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鸣人,佐助交给你,但是小樱,我和卿的身体就拜托你了,我要在这里卿决掉斑,神威…”
看着卡卡西写轮眼中已经形成的万花筒形状,带土轻挑起眉,无奈的伸手拦停。
“住手吧,卡卡西,那种术式对我无效。”毕竟是用自己的写轮眼对付自己,又能造成什么伤害,带土叹息着,也将手放在佐助的肩上,“走了,佐助。”
“斑,我一会有话和你说。”
带土带着佐助呈漩涡状的消失在神威之中,佐助的眼睛已经使用过度而失明了,也许终是如卿所说的一样,他会带着鼬的眼睛和对他无尽的怅悔过完这一生,卡卡西鸣人小樱也带着卿和算是俘虏的香磷回往木叶的路。
直接进入沉睡的卿甚至连阿卿和水门都没来的及看上最后一眼,只有无尽的黑暗中隐约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证明着他的存在。
……
救我…
谁都可以…
求求你…
救救我…
神明大人…
无尽绝望下稚嫩的求助声不断的在黑暗中响起,一团黑色的浓雾像是从黑暗中剥离下来了一样,缓缓形成一个人形,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向远处一个蹲在黑暗中抱头恐惧的人影,不知为何,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永不会改变的想法。
我是为了保护他而诞生的。
可我是谁?
记忆被同步到他的脑海中,他肆意的扬了扬笑容,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出现到身体里,看着眼前几个握着美术刀的小孩,肆意的轻笑着。
对了,我是卿。
他们似乎是被那笑容吓到了,傻傻的愣在原地,就连手上的刀被卿夺走了都不知道,就像是天生就懂得的一样,卿快速的捂住了一个人的嘴,狠厉的用刀子在他的脖子上划过。
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将面前的所有人都杀死后,卿缓缓蹲在他们的尸体边上皱眉,真是麻烦呢,要是被人发现了,他该不会被赶出孤儿院吧,还是被抓进监狱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时,卿冷漠的抬眼望去,被人看到了呢,要一起杀掉吗?
估计了下自己的力气,和那女人身后车里可能还有的几个保镖,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模仿着记忆中他单纯无害的表情,卿笑着往那女人走去,对于手上的鲜血并不在意。
也许能让她收留自己,看她并不害怕的模样,肯定是对自己感兴趣了吧。
事情也正如卿所希望的那样,这个女人收养了他,并赋予了他叶的姓,他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叶卿,那女人和其他人喜欢叫他阿卿,卿也便当做区别两人一样的喜欢让别人叫自己卿。
‘阿卿,可以让他出来一下吗?母亲找他有事情。’
‘母亲说的是谁?’
‘这样啊…抱歉,就当母亲没说过好吗?’
‘嗯,母亲再见。’
阿卿同那已经成为自己两人母亲的女人聊天时,卿也从黑暗中睁开眼,那个女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样想着,卿也趁着阿卿睡着之时出来了一回去找那个女人,歪头轻笑着站在她的床边,虚假的笑容让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卿。
‘我还没有和他说过有我的存在,母亲找我有事吗?’
‘嗯,我会对阿卿像照顾阿岚一样的对待,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些事来当做回报,好吗?’
‘什么事呢,母亲。’
‘卿,你所要做的只有三件事,一,别告诉阿卿你的存在;二,妨碍叶家的垃圾你必须帮忙铲除;三,绝对不可以做出任何伤害叶岚的行为,懂了吗?’
