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
大概止水同样也没有想到自己躲在这里也能被找到,手里的逗猫棒掉落在地,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抱歉啊,我不是阿卿,我是阿卿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你可以叫我卿。”
坐在不远处的猫婆婆看止水认识两人的模样倒也没去在意,不过这猫婆婆居然不像卿所想的那样也只一只忍猫,反而是个老婆婆模样的人类。
“他让你来的吗?”止水苦笑着垂下头,重新捡起逗猫棒,一下有一下没的逗着身边的猫咪,“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事的,所以也不用这样来找我。”
“他其实是想自己来的,出了一些意外,所以只能由我代劳来找你了。”
“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说起来,我还带了一个人来,你猜他是谁?”
止水也许从进门时就关注着卿身边的另一个人了,可他从刚才起就没说话,止水倒也猜不出是谁,只能温柔的笑着,随口猜测到,“是阿卿和你的朋友吗?”
“他…”
“我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打断了卿的介绍,倒是自行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让卿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承认自己是带土,还不是斑。
“最近是怎么了,宇智波本来已经死去的人却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这里。”
止水还在惊讶着来人是带土而说不出话时,猫婆婆已经在一旁叼着烟杆感慨到了,卿转过头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却是冰冷的微笑。
“这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猫婆婆,哪怕连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也不能告诉,可以吗?”
“我一个老婆子还没有嚼舌根的爱好。”
“那就请记住你这番话吧。”
“啊!”
身旁传来止水的轻呼,转头看去时才知道只是带土突然强势的拎起了止水的手腕,被迫起身的止水只能扶着带土的身子站稳。
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不好让其他人听到,卿十分善解人意的支起了幻术屏障,在等人消失在屋子里前,卿还特意的对猫婆婆解释了一声。
“好久不久啊,止水。”
“带…带…带土哥…?”
扶着额,卿无语的看着带土这无语的举动和说不清楚话的止水,只好无聊的蹲下身,将圈内的猫咪一只只的抓起,再一只只的丢出圈外,猫婆婆也在外部同步的看着一只只猫从虚空中突然出现。
“所以,为什么阿卿说你会听我的话?”
直男到甚至直接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不过对于带土现在毫无一点杀意的模样来看,卿还是很满意的。
“可以先放…放下我吗?”
“啊,抱歉。”
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控着止水的手不好聊天的样子,当即就松开了手,可惜还没反应过来站稳的止水只能被迫的后退了两步,并不能看见四周的他又哪里知道他身后就是桌上边缘的尖角。
“嘶~”
止水扶着后腰顺着桌子滑落,蹲到地上,揉搓了两下后,又继续强忍着微笑看向带土的方向,“阿卿对你说什么了吗?带土哥。”
“嘛,也没说别的了,你没事吧。”
席地而坐,卿支起腿,将手搭在膝盖上,戏谑的看着带土,喂喂,在来之前明明还一副非杀不可的模样,怎么现在又关心起来了。
“没事的,已经习惯了。”
眼睛上的白布和脸上常挂的微笑,止水总是像阿卿说的那般温柔,也总是让人心疼。
“你也不用叫我带土哥,那是小时候的称呼,叫我带土或者阿飞就行了。”
“阿飞?”
“是我在外的名字,就像你的零一样。”
得,这两人已经聊上了,带土也完全忘了这次来的目的一样。
“这样啊,也是,止水和带土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零,你是阿飞。”
“你为什么不换双眼睛呢?还有你的身子骨怎么又这么弱了,和你小时候营养不良一个样。”
“等等,这些话可以回去再聊吗?我用能力撑起的屏障是给你们叙旧的吗?”
实际上卿只是不想再听到这两人唠嗑了,总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回去?我还能去哪里吗?”
听兜手下的汇报说止水是杀了轮班守卫的人跑出来的,所以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回去了吗。
“那就跟我回晓里吧。”
“不行!鼬也在晓里,阿卿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还活着。”
“原来鼬也和你们在一起呀。”
卿抬手将止水扶起,牵起他的手放到带土的晓袍上捏着,“你就扶好他别乱动了,跟我们继续回那个村子,大蛇丸已经死了,现在做主的人是兜,不过他听命于阿卿。”
“是吗?”
“但是,如果你告诉别人我和阿卿的计划,我还是会杀了你的。”戾气十足的带土说着冰冷的话语,却是反手轻握住了止水的手腕。
“说到这个,你们怎么可以有引起战争这种荒谬的想法,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认同你们的。”
“阿卿就和你说这些?”
