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后筱田继续上岗值班,之前放出去的小蛇此时也刚好回来,但是却也带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真是的,你怎么把她也带回来了。”
当月的燕隼降落在医院门口,被木叶的暗部以及各个忍者团团围住时,我轻叹着气,缓步走出医院。
“卿大人,月来接您了。”
全然不顾四周的忍者,月踩着冰霜踏到我的面前,从卷轴里拿出一套新的晓服给我披上,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小妮子什么好了,居然强闯木叶的守备进来,胆大妄为吗?
“阿卿?”
身后是筱田的声音,也是,这么大的动静也确实会被人注意到,大致的望着她的方向,我歉意的笑了笑,没有回应,毕竟我也没想到月会来。
“走吧,月。”
踏上燕隼,周围企图想拦下我们的人都被月的冰霜拦住,升到高空时,我低头俯视着木叶的大致,反正他也决心断了与卡卡西的关系,那么这里也没什么好留念的了吧。
“大蛇丸大人带话来说请不用担心他。”
随意的倒在燕隼上,我轻勾着唇浅笑,哪里有担心他的成分了,只是不想看到他死而已,哪怕知道他可以从咒印中重生。
“去找角都和飞段,他们应该打算去换金所了。”
“是。”
“今后的日子,我就不怎么出现了,你要听他的话,知道吗?”
身旁的月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冷淡的回了一句是,应该是很不服气的吧,但是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说呢,真是固执。
“对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在我认为这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时,月这次却是彻底的沉默不说话了,我看到她将手放到我的眼前,停顿了许久,然后晃动了两下。
我轻笑着她的幼稚行为,倒也懒的理会,反正现在的情况也无异于瞎子了。
“月定会照顾好卿大人。”
我愣愣的看着月坚定的模样,随手抚上她的脸庞,顺着向上抚到头发轻揉,月总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对我好,明明自己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明明这一切也都不值得。
“傻丫头…”
最后我也只能这样叹息着,即便对她说了不用这样又能如何,早在水门去世时,我就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保护照顾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没必要啊。
即使使用预知找到了角都和飞段的踪迹,可在高空中以我的视力也看不到路,无奈之下我和月选择了落地行走,这样时间也消耗的更多。
“月不好奇我找他们做什么吗?”
坐在路途中的小摊位上,月将一杯热茶递到我的手边,不远处的地上是认出我们晓身份企图抓捕我们的忍者尸体,摊贩的老板也早已跑远。
“卿大人想做什么,月只要听命就够了。”
也许是猜到了我看不见也没有自保能力,月出手清理敌人时也比往前重了几分,凡是想要靠近我的人无一不被冰冻湮灭,明明其他人都会留个全尸的。
“因为我是先知吗?”
先知做事,旁人从不问缘由,月在我的身边倒是将这个理念贯彻到了极点,周边的空气还因为月刚才的冰霜变得低温,我摩擦着手里的热茶,递到嘴边呼着杯里的温热。
角都和飞段此次去换金所上缴的尸体是火之国守护忍者十二士中的地陆,而巧合的是,阿斯玛也是十二士中的一人,地陆的好友,这次行动木叶的人必定会搜寻他们的踪迹。
惹上大头了呀,他们…
无奈的笑着,我抿了一口茶后将杯子放到身后的桌上,站起身继续朝着换金所的方向前进,身为晓里接替了蝎的情报人员,要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会被说。
……
当我们先一步到达换金所时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站在公共厕所外面,大概我也没有想到换金所居然在这个地方,真是…
隐蔽呢。
“喂喂,这不是阿卿嘛,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飞段的嘴还是一样的臭,索条摩擦的声音响起和挡在自己面前的月,我就猜到肯定是飞段又想把我祭给邪神,以此转教了。
“我早就死了呀。”在水门走的那天,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抬手拍了拍月的肩膀,我绕过她的背后,歪着头眯眼笑着看向两人,“木叶来追兵了,我来送个情报,顺便送一个衷告。”
“什么?”
“不好杀不代表死不了,杀不死不代表没办法,别因小失大,贪得无厌。”
“哈?你在说什…喂喂,角都,你要去哪里啊,啧,厕所吗?”
转头看着飞段跟随着角都走进厕所的背影,我勾唇浅笑着,飞段的智商可能理解不了我话中的意思,但是角都你活了这么久,会把我的话放到心里吗?
在金钱至上,能相信的只有金钱的信念中忍住欲望,你能做的到吗?
“卿大人。”
“嗯,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暂且不说月是女生不能进男厕所,光是里面存放尸体的腐臭味我也不想闻到,那可不是平常人能忍受的,比如才进去了五分钟就骂骂咧咧走出来的飞段。
“你啊!你刚才是在说我会死吧!果然我还是得让你体验一下邪神大人的恩赐!”
