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麒麟模样的雷电从佐助的手中驶向鼬,对外的余波将四周的岩石都碎裂划开,所幸的是我提前做了准备,伤害像是没看到我们一样从中穿透而过。
烟尘消散之后,我看着倒在地上的鼬,竟是嘲讽般的低笑着,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明明最疼爱佐助的你却要狠心伤害他,明明最痛恨鸣人的我却要不得不保护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啊,从一开始就知道。
幻术从周边撤回,我晃动着身子一步步从碎裂的岩石中走向鼬。
“卿大人!”
“鼬,你忘了吗?那天我从燕隼落下时曾对你说过的话。”
距离鼬还有一段距离,可我的身影却在鼬的身边出现了第二个,佐助知道,月也知道,那只是我的幻术而已。
“对不起…”
我似乎听到面前倒在地上的鼬这样说道,在那瞬间他身旁的我也同时消失,幻术消失的同时,我停下了脚步,孤寂的蹲在碎石上无助的看着远处的鼬爬起,实质的暗红色查克拉将他身体完全罩住,外形呈骷髅状。
那是须佐能乎,只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才能解锁的第三种力量,被称为神之力,巨大的查克拉形成人形包围着施术者,绝大多数攻击都对其无效,但使用过多会有副作用。它既是施术者的“守护神”,也是吞噬施术者生命力的“死神”,只有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才能不受影响。
我最终还是谁也保护不了,水门是这样,鼬也是这样,我只能远远的在一旁看着。
·不去救他吗?
既然这是他想的话,那我就成全他吧。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蛇叔其实没有被佐助杀死,他一直隐藏在佐助的身体里,对于宇智波的写轮眼他早已觊觎多时,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而鼬不愿伤害佐助,却又步步紧逼着佐助,将他的查克拉消磨殆尽也只是为了引出蛇叔从而一举清除蛇叔以及给他下的咒印罢了。
看,多么温柔的人啊,所以我才除了水门最喜欢鼬了,可我终究还是谁也保护不了。
所以…对不起。
·混蛋!你在我沉睡时计划了什么?
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了,因为我想起来我这之后要做些什么了。
望着鼬将蛇叔逼出,并且狠厉的封印蛇叔的身影,我轻笑了笑,迈动着脚步向他而去。
·你是笨蛋吗!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眼前白色的花闪过,我又忘了我应该要做些什么,可看到鼬时,我似乎又想起来了。
对不起,卿,让你保护了我这么久。
·知道你还敢这么做,找死吗!
脑海里的记忆不断被忘却又不断的想起,看着鼬缓步走向佐助的身影,我无奈的轻笑着,然后跑动起来,请一定要赶上啊。
对不起,以后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听到鼬这样对佐助说着,我看到他如我从前那般对他的一样戳着佐助的额头,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赶到了佐助的身边,将瘫软倒下的他抱到了怀里。
“你赢了,佐助。”
静静的抱着鼬,我冷漠的看向恐惧的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些兴奋自己终于杀死了鼬的佐助。
满意了吗?鼬。
心底里不断怒吼的声音被我忽视了许久终于有所作为,我的眼前再度化为漆黑,我知道他这是想要强行出来,果然头疼欲裂的感觉跟随着传来。
“月!快啊!”
疼痛使我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鼬,我慌乱的朝着月大喊,生怕我撑不住多久让他出来,一切的计划都将归于消失。
疼…
很疼…
我知道只要我放弃抵抗,这份疼痛就会随之消失,虚弱的笑着,我想我的计划成功了,因为我已经听到了月来到我身边的声音。
松懈之间我已经身处一片黑暗之中,有人用力的拎起了我的领子,用力的朝我挥了一拳。
·快让她停下啊!
“停不下了,她已经开始了。”
抚着嘴角被打到的伤口,我轻笑着望着愤怒中的卿,眼前的白花很美,可我却总是记不起它的名字。
或者说,是在逐渐忘记吧,从它的名字开始。
·你特么的想死想疯了吧!
是啊,我可能已经疯了吧。
月肯定会很难受的吧,因为我骗了她,身为主意识的我当然知道,在我没有消失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跨过我对卿动手的,她的封印无论对谁,最后也只会落在我的身上。
就好像是在看走马观光灯一样,从最近开始的记忆开始后退,就当是回忆吧,到后来我就像是在看他人记忆一样的平静了,好奇怪呢,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对我来说是看了许久的时间,可在卿看来也只是转瞬即逝,看着我逐渐迷茫的眼神,卿攥紧了拳头消失在我面前。
为什么这里这么黑呢?
眼前陌生的人消失时,我愣愣的看着他离开时的方向发呆。
我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那个人是谁?叶岚还好吗?我记得他…
叶岚…
是谁?
……
不断痛苦挣扎的身体在月施术时平静下来,月浅浅的笑着,这样,卿大人就没事了吧,只要…
卿大人再把那位大人杀掉。
月的念想在卿睁开眼时归于平静,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能出来?
