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鼬,我曾经对这世间了无生念。”
温柔的笑着,我从鼬的怀中站起身,盲目的向前走去,伸手感受着雨水落在掌心的触觉。
“直到我遇见了他,一想到我会和他共度余生,我就开始对我的余生有了期待。”
天空中最明亮的光,那是月,就如同漆黑的夜晚被月光照耀一样,我内心沉寂下的黑暗也被太阳照亮。
“你知道吗?鼬,那种思念到极致的感觉。”
微微侧头,我依旧笑脸盈盈的看向沉默寡言的鼬,雨水落在睫毛上滴入我的眼睛,让我感觉眼睛有点酸,之后雨水又从我的眼睛里溢出,顺着脸颊滑下。
“想见他,想到恨不得立马回到他身边,哪怕为此舍弃所有也无所谓。”
我的神明啊,他可否怨过自己一声不吭的离开,我的神明啊,他是否还记得他有一位将他奉于心上的信徒,我的神明啊,他也在思念我吗?
“但是他死了呀,死在我的眼前,我甚至都还没最后拥抱他一下,告诉他我回来了!”
眼里闪过深蓝的光,我仿佛控制不住情绪的大喊起来,却是动用了最后一次的幻术,作用于自己身上,蓝色的光圈将鼬屏蔽在外,在我的身后似乎出现了一双大手将我紧紧拥抱,黄色的碎发印入我的余光,我轻笑着,忍住了眼睛处的刺痛。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把我从黑暗的深渊里带出来,在我满心欢喜的走向你时,你却又把我一个人留在世间,这样的世界我才不想要呢…
“阿卿?阿卿!”
是谁在叫我呢,鼬吗?
但是为什么那么黑呢,月光被云朵挡住了吗?
啊,对了,只是我看不见了而已。
“别担心,鼬,我没事。”
习惯性的温柔笑着,没有往鼬的方向看,其实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而已,从地上的泥泞爬起,怪不得他那么着急,原来我刚才在他面前倒下了吗?
“先回去吧,小心淋雨生病。”
“嗯,你刚才有看到谁吗?”
手被鼬牵起,我跟随着他回去时转头望去身后的方向,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见他是否还在这里。
“什么?”
“没什么…”
也许是刚才的能力屏蔽了外界所有的视线和声音,算了,这样就够了,就当作是那迟来的最后的拥抱吧。
……
半夜淋着雨终于给我带来了报应,又或许是鼬乌鸦养的多了,也沾染到了乌鸦嘴的能力。
总而言之,我是很没有抵抗力的发烧了,明明还没到深秋严冬,我也依旧感受到了房间里的低气压,月这丫头就不知道生病中的人需要的是温暖吗?
“卿大人,请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体。”
用最恭敬的语气说着最强势的话,我这个名义上的主子还真是没有一点尊严。
“抱歉啊,月,昨晚睡不着就出来散走而已。”
“原来卿大人喜欢在雨中散步。”
得,这还蹬鼻子上脸了,我当下就扶着身子坐起身想找回些自己做为主子的尊严,可生病顺带而来的无力也让我手臂一软,重新瘫倒下时被人稳当的扶住。
鼬…
月还伸着想扶住我的手,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鼬,得到回应的也只是鼬平静的脸庞,然后若无其事的让我靠在他身上。
不过这些我都看不到就是了,侧头看向身后突然出现的人肉靠垫,浅笑着,“你怎么过来了。”
“小南给你熬了药。”
单纯的眨眨眼,原来这里还要吃药的吗?我还以为只要医疗忍术治疗过后就能好的,可为什么以前生病水门都没有带我吃过药。
鼬把药碗递到我嘴边,闻着就感觉很苦,随口喝完之后也确实如我想的一般苦,可却也很甜,心里的疑问在这瞬间有了答案。
这味道和小时候木叶医院里我每每吃完饭后水门哄我吃的糖豆很像,真是的,他是加了多少糖才没让我感觉出来那就是药。
“卿大人?”
疑惑的看向出声的月,当水滴落下时我才发现,我怎么又流泪了。
“是药太苦了吗?”鼬的手抚上我的脸庞,替我把泪水拭去。
“不,很甜。”
我轻推开鼬的手,扶着床沿起身,还有些站不稳,但好在及时被人扶住,倒也没摔倒。
“卿大人,请您躺好休息。”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重病。”说起重病我不由得在意起了鼬的情况,明明预知中常常看到他吃药的,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因为万花筒使用过度的缘故,“鼬,你…”
“什么?”
平淡毫无起伏的声线,一如他默默无闻的性子,就算是问了,他也绝对不会说的吧。
“…你不是还要抓捕四尾吗?快些出发吧。”
随意的笑了笑,我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话换成了别的,说话间我让月带自己走到昨天的换洗衣物边,从里面翻出了小小的药瓶。
“等你病好了再去也不急。”
“卿大人!”
在我把药瓶拿在手中时,月也快速的按住了我的手腕,是了,她应该是猜到了我只要吃下这瓶中的药,这个身体就会换一个主人了。
“别急,我只是随身带着,没打算吃。”
安抚似的轻拍着月的手,我也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把药瓶放进口袋里,并没有打开。
因为他还没醒啊,总不能两人都睡着,不过是觉得我在晓里有月保护很安全,就这么对我不管不顾,他还真是任性。
“那是什么?”
