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鼬是真的比谁都在意阿卿吧。
不过是两天的时间,鼬就已经回到了晓的基地里,正好赶在卿沉睡前回来,这可让卿十分的满意。
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的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卿抬手放在椅背上半倚靠着身子,“初次见面,我是波风卿,可以的话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卿。”
“阿卿怎么了?”
连个见面招呼都不打一下,还真是不礼貌,卿戏谑的笑着,用手指卷着自己长发的发尾,“就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鼬的表情逐渐凝重,眼里的三勾玉已经显现出来,他伸手用力的握住卿的手腕,又一次问出同样的问题,“阿卿怎么了?”
“这么激动做什么,这个身体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听到卿的回答,鼬也不知道是自己乱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力道更重了几分,甚是想用写轮眼的幻术控制卿说出事情真相。
“你…”
卿在鼬使用写轮眼的同时就消失在他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站在他手边的卿,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短刀,正用力的插进他的腹部。
“省点瞳力吧,写轮眼对我没用。”
缓缓拔出刺入鼬体内的刀,卿眼里深蓝的瞳色印在鼬的眼中,伸手将无法控制身体的鼬按坐到了自己之前坐的椅子上。
“阿卿的幻术。”
意识到自己无法动弹的身体,加之清楚阿卿的能力,鼬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卿是对自己使用了幻术。
“你说错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能力,只是他也能用而已,不过是有代价的。”
微笑着又将手里的刀重新插入鼬的身体,与鼬使用的月读不同的是,卿的幻术只是在意识中忘却时间,可实际上的时间还是照常的流逝。
以及月读是重置时间的伤害,算是重复体验,而卿的幻术则是在递增,这无异于伤口上撕盐。
“什么代价?”
忍者的忍耐程度真的是无人可比,尽管已经被自己刺了两刀,鼬也依旧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的眼睛被黑色侵蚀待尽了,不是吗?”
每说一句话,卿便会将刀拔出一次再继续刺下,递增的痛楚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事,鼬也终于抿起了嘴。
“他会怎么样?”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他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了,而我出现了,作为接替他的存在。”
第四次的刺入,鼬皱起了眉头,可依旧是冷漠的注视着卿,琢磨着卿所说的话,判断着卿是否是说了实话。
“那他还活着吗?”
“你觉得呢?”
第五次的刺入,鼬成功的咳出了鲜血,却是淡淡的微笑了起来,时刻注视着卿的三勾玉写轮眼也归于平静,然后褪变回黑色。
“他还活着。”
“对啊,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你现在就不是在幻术中了。”
第六次的刺入,鼬也许已经没有力气讲话了,因为阿卿在乎他,所以卿再不爽也不能像对角都那样杀了鼬。
“咳咳…你在为卡卡西报仇。”
高举起打算刺入第七下的手在空中顿住,卿肆意的勾起邪笑,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天才呢,明明句句问的都是关于阿卿的事,可依旧猜到了自己这么对他的理由。
赞赏的看向鼬,卿的第七次还是刺入住了他的身体里,反手捏着鼬的下巴,卿俯身靠在他的耳边。
“月读三天,我刺你七下,这件事我就不再和你计较了,但若是你还继续对他动手,哪怕你对阿卿再重要,我也绝对会杀了你。”
话音结束的同时,坐在椅子上的人又变回了卿,发尾一圈圈的缠绕在手指上,戏谑的看着回到现实后就捂着腹部瘫跪在地上的鼬,轻笑着,“就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宇智波鼬。”
“鼬先生!”鬼鲛一路赶来将鼬扶起,用鲛玑对着卿,“你对鼬先生做了什么?”
“鬼鲛!”
“我做了什么?”卿冷呵的笑了一声,坐好身子,把大腿架在另一边的大腿上,冷漠看向鼬,“鼬,三天能捅多少刀你计算过吗?”
和卡卡西的相比,鼬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是痛楚还延续在他的神经里而已,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的事。
“月读中约计四百一十四万。”
抽搐着嘴角,卿也只是气头上的随便说说,这家伙还真去计算过,还这么淡然的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个数字,是想让我更气吗?
“你…知道就好。”
“他现在怎么样了?”
卿站起身轻扶着额头绕过两人往外走去,四百一十四万啊,自己得回去消化一下情绪,要不然还是改天让带土对他用用月读吧,不过带土好像也只会神威。
“明天他就醒了。”
……
卿也许是算漏了阿卿身体里的抗药性,当天的半夜里,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睡着了吗?
我注视着周边漆黑的环境,起身探索着四周打开窗户,让月光透进屋里。
也是,现在应该是半夜了吧。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加之四周的家具,我知道这里是晓,他居然认真听我的话回晓了,而没有跟着卡卡西回木叶。
算着时间自己也睡了差不多四天,若是现在让自己继续躺回去睡觉的话,估计我也睡不着吧。
随手拿出房间里自备的医疗箱,找到绷带后熟练的缠绕在自己的眼睛上,突然怀念起了和零那两年的平淡时光,想起他被自己独自留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该不会还惦记着阻止我和带土吧。
轻笑了两声,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我离开房间走到大厅里,用指间抚过窗台,靠坐在上面,如果不是因为怕第二天被月发现又被唠叨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出去淋雨吧。
寂静的环境下响起脚步声,我侧头望去,听这声音也不像是月的,况且忍者的话将脚步声隐藏不是很容易吗?