轻柔的放下怀里的鼬,卿平静的站起身望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月,抬脚将月踹向地面,用力的踩在她的身上。
“解开。”
平静的毫无起伏,倒像是沉默的盛怒一样。
“为什么是你醒来…卿大人呢!”
“我叫你解开啊!”
许是触碰到了卿盛怒的开关一样,卿再度用力将脚下的月踹开。
从月在地上滚远的距离来看,卿的力道是有多大。
雨水还在不断的落下,和鼬并排倒下的佐助也冷漠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发生,他不知道月是做了什么,但从卿的反应来看,阿卿绝对是出了什么事。
真好,一下子就清除了两个自己最憎恨的人,独留自己一人在世上的佐助也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前半辈子为了杀死鼬和阿卿做为目标坚难的活着,在这两人消失之后,佐助又开始迷茫起了以后的目标。
“为什么…是你…”
卿跟随着快速出现在还不停念叨着为什么的月身上,拳头一下下的落在月的脸上,似是在发泄着什么。
“解开啊!我叫你快点解开啊!”双手拎起月的领子,卿强行让她正式着自己,“再不快点他就要…”
雨水混着些咸的泪水从卿的脸上滑?落,似是因此回过神,月看向上方已经泣不成声的卿,“解不开的,那是为了你准备的封印,哪怕我死…”
为什么要这么难过呢,明明卿大人不在了你就可以夺下这具身体了不是吗?
月看着卿握着自己衣领的手微微颤抖着,最后又化为平静的起身,仰着头望着天空,让雨水落在肆意的落在脸上。
“是我的错…”
独自呢喃着,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天空的雨渐渐停下之时,卿也跪在了月的身边。
“发生了什么?”
带土赶来时卿微微歪头斜眼平静的看着他,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明明…
我只是想要自己离开的…
为什么月不用自己所说的那个方法呢…
那样我就可以救他代替他消失了…
“卿大人…骗了我…”
为什么…
没有下雨了却还有水滴的声音呢…
带土皱着眉头看着跪在一边仰着头斜视自己的卿,平静的脸上有泪水滑下,他竟是一时没分出眼前的这人到底是谁。
“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带土将在场唯一的一个还清醒能回话的月扶起,却见她也只是无神的喃喃自语。
“卿大人…”
右眼的写轮眼映入月的眼中,倒是强行令她停下了念叨,也暂时冷静下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卿大人…让我把他封印…可…为什么醒来的人是他…我…害死了卿大人…啊!”
支言片语间带土也大致的明白了经过,漠不关心的看着月崩溃的扶头大喊,然后消失在原地,也许是太难以接受逃跑了吧。
救他…
到最后这已经是卿脑海里最后的想法,瞳孔晃动了两下,卿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嘴角往如平常一样的肆意上扬。
“他怎么样了?”
“啊,没事,死不了,只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上扬的嘴角停顿了一下,卿沉思了一会,竟是如同阿卿一般温柔的继续笑着,“我会救他的。”
对,肯定有方法的,木叶的山中一族,阿卿就曾被他们解开过封印。
挺直的站稳身子,卿将脸上的湿润一把抹下,左眼的六角星芒图案显现,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你要去哪里?”
“放心吧,你的计划哪怕他不在我也会替他帮你的,毕竟那也是他的计划。”轻笑着,卿将手指插入额前的发间胡乱的拨弄了两下,细碎的短发在卿放下手时也随意的散在额前,“啊,对了,月那里还存放着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写轮眼,你去拿给零用吧,原本是打算给鼬的,现在也用不上了。”
“你…”
侧过头回望着欲言又止的带土,卿无奈的笑了笑,脸上的眼神和表情与阿卿竟是一般无二,“对了,顺便帮我杀了月吧。”
任何伤害了阿卿的人都不能留,哪怕她只是被骗了,哪怕她对阿卿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哪怕她也是阿卿重要的人之一。
离开时卿看着不远处的一只小白蛇尸体,周边还有尚未燃尽的天照,卿浅浅的笑了两声,伸手将手腕上的小蛇也一同扔入了天照之中。
都没有意义了吧,这些。
反正他都不记得了…
身旁还燃着天照的大地在卿眼前缓缓升起,然后从中两半裂开,卿平淡的远远望去,在裂开的大地另一边是刚赶来的木叶众人。
停留在原地未动,卿歪头眯着眼浅笑着,来的还真是及时呢,正好省了我去找他们的力气。
木叶的人齐齐的停在了卿的面前,鸣人向前跨了一步,动了动嘴巴,似乎是想叫卿,可却又停顿了下来。
这个既像卿又像阿卿的人是谁?
“可以带我回木叶吗?”
脸上的微笑愈发温柔,卿正过身子面向着木叶的众人。
他一定是阿卿吧,因为卿从来都不会这样。
“哥哥!”
众人看着鸣人犹豫后还是扑向了卿的怀里拥抱着,而卿并没有生气的模样,说明自己是猜对了吧。
卿伸手抚摸着身前鸣人的脑海,在所有人都认定他是阿卿时,卡卡西却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是阿卿还是…”
“对不起,我是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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