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终究还是在瑞缇斯的央求下没有去找夜莺小姐查看监控。一个这么惹人垂爱、天真善良的姑娘,一定不会诬陷别人的,一定是那个聂蕴初让瑞缇斯不要走漏风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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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晚餐时间,聂蕴初是和安妮一起走下来的。两个女孩子隔得挺近,都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聂蕴初“安妮……”
聂蕴初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安妮的衣袖,身子有些微颤。安妮知道,聂蕴初犯了社恐,毕竟餐厅那么多求生者,而且大多数都是跟聂蕴初站在对立面的,很难不害怕。
安妮·莱斯特:“没事,有我在呢。”
聂蕴初“好……”
聂蕴初还是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等下去到餐厅又会遭到什么样的恶语相向呢,还是更过分的行为……
安妮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令聂蕴初一直紧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些。这个笑容好甜好甜,像是一颗白桃汽水糖,在聂蕴初的心口慢慢化开,沁到了骨子里的甜。
安妮真的……好像好像阿忘啊……
可安妮不可能是阿忘,也永远都不会是阿忘。我要是真的忘不了阿忘……为什么会把安妮当成阿忘的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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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餐厅,聂蕴初果然收到了一道道招人厌恶的目光。她紧张的抿了抿唇,看向安妮正在取餐的背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重度社交恐惧症果然不适合待在人群中啊,万一应激犯了该怎么办?
玛格丽莎·泽莱:“你不取餐吗,傻愣愣的站在这里饿肚子该怎么办。”
竟然是一向不和自己搭话的玛格丽莎,聂蕴初紧张的搓了搓手心,指了指正在取餐的安妮,然后摇了摇头。
聂蕴初“我……不敢……”
取餐都不敢???
玛格丽莎让聂蕴初站在这里,自己去帮她取餐。果然,一进厨房就看到了一个对聂蕴初来说非常不善的身影――奈布·萨贝达。玛格丽莎记得,以前聂蕴初经常会被奈布以欺负瑞缇斯的名义给扇一巴掌……奈布可是军人啊,那力道想想就知道有多重了。
玛格丽莎快速的拿起一个餐盘,对安妮说了几句聂蕴初现在的情况后,帮她打好饭就离开了厨房。也就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一抹高挑又纤细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聂蕴初的眼前。
玛格丽莎微笑着把餐盘递给自己,然后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安妮也坐了下来,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扯住自己白皙的手臂问。
安妮·莱斯特:“还是不适应吗,要不要我带你……”
去你的小花园里呢?
聂蕴初摇了摇头。毕竟现在这么多厌恶自己的求生者,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离开一步,会被说是愧疚的吧?
聂蕴初“不用了……”
这一次吃饭倒是格外的安静啊,虽然还是有很多求生者眸中带着厌恶的看着聂蕴初,但是没有再来特意找聂蕴初的麻烦了。是不是那个瑞缇斯又散播了什么信息出去,还是奈布呢?
聂蕴初抬眸小心翼翼的撇了撇餐桌上,却没有看到瑞缇斯的身影。她叹了口气,在庆幸没有瑞缇斯的一场饭局,看来这才是那群求生者,没有找她麻烦的理由啊……
瑞缇斯·艾诺迪亚:“安妮姐姐~蕴初姐姐~我来晚了~”
起的越晚越好……不对,你最好永远都别来!永远!