后退了两步,远离靠近过来的飞段身上的异味,看来这是角都给他解释过了,戏谑的调笑着,我看向他身后的方向,“恩赐就不必了,先对付好你的敌人吧。”
几枚手里剑在我出声的同时向我们这个方向掷来,飞段快速的反应过来转身看向敌人时用身后镰刀的绳索挡下了那两枚手里剑,毫发无伤。
战斗一触既发,月在敌人出手之时也迅速的把我带离了战场,不过一跃一退离开的时间,飞段的方向也传来了刀剑入体的声音。
“太迟了。”
“先解决一个。”
听声音来的人应该是阿斯玛和鹿丸小队,果然,和预知的一模一样,角都和飞段的转折来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选择。
“真是绝情啊,卿,你的同伴只顾着保护你却不在意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仰头望去鹿丸的方向,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他在木叶到底混熟了多少人啊,“抱歉,我不是他,况且…”
“好疼啊,你们就是阿卿说的木叶追兵?”
况且,飞段是不死之身,哪有那么容易被解决掉。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刺中了要害。”
“别转刀子了,很疼的啊。”
“这家伙,是不死之身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虽然飞段常说着令人讨厌的话,但换了个对象,听他嘲讽别人时倒是多了几分有趣。
眼前看不清事物,为了预防鹿丸的影子束缚术和木叶指不定突然想连同我一起抓捕的设想,我索性站的更远了些,依靠在远处的铁网上看着飞段那边的战斗。
说是看其实也只是根据他们模糊的身影和嘴里说的话来判断他们做了些什么罢了。
“喂喂!波风卿!你来就只是在一旁看着的吗?混蛋!帮我把那小子的术解开啊!”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飞段的大嗓门和聒噪程度与鸣人还是有点像的,烦人的不可理喻,也真亏他是不死之身才能在角都身边存活到现在了。
“真遗憾啊,我看不见也救不到你。”随意的摊了摊手,也不知道飞段那家伙能不能看的见,至于月嘛,她来晓本来就是为了保护我,是我的队友,更别说丢下我去帮飞段了。
砂石破碎的声音响起,我也猜到了应该是飞段的好队友终于来帮他了,角都啊,看到阿斯玛这个三千五百万也在现场的时候,肯定是兴奋的合不拢嘴了吧。
“法术被解除了!”
“出云,子铁,退下!”
“果然,还是阿卿你和钱最有缘了。”
看去角都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抬手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两声,这算是夸奖吗?
“角都,你不要插手,让我用他们来进行仪式吧,钱都给你。”
晓的人估计都是清楚角都嗜钱如命的性子的,只要一提起有钱拿,角都再不耐烦的脾气都会变得听话温顺,飞段这拿捏的,还真不愧是他的队友。
“那好吧,不过可别放松警惕,会死的。”
“你怎么也学着阿卿讲话了。”
两道视线射过来时,我无辜的眨了眨眼,明明我这是友善的提醒好吧。
“嘛,要是能杀掉我的话,我还挺期待的,不过应该不可能吧。”
因为是不死之身啊,按长生的意义来说的话,蝎的傀儡身体,角都的心脏续命,蛇叔的转身术,这四个人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是能活的长长久久的一起作伴了。
可惜,蝎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
忍者间的战斗总是无聊,而比所有人都早一步知道结果的战斗更是无聊,我凭借着模糊的视野看着阿斯玛和飞段争斗,鹿丸在一旁辅佐,角都也正如答应的那样绝不插手,轻叹着气。
“月,如果我死了…”
“月不会让卿大人死的。”
一如既往强势的誓言,也正如月坚定的护我周全的决心,侧头看去,我突然发现这个跟随我从小长大的人似乎变了许多。
如果我死了,你又会变成什么样。
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我还是将这句话咽回了肚里,合眼将头后靠在铁栏上,只能无奈的浅笑。
月确实是变了,从以前清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模样变成了现在会流露感情的人,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杀人机器转化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明明以前我说十句话她才会回一句,是我所承认的最好的聆听者,可是现在她慢慢的开始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可这样她就不是我最中意的聆听者了吗?
不,她只是变成了我更想要的会同我聊天的人罢了。
“月,他被我称为‘阿波罗’是因为‘阿波罗’是太阳神的名字,他是我的光,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月吗?”
身旁的月在这个时候倒是沉默着不说话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在用一种炽热的目光看着我,期待着。
“清冷如月,这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的印象,月寄托着思念,承载着温暖,使人望之便久久不能忘怀…”
所以这也算是我对他思念的一种寄托。
我重新看向战场,飞段似乎是已经取到了阿斯玛的血,开始了仪式,正在狂妄的大叫,月依旧是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许久许久。
“月神的名字是‘阿尔忒弥斯’,她从天界降临地上之时,一瞬间世界化为月夜,月亮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据说是只为女神而照耀的光向地上界倾注。”抬手扶上月的脸颊,我对她温柔的笑了笑,“所以哪怕是我死了,你也要继续活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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