带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向卿时,卿也只是摆了摆手,表示无奈。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我们只是打算用尾兽的力量让忍界归于和平,从此往后各忍村也不再有人柱力的存在。”
卿无语的看着带土将月之眼计划漂白成如此的光明正大,随口叹着气,这么假,谁会信啊。
“这样啊,所以外界的人才说晓都在收集尾兽。”
“对的,我们晓从不滥杀无辜,收来的人虽然都是叛忍但我们也禁止他们乱来,大小国的任务只要有钱我们一律都接,所以难免也能听到一些人对晓的恶言。”
“原来如此。”
深吸了一口气,卿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个盲目相信别人的瞎子没有脾气了,大概带土也清楚到阿卿所说的止水会听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听。
“说起来,你为什么不换双眼睛呢,这样很不方便的吧。”
“没事的,这样就可以了。”
“是因为写轮眼的缘故吗?”
“不是,只是习惯了和阿卿一样当一个普通人。”
说话间带土和止水竟是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猫婆婆的武器店,被独自抛下的卿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果然,自己就不该替阿卿那家伙来。
随手撤去屏障,卿在猫婆婆的面前留下一沓钞票,算是答谢他收留了止水,再一次提醒了要保密那两人的身份后,这才骂骂咧咧的追上带土和止水。
“呐,你们认识的时候才多大,怎么这么多话题聊。”
从空区里出来回海边村庄的路上带土和止水就像是把这些年没聊过的天全给聊了,还是全围绕小时候的话题,偶尔以带土自吹自己的英雄事迹为主。
“对了,你什么时候也认识起阿卿了,我都不知道。”
“因为鼬认识的。”
事实上止水在此前更早就知道阿卿了,因为他常和水门班的人在一起玩,准确说,是止水平常注视着带土时也注意到了阿卿的存在。
“这样啊,那你肯定不知道阿卿好小的时候超可爱的,像个女孩子一样。”
温柔的笑着,止水其实也知道,只是看到阿卿可以那么自然的和带土等人相处玩耍时,自己却只能懦弱的躲在远处看着,有些难受而已。
直到后来有缘和鼬当了朋友,也顺势和阿卿当上朋友时,他才知道,阿卿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安静的在远处看着带土成了止水的日常,看着他喜欢上那个叫琳的女生,看着他天天和卡卡西拌嘴,看着他宠溺的对待阿卿,止水觉得今后肯定也会这样继续下去的。
直到带土的死迅从前线上传来,那会止水正在陪鼬做苦无的训练,听到这个消息时甚至当场愣住了,苦无从手中落下,面对鼬问出的怎么了时,止水也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没事。
后来训练的事止水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伸手抚上刚升二勾玉的眼睛,泪水不自觉的滑下,心口疼痛的瞬间,止水仿佛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疑惑的答案。
失去所爱之人而获得来的力量,这算是宇智波的悲哀吗?
那一天的黑暗的夜里,仿佛有谁在啜泣着,是那失去了光的孩子。
再之后止水又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生活,只是后来听说阿卿离开了村子,后来九尾入侵木叶过后,听说阿卿失去了记忆又继续离开村子旅行,后来再次与卿久违重逢,却是在看着阿卿因听到四代的消息流泪。
不知为何,止水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天晚上,自己似乎也曾痛哭过,不过那是自己在为心中光的逝去而流泪,肯定是和阿卿不一样的吧,毕竟那是阿卿的父亲。
从南贺川跳下时,止水从未想到自己会被阿卿救起,明明还想着终于可以去到光所在的世界了。
后来止水被带去村子里重新开始生活时,感受着身边平平淡淡的日常和村民们的热情,止水竟是也逐渐放下了去见带土的执念,他仿佛变成了第二个带土,温柔耐心的去对待村子里的老年人和小孩。
止水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零,因为一切从零开始,也正如失去一切重新开始的止水一样。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宇智波止水,只有一个普通人,零。
“喂喂!止水?零?在想什么呢?”
“啊,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啊,小时候的阿卿超可爱的,像个女孩子一样。”
“嗯,是啊。”止水回望去卿的方向,虽然知道这个人不是阿卿,但止水依旧是温柔的对着他笑了笑,“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说谢?”
卿迷茫的眨了眨眼,全当止水是被带土给拐傻了,撇了撇嘴,决定离这两个傻子远一点,免得自己也被传染。
谢谢你,阿卿,让我还能再见到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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