常就时常浅笑的模样很是可爱,同样被那在宇智波里罕见的团子鼻也时常被带土调笑。
这样回想着,带土也才发现好像自己和止水并没有很多的相处记忆,可为什么他把自己视为重要的人,为什么他会听自己话。
“我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同样不明白的还有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把本名告诉他,明明如果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伪装斑身份的话,直接告诉他自己叫阿飞就好。
也许是为了监督吧,也许是为了奶奶的嘱托,想到止水现在看不见,估计不能像以前一样自我照顾,带土又继续执行起了小时候负责照顾止水的任务。
短暂的相处后,带土也便不在乎那些为什么了,反正带土和止水已经死了,现在活在世间的是照顾着零的哥哥阿飞。
‘你的这里可有给止水留一分位置。’
垂眸看着阿卿的手指点在自己心口的地方,带土随口回复着阿卿的话,也暗自嘲讽着,这里早已经成了空洞,在琳死后,在这世界变成地狱之后,感受不到跳动,感受不到疼痛,连位置都没有,又谈何留位置。
没去在意阿卿说这些话的意思,也许如果早点明白的话,后面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变故。
离开前寻找止水的时候,带土是最先找到的人,环绕在村子外高耸的崖壁,附近是大片大片的森林,而止水就像是与世隔绝般的坐在悬崖边上,微抬起手的让环绕在他四周的乌鸦停留在他的身上。
应该是注意到了其他人的到来,止水侧过头的转向带土的位置,思考了一会,然后勾起往常的浅笑,“带土哥…阿飞。”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给你。”
止水站起身的缓缓走到带土面前,乌鸦早在他起身的瞬间散飞回树林里,仅剩下一只还停留在止水的手里,也随着止水的动作飞到带土的肩上。
“有什么用?”
带土转头看着肩上的乌鸦,随手抚摸了下,这乌鸦的术鼬也经常用,但现在看来鼬的术也是止水教的,下意识的询问道,带土再回过头看向止水的时候就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哪怕他其实看不到。
“我让它记下了你和阿卿的气息,如果你们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我也可以赶去帮忙,虽然…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能有什么危险,阿卿的能力很强,我也有神威在,你就好好呆在这别乱跑,等着看…”突然想起来止水是看不见的,带土停顿了一下,看着止水依旧无所谓的笑容,轻瞥过眼,“等着我们计划完成的那天吧。”
遗憾着带土的突然改口,止水就像是明白什么,试探的碰上带土的肩膀,然后抚摸着那只乌鸦,“让它代替我看吧,一直看着…”
就像以前一样,它会代替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相似熟悉的话语让带土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年那个承诺会一直看着自己的琳,微微垂下眸的沉默,安静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带着止水进到神威里去找阿卿。
那份在带土的认知里早已经没有的心似乎又跳动了一下,因为止水的话,因为那句许久都未有人再度提起的话。
‘我一直看着呢。’
琳…
尽管早已经开启了万花筒,但宇智波的诅咒并没有因此停下,就像是为了惩罚带土无视规则的两次痛苦升到万花筒,宇智波诅咒带来的痛苦双倍的偿还到带土的身上。
阿卿死了,明明在这之前他还在如平常般的与自己调笑着斗嘴,带土复杂的看了眼面前这个把自己变成了阿卿,不断的说着要救阿卿话的卿,也许他自己不觉得,但看在带土的眼里他却是像疯了一样。
那自己呢,疯了吗?
没有吧,那么自己在哭什么呢。
带土看着卿温柔的笑着离开,回头看了眼并排倒在地上佐助和鼬,还是将他们收入神威空间里,连同后赶来的绝一起离开,在面具的遮掩下,他就像是不为所动一样。
刚回到基地,将鼬的尸体保存好,把已经昏迷的佐助安置好,神威里就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带土在看到神威里的止水后,刚想解释阿卿的情况,却被他更早一步的抢先说着阿卿现在有危险。
现在…
瞬间反应过来止水说的也许是卿,疑惑着卿在离开后又做了什么,带土在下一秒就感受到写轮眼里的视野变得模糊漆黑,然后逐渐显现出了卿的模样,熟悉的动作,只是千鸟变成了雷切,只是琳变成了卿。
恐惧和愤怒在瞬间充斥进带土的脑海里,同样连接着卡卡西写轮眼的神威让带土顺势出现在了卿的附近,将已经遍身鲜血的卿快速抱起,透过止水遮掩在四周的乌鸦,带土冷漠的瞥了眼还愣在原地的卡卡西,随后回到神威里转移到其他地方。
明明还没杀了自己为水门老师报仇,他们怎么敢一个两个的接连寻死,阿卿是这样,卿也是这样。
如果说,琳是带土唯一的光明,那么卿和阿卿就是带土的光标,那从小到大轻唤在自己耳边的一声声带土,时刻警醒着带土别忘了自己是谁。
他是宇智波带土。
不是宇智波斑,也不是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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