只要他能好好的,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
‘好的,母亲下次想找我的话,直接让阿卿睡一觉就好了。’
‘嗯,有事的话我会找你的,回去睡觉吧,我最喜欢的卿。’
等到阿卿又长大了一些,学习完母亲给他安排的格斗训练后,卿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参与到黑暗之中,叶家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企业,私底下的肮脏事也不在少数。
更何况谁能想到,一个十多岁未成年的小孩子会张着甜甜的笑容喊你一声叔叔,然后掏出袖套中一把精致的袖珍枪给你致命一击呢。
偶尔的一次执行完母亲的任务回到家中,身上不小心沾染到的鲜血还没清理,卿便看到了坐在楼梯口等待自己,不对,是等待阿卿回来的叶岚。
‘哥哥怎么还没睡呀。’
叶岚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知道母亲交给自己的这些任务,慌乱的卿只能随意的遮挡了下身上染血的地方,学着阿卿一样平常的笑容看向他。
‘阿卿,你去做什么了?’
真是个笨蛋,那么在意阿卿,现在居然连自己和阿卿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没什么啊,哥哥你快去睡觉吧,吹晚风对身体不好的。’
也许是看出了卿眼里的嘲讽,叶岚紧皱着眉头将面前的卿推倒在地,温柔的模样瞬间化为虚有,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无情。
‘你不是阿卿,你是谁?’
‘哥哥真是绝情呢,我也是叶卿,但是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卿,这样就不会和阿卿搞混了呢。’
既然叶岚都已经看出来了,卿也便没有继续扮演阿卿的必要,扶着地板站起身,卿仰头肆意的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叶岚,狂妄的姿态是阿卿绝不会有的。
‘别叫我哥哥,我的弟弟只有阿卿一个。’
尽管不被承认,但卿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保持不变,反正其他人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阿卿好好的就可以了。
后来叶岚搬去了医院,也不再家里居住,卿乐的自在,不用担心自己每次晚上执行任务回来时会被谁发现。
‘卿少爷,夫人说了处理完后要快些回去,不可以在外逗留的。’
‘我知道了,你别烦我了。’
肆笑的看着旁边一直催促自己离开的小跟班,卿毫无在意的继续端起酒杯,在震耳欲聋的酒池边惬意的享受,这靡靡的让人沦陷其中的场所,是卿每次出来都最想去的地方。
‘卿少爷…’
‘好了,子寒,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母亲的人啊,这么听她的话。’
‘…我是卿少爷救回来的人,所以我是卿少爷的人。’
子寒是卿在一次任务回去时在路边捡的无家可归的人,其主要原因也许就是因为他那脏脏的手拽着卿的裤腿不放开,以及,他长的还行。
卿把他扔到母亲面前的时候,他倒是十分机灵的恳求母亲把他留下,也十分吃苦耐劳的经过了母亲的考验,最后如愿以偿的当了卿的手下,赋予叶姓,从此他叫叶子寒,负责帮助卿完成任务,是卿的随侍。
子寒很少见到卿,但每次只要卿一出现,他就绝对会陪在卿的身边,对这样一个跟屁虫,卿也只是挑了挑眉,懒的去在意。
没听从母亲的话准时回来,加之卿身上的那一身酒味,母亲自然而然的是发火生气了,但她又不会对卿生气,最后也只能让子寒来承担这一后果。
‘好了,母亲,别生气嘛,子寒他也是听了我的命令而已。
‘那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毕竟是自己的错,卿也不好意思让子寒来背锅,只能嘻笑了两声,凑到母亲的面前好生哄着。
母亲冷漠的瞥了眼子寒,就像是就此饶过他了一样离开,可卿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却是微微皱眉,他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个简单的结束。
果然,本该许久才唤卿出来一次的母亲却是当天晚上又将卿叫了出来,疑惑的看着母亲将自己惯用的手枪丢过来,这是要干嘛?
‘听话,把叶子寒杀了吧,我会重新找一个人跟着你的。’
‘为什么?他跟我搭档挺多年的,都习惯了。’
其实卿也只是随口问问,毕竟重新配合新的人还挺麻烦的,但母亲似乎对此表示更为不满。
‘你喜欢他?’