鼬也走到我的身边,从月手中接替过扶我的任务,不过对于谁来扶我这件事我也不太关心,反正我自己也已经适应了。
“让我睡着的药而已。”
熟练的走向门口,鼬倒是绅士的先替我打开了门。
“你睡着后他就会出现吧。”
“嗯。”
不想过多的提及这个话题,毕竟我要做的事,按鼬继承了止水的意志来说,他肯定也会像止水那样难以接受吧。
煮茶的清香传来,我知道这肯定又是小南的手笔,既然小南在的话,那么佩恩肯定也在吧,毕竟他们总是形影不离。
“看样子,你现在是阿卿了。”
“嗯,小南,可以麻烦你也帮我煮一杯吗?”
鼬扶着我在椅子上坐下,我也浅笑的看向方才小南出声时的方向。
“早就准备好了,你的眼睛…”
“幻术的副作用,毕竟那是他的能力,而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小南将茶水放到我手边时,我顺口道了声谢,也给他们解释了下如今的情况。
“既然这样,你就在基地里呆下吧。”
佩恩从窗外进来的脚步声晌起,我暗自感慨着,明明这里还有一个喜欢淋雨的人,可为什么就只抓着我不放呢。
“那可不行,我还得去探望一下蛇叔。”
“虽然我答应你晓的人不会对大蛇丸动手,但他毕竟还是晓里的叛徒,你尽量少和他来往。”
嘴角轻勾起微笑,我抿着手中的茶,抬眼看向佩恩声音的方向,“最后一次了,我得去帮他收尸。”
“他死了?”
“没有,但过几天他就会死在佐助手里了。”
说到佐助时,我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鼬,也不知道他有何感想,自己最亲爱的弟弟居然能杀了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不过他肯定也很恨蛇叔吧,毕竟蛇丸给佐助下了咒印,虽然这其中也有我的手笔。
“真不愧是鼬先生的弟弟。”鬼鲛的声音响起时,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似乎对我很不满,还在计较被我幻术愚弄的事吗?
“对了,三尾的抓捕没什么大问题,鼬,你和鬼鲛也准备下四尾吧,正好能一起封印了。”我拉了拉鼬的衣袖提醒到,然后转头继续看向佩恩,“首领,佐助可能会来找晓的人要鼬的行踪报仇,记得也通知下阿飞和迪达拉小心一点,蛇叔的咒印可不好对付,还有六尾也可以准备了哦。”
“你这倒像是在交待遗言。”
垂眸浅笑着,我将手中的茶水放到一旁的桌上,用手指轻点着桌面,“算是吧。”
“你预知到了你的未来?”
“不,我知道所有人的以后,可我唯独预知不到我自己。”我拿出口袋里的药瓶,在手里随意的抛动着,“只是以后我就不怎么出现了,他也能使用我的预知,副作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不用,你这样就很好。”
“鼬,别任性,我没有自保能力还会麻烦到你们。”无奈的叹着气,我将药瓶紧紧的握在手里,转头对着鼬笑道。
“鼬先生还真是被你克的死死的。”
“鬼鲛,我早就想问了,你今天似乎对我很不满?”
“不,不是对你,昨天…”
“鬼鲛!”
单挑着眉,我望向阻止鬼鲛说话的鼬,昨天?那就是对他不满了?果然那家伙还是对鼬做了什么吧。
“解释一下吧,他昨天对你做了什么?”按照他报复人的性格,该不会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了吧。
“没有。”
“那我换句话说,他昨天用幻术刺了你几刀?”
就知道鼬绝对不会说实话,就非得要我知道后才肯承认,按理说的话,他应该也是像月读那样在幻术中被刺了,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七刀。”
果然,被我猜对了,如果不是我所说的那样的话,他应该是坚持否定没有的。
“啊啦,真难得,鼬有写轮眼在居然还被幻术克了吗?”
“小南…你就别调侃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抬手扶着额头,我开始对让他回晓这件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他记仇心这么强,就应该让他远离鼬的。
“我并无大碍,你不用担心。”
“这不是担心的问题呀,今后的日子他出现的机会很多,我怕他时常这样对你。”
按照他对卡卡西的那种在乎程度,我严重怀疑他会把那三天的刀补齐。
“他说他已经不计较了。”
“真的?”
“嗯。”
仅仅是七刀就不计较了?我不由得更加怀疑鼬说的话。
“说起来,鼬先生,你做了什么他这样对你。”
鼬没有回应鬼鲛的问题,而我则是歪头轻笑着,支着脑袋靠在桌边,其实这也不是不能回答,总是要提醒一下晓里的人,免得他还要一个个报复回去。
“因为他对卡卡西用过月读,幻术中用刀刺了卡卡西三天。”
“是说之前我们回木叶的那次吧。”
“卡卡西对他很重要,所以非必要的情况下,遇到卡卡西还是别出手比较好,鼬是我言令禁止他不准动的人,别人他可就不在意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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