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犹豫的睁开眼后,视野依旧是一片漆黑,外面似乎传来了带土和止水的声音,我担忧着带土会对止水下手,倒也没细想这是在哪里就横冲蛮撞的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哐啷’
也不知是绊到了什么东西,我直接摔倒在地上,门口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带土和止水。
看来止水不仅没事,还和带土相处的很好的样子,他是怎么办到的。
“阿飞,阿卿怎么了?”
“他…”
“没事,刚醒来没站稳而已,止水,可以让我和带土说两句话吗?”
及时的开口打断了带土要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让止水知道自己失明的事。
“可以啊,那我去准备下饭菜。”
“让我来吧,你先等会,我这里聊完就去。”
“好吧,那我帮你打下手吧。”
“嗯。”
听着两人平淡自如的对话,我觉得我的认知在这一时刻刷新了上限,我可能不止睡了一天,我觉得我已经睡了一年了吧,为什么这两人能这么快速的进入平淡模式。
满是不敢相信的站起身,我往回走了两步之后任由自己摔倒在床上。
“所以,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真的不杀止水了吗?”
快速的坐好,我望向带土出声的方向,果然还是难以置信啊。
“他又不清楚我们的计划,就连我的事他也只知道我还活着而已,我为什么要杀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才算是放下心的松了一口气,继续说着找他的重点,“我眼睛看不见的事别告诉他,我只有在卿清醒的时候才能看的见世界。”
“为什么?”
“不想让他担心吧。”
“麻烦,我还得照顾你们两个瞎子。”
带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应该是和止水准备饭食去了,我暗自轻笑着,也许只用照顾一个就够了。
右眼清晰起来的同时,我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毕竟自己因为那么点小事就逃避的躲开,竟然还要靠他把自己的意识拉回。
张口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后我也只能以这样简单的形式表述,他肯定能听的到吧。
谢谢你,卿。
……
从未想到过我会和带土止水在这海边的村庄里平静的度日子,他们像是又回到了以往相处的方式,虽然我对其中并不是很了解。
很有默契的我没有对止水提过有关于计划的事,带土也没和止水说过他‘死’之后经历了什么,止水也像是普通朋友一般,从未告诉过带土那埋藏心底的秘密。
“四尾抓捕成功了。”
这样的日子也只过了三天而已,饭桌上,带土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件事,我想应该是佩恩联系他的,我也知道,我们该走了。
“所以阿飞和阿卿要回去了吗?”
止水依旧是温和的笑着,看似对这并不在意,可已经习惯了看不见的你,为什么连杯中的水已经倒满了都不知道呢。
带土无奈的伸手挡下,替止水擦拭着桌边的水,这只是他负责任的照顾而已,就像他所说的,他只是还记得奶奶的话,让他多照顾着点止水,从小如此,那么长大后的现在也是。
“真是毛手毛脚的,果然还是得要人照顾啊,零。”
“抱歉抱歉,没注意到,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安心去吧。”
这种错误止水确实不会犯,也从未在我面前犯过,近些天来却是时常发生,是因为带土在旁边吧。
“封印尾兽不需要我,但是我要回一趟木叶,带土,你帮我和首领说下,我会马上回来的。”
我随手将碗筷收拾到一起拿到厨房,日常的大部分家务都被我和带土包了,毕竟我可不想再看到哪些碗破碎,水桶被绊翻等等的发生。
“怎么?那里还有你在乎的人?”
手里是洗刷一半的碗筷,我没有回头,只是嘴角轻轻扬起,“在乎的人很多,可已经没有谁能乱的了我的心了,回去感谢两个人而已,不会逗留太久的。”
“我以为我们俩是一样的,都是没有心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在乎的人。”
清水在我手中流倘,我将洗好的碗筷放置到一边,转过身看着侧靠在门框边上的带土,既然能在这和我说这些,那么止水也肯定被他打发去别处了吧。
“你从小大到深爱的人是琳,敬佩的老师是水门,唯一的同伴是我,就连卡卡西也成了你最痛恨的人。”我走到带土的面前,用还在滴水的指尖抵在他的心口处,“你的这里可有给止水留一分位置?或者说,他在你这里是什么身份?”
“代奶奶要照顾的人。”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算是你在乎的人吗?”也许是从未想过要听到带土的回答,我轻笑着放下手,绕过他的身边继续说道,“走吧,三尾还没封印又来了个四尾,你们也该忙起来了。”
厨房外已经没有止水的身影,房间里也没有,我不禁皱起眉头,带土应该不会让他出门的啊,毕竟他看不见。
“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止水的眼睛我会帮他拿回来,这是我最后的照顾。”
带土看着又折返回来的我,顺口回答了我之前的问题,可我此时来可不是听这个的,一步上前拽住带土的领子,“别扯这些了,止水呢?零人呢?”