‘不,没有啊。’
母亲的这句话问出来,卿也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是看自己百般维护子寒,认为他会左右自己的想法,消减自己对叶家的忠诚。
‘卿,你忘了吗?喜欢的东西和阿卿只能选一个。’
‘一直记得,所以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那就杀了他。’
看着母亲这样坚决的态度,卿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点头答应,下床换衣服准备行动,反正对于阿卿之外的人的死活,他全都无所谓。
通知子寒来找自己,卿也坐在夜店的包厢里当做偷闲般的享受着这份糜靡,等到看见子寒进门时,卿才轻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半跪在自己面前。
‘有什么想说的遗言吗?子寒,母亲让我杀了你。’
勾着如往常一样肆意的笑容,卿将手枪抵在子寒的喉结上,缓缓上滑的将他下巴抬起,随意的就好像接下来杀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卿少爷,真的会听话的杀了我吗?’
‘当然,母亲让我杀的人,我哪一个没杀掉。’
子寒像是认命一般的闭上眼,喉结滑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卿也因此挑眉有了兴趣,将手里的枪扣动了扳机,却是没有开枪。
‘真的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俯身贴近到子寒的耳边,卿调笑的在对他问道,手里的枪还是抵在他的脖间未移动半分。
‘…有!’
无非是想要让自己念及多年感情放他一马吧,毕竟杀过的人都会像这样的向自己求饶,卿满意的坐好,用枪口点了点他的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求饶了,说不定自己还能让他晚死一会。
仅限于晚死。
‘无关夫人的命令,叶子寒此生只为卿少爷而活,也只为卿少爷而死。’
‘什么?’
‘卿少爷明白那种执着于一样东西,那种一生只为一人的感觉吗?’
轻皱的眉头,卿从来没想过这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小跟班竟然会有这种感情,说不触心是假的,因为他就是一生只为阿卿而活的人,可当这样的情况出现在自己身上时,他却选择了拒绝。
‘无聊,你以为这么说能从我这得来什么回报吗?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是收到杀了你的命令我也对你没有丝毫愧疚,对我来说,你这种形为只有可笑罢了。’
话语中手里的枪被子寒反手夺过,卿对此也只是嘲讽似的笑了声,双手摊在沙发两侧,平静的看着子寒熟练的给手枪上膛。
‘那么卿少爷一生只为阿卿而活的时候,有图过什么回报吗?’
从未透露出叶家的秘密被子寒说出口时足以令卿坐直身体,叶卿实际上是两个人这件事除了叶家身居高位的几人知道外再无别人,更何况子寒。
内心的杀意越深卿便笑的越肆无忌惮,手指随意的敲打在身旁的坐位上,卿甚至没有去问他从何而来的消息,相反,他承认了子寒话中的含义,‘你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哈,有趣,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我告诉你,我们不一样。’那是子寒第一次见到卿出自内心的温柔而扬起的笑容,仅限于对着阿卿,‘我不是和阿卿共同诞生在这世上的,我是阿卿身体里分离出来保护他的意识,我是真正意义上的为了他而活着,我的一生都在为了他能过上他要要的生活而奋斗,他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又能贪图他什么回报。’
‘卿少爷…’
‘子寒,人心都是有贪欲的,你所谓的不求回报,真的就一点也没有私心吗?’卿看着子寒将手里的枪抵在他自己的脑侧,起身后退了两步,卿估测了一下,那是血液溅不到自己的位置,‘就像你现在所做的一样,你真的不是打算靠着你所谓的一生为我的借口死在我的面前,让我对你留下那所谓的一点愧疚吗?’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您身上沾上我这肮脏的血液。’
‘子寒,别对我抱有太大期望,我这一生容不下对任何人的愧疚…’
戴着消音器沉闷的枪声响起时,卿也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子寒倒下,看着那溅出的血液只流到自己跟前停止,没有沾染到自己半分。
最后卿还是无动于衷的起身踩在子寒的血液上,走到他的身边将自己的枪捡起,离开时也再未看过一眼地上的尸体,他终究还是沾上了那沾染私欲而肮脏的血液。
‘再见,卿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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