所以是故意让我发现有人来的呀。
当来人沉默的牵起我的手把我拉下窗台站好时,我也已经猜到了是谁,“这么晚了,还没睡吗?鼬。”
“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出来看看。”
当我还在纠结我开门的声音是有多大才能把鼬隔房门吵醒时,我感觉到他似乎在伸手想把我眼睛上的绷带解下。
精准无误的抓住他伸向我眼睛的手,轻笑着,“别这样。”
“他说你看不见了。”
我倒也没想到鼬居然和他见过面了,还说过话,他该不会还记着鼬对卡卡西用月读的仇吧,当下我赶紧松开了抓着鼬的手,转为触碰着他的身体。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脑后系着绷带的结被鼬顺势解开,就算有月光照明,我的眼前也依旧模糊,看不清鼬的伤势或是表情。
“我没事。”
黝黑空洞没有聚焦的眼睛在月光下却是被鼬看的清楚,他将我牢牢的抱在怀里,回答我的话也增添了几分颤抖。
“没事的,我早已经习惯了。”
“你早就知道。”
完全不是在问我嘛,他这是猜到了我早已经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的事实,因为上一次我蒙着眼见他时,还是能看的见世界的。
“嗯。”
伸手将鼬推开,这样抱着还真有些不习惯,重新坐回到窗台上,看向空中最大最明亮的那束光,我知道,那一定是月亮。
“他说他是代替你的存在是什么意思?”
微愣了神,我还是垂下头无奈的笑着,没想到他连这也说了啊,代替我完成统一忍界,使其归于和平的计划,这也算是代替我的存在吗?
“没什么,他瞎说的吧。”
“那你为什么也来晓了。”
转头看向鼬,我将手放到他的头上轻抚着,这不就和当年我们互问为什么进暗部一样吗?
“当然是为了保护我家小黄鼠狼啊。”
鼬安静了半晌也没有说话,是因为被我感动到了吗?
转念一想,这个称呼似乎他从来都没有听我说过,毕竟是被富岳和美琴言令禁止提起的称号。
“为什么?我杀了…”
“我知道的,先知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他屠族了宇智波,知道他在对富岳和美琴下手时是有多难受,也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高层的命令。
鼬,你保护了木叶,也保全了宇智波的名号。
我将手移到他的后脑,用额头轻轻触碰着他的额头,眉眼都笑弯了起来,“但是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小鼬子啊。”
哪怕这个称呼数年来都从未被提起,可我也依旧没有忘记,小鼬子是从前那个总学富岳装死板脸的可爱孩子,鼬则是那个一夜之间成长起来的优秀忍者。
“阿卿,我…”
“真是的,说了多少遍了,要叫阿卿哥哥。”
眼前的鼬依旧是模糊的看不清,我抬手做势要给予一个爆栗,最后也只是缓缓的落在他的额间,然后用手指轻推了一下。
哪怕看不见,我也能猜到鼬现在肯定又是板起脸不情愿的模样了,反正他从小到大也只叫过我一次哥哥。
“你也只大我三岁。”
“是是。”
依旧是这一套说辞,大三岁就不是大了吗?明明止水大他三岁,他从前也一口一个止水哥的。
“在这里好好呆着,别乱跑了。”
“是是。”
事实上,就算鼬说了无数遍这种话,在我预知到某些事时,还是会像听耳旁风一样的离开。
“我和鬼鲛还有四尾需要抓捕,可能陪不了你几天。”
“是是。”
真是的,到底谁才是哥哥嘛,鼬总是把我也当弟弟一样照顾了。
“早点休息吧,晚风凉。”
“是是。”
还是这样替别人着想,鼬是少数中尽管不笑,冷淡的语气也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人。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极度敷衍的态度,鼬抬眼注视了我许久。
“阿卿,我喜欢你。”
“是是。”
下意识的回复,在反应过来鼬说的是什么后,愣神的看向他,也许是真的吓到我了吧,我竟是当场就想逃离,后倾着身子,却忘了自己是坐在窗台上的。
降落到一半被鼬接住落地后我也算是满足了自己今晚的心愿,痛痛快快的淋了一次雨,我抬头看向鼬,雨水滴进眼里,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样的感情,比自己偏爱神明更不为世人容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作为鼬的时候,还是更早…
“鼬,我…”
“看你心不在焉的,我开个玩笑。”
闻言,我的嘴角微微扬起,无论是开玩笑也好,真心话也罢,也许这件事,告诉他也无所谓。
“鼬,我已经将我的一切奉献给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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