“他不是应该在房间…”
可能也意识到我的着急什么,带土挥开我的手往止水房间走去,那里自然是空无一人。
我们对视了一眼后决定出门寻找,也许他只是又去教孩子们识字了呢,我暗自这样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可是没有,教学楼里孩子们说零老师不是很早就离开村子了吗,是了,他们连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更何况止水这些天都没出过门。
海边也没有,正在撒网的村民们说阿零早已向他们告别过离开了,真是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零走了,就我不知道。
村子很大,我站在最初见到止水的那棵大树下四处张望,可依旧没有看到止水的身影,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却是看到带土四周的空间扭曲,他将我也带入了神威空间。
“带土,你…”我疑惑的看向他,却也正好看到了他身后的止水,而他的肩上也多了一只熟悉的乌鸦,“零!你去哪了!我们很担心你!”
无暇顾及那乌鸦是哪里来的,我急忙上前查看着止水的情况,生怕带土受刺激以为止水又逃跑而杀了他。
“抱歉阿卿,我就想着现在的我也没什么能帮的上你们的忙,所以只能送一些告别礼给你们。”止水微笑着牵起我的手走到带土的身边,那只乌鸦也像是通人性的盘旋在止水的四周,“这是我无聊时养的,我想让它代替我去看那个被你们归于和平的世界。”
乌鸦喜群栖,集群性强,一群可达几万只。群居在树林中或田野间,为森林草原鸟类。
所以止水是去崖上的树林里了吗?怪不得我找不到。
“零…”轻叹着气,我也未曾想到止水竟是这般看待带土的计划的,应该是听了带土的话吧,“你会看到的,而且是亲眼看到,团藏和鼬那里,你的眼睛我和带土会帮你拿出来。”
也许是惊讶于我的决定,止水愣愣的转头望着我,最终也只是温和的笑笑,“不用这样,我没事的,已经习惯了。”
止水总是这样,一句的没事的已经习惯了婉言拒绝着所有人的好意,不想麻烦他人。
“不准拒绝。”经历过太多长大后的带土也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强硬的按着止水的发顶,也不容他拒绝。
“…嗯。”
拒绝所有人的止水唯独不会拒绝的人是那个幼年照顾自己的老婆婆,那么也自然从不会拒绝其孙子带土的好意。
“那我和带土就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别乱跑了。”
“我很快处理完就回来。”
空间再次扭曲过后我们已经回到了房子里,带土依旧是细致照顾的把止水安顿好,啰嗦的提醒着止水平常的一此注意事项,可他不知道,其实那些止水都是可以自理好的,只要他不在的话。
八月的下半旬,带土返回了晓,重新变回阿飞的身份,满嘴胡话的解释了我带他去这么多天的理由,只字未提止水,而我则是又踏上了回木叶的路。
蛇叔被佐助杀死的消息传遍了各国,各处基地也如我所想的那样引起暴动,所幸的是还好我早已准备,现在厮杀和血腥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真是残忍呢,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温柔的人。
我浅浅的勾起一抹笑容,并没有回应或是反驳他的话,看着木叶的方向缓缓的走着,哪怕我时常带着微笑,温和的对待每一个人,我也从未说过我就是个温柔的人。
水门时常对我说‘阿卿真是个温柔的人呢’,周边的人也常常这样说,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我讨水门喜欢的方式而已,直到现在我也只是习惯了这样待人,习惯了笑脸相迎。
你知道吗?水门。
我其实是一个自私到极点的人,我自私的想让你和玖辛奈妈咪分开,我自私的想让你放弃保护其他人的念头,我自私的想让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可神明皆爱世人,我无法辩驳。
·为什么只是假装温柔而不真的成为呢?
也许曾经想过吧,想过成为一个温柔的人,因为曾被温柔的人那样对待,深深了解那种被温柔相待的感觉。
可在这个没有光的世界不值得。
·还想毁了这个世界吗?
不,哪怕再不值得,这也是水门曾经存在过的世界,毁了的话,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吧。
“你们好,我是波风卿,来木叶找人。”
木叶大门处的看守忍者今日轮值到了神月出云和钢子铁,很巧的我都认识,他们也是上次和阿斯玛对战角都飞段的人。
微微歪头,我温柔的笑着站在他们面前照平常人一样接受盘查而询问,黑底红云的晓袍分外引人注意,丝毫不出意外的,我又被暗部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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