瑞缇斯把修长的小手放在了安妮和聂蕴初的肩膀上。聂蕴初抵触地躲了躲,然后气氛便莫名其妙的诡异低沉了下来,所有求生者都对气氛毫无察觉。快要出事了。
安妮·莱斯特:“你这乱搭别人肩膀的礼仪跟谁学的?没规矩……”
安妮动了动肩膀,但是由于瑞缇斯搭得太用力了,有点发痛。安妮内心嫌弃的嘟囔着:靠靠靠,这绿茶婊什么时候能走啊……呜呜呜……只想和蕴初两个人待在一起。聂蕴初眸底地灰暗和空洞变为了冷漠和狠厉,她嗤笑一声,拿起了折射着银光的餐刀。
瑞缇斯并不知道上次在聂蕴初的房间门口发生的那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算知道了,瑞缇斯也只是庆幸自己的计谋成功了而已。
聂蕴初向后轻轻松松地表演了个美丽而娴熟的刀花,直直刺去。
“嗡――”餐刀划破气流的声音在瑞缇斯的耳畔响起,刚刚和坐在不远处的艾玛嘻嘻哈哈的她,现在连呼吸都不敢了。
奈布·萨贝达:“聂蕴初!”
薇拉·奈尔:“你干什么!”
聂蕴初“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不然……断了我可不负责……”
聂蕴初手心紧握的餐刀落在了瑞缇斯胖乎乎的手上,她要是真的失控,瑞缇斯何止是断掉一只手,整个人被捆绑在手术台上活生生被清醒在解剖都有可能了。
安妮·莱斯特:“阿蕴……”
经过上一次的突然转换第二人格后,安妮有了应对的措施,艾达也告诉了她具体的方法。她赶紧拦下了离瑞缇斯的手近在咫尺的银色餐刀,拉住了聂蕴初白皙柔软的手。
瑞缇斯识趣又胆战心惊地抽回了手,她低头看了一眼,银色餐刀冰冷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上面,散发着寒气。
聂蕴初“阿忘,别拦着我,她想对你下手。”
聂蕴初把尖利的刀锋一抬,一根针就掉到了地下,整个餐厅鸦雀无声,气氛安静得不像话,然后就是一阵阵求生者小声的讨论。
瑞缇斯·艾诺迪亚:“呜呜呜……奈布哥哥,薇拉姐姐……”
瑞缇斯吓到跌坐在地下,委屈的哭了。刚才那一下,几乎要了瑞缇斯半条贱命。
其他维护着瑞缇斯的求生者一个个都黑着脸开口斥责聂蕴初。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聂蕴初!瑞缇斯是学舞蹈的,毁了手怎么办?!”
聂蕴初“关我什么事啊,伤到腿了吗,还是说划到瑞缇斯哪里了,出血了没有,死了没?”
笑死,瑞缇斯跳的那个舞需要用到多少个手势?是瑞缇斯的大腿更重要吧,毕竟毁了可就永远都不会在跳了呢……那个熠熠生辉的舞台本来也就不应该属于瑞缇斯!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万一……”
聂蕴初“哪里来的这么多个万一,废话。”
玛尔塔被噎住了,只好作罢。
麦克·莫顿:“你过分了。”
聂蕴初“哪里过分了?”
聂蕴初“说啊。”
刀就这样转向了麦克的方向,轻轻在聂蕴初的指尖晃动着,稍有不慎,便会掉下来,狠狠的刺进聂蕴初的身体里面。
聂蕴初“一根这么细的针拿来是想要弄死谁?”
聂蕴初捡起了地上的针,求生者们一脸震惊。这根针实在太细了,微不可察。有些求生者甚至在想,瑞缇斯到底要干什么。安妮看着这么细的针,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妮抱住了聂蕴初,拍拍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艾达有游戏,不在餐厅里,就算游戏结束了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只能先这样了。
安妮的手在触碰到聂蕴初手上的刀时,都被瞬间抽开,摔到了地下,就离瑞缇斯隔那么几公分。
安妮·莱斯特:“没事的啦,瑞缇斯不懂礼貌自然会有人去教她,阿蕴不用为了她这么瞎操心的……”
安妮·莱斯特:“你累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呢……”
安妮的语气放软,让聂蕴初听上去尽量不那么难受些。安妮也知道,聂蕴初不是真的想要保护自己,而是为了她的阿忘,第二人格认错了而已……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呢……至少我不会再像一个玩具一样被人抛弃欺骗了……
聂蕴初“好……”
聂蕴初把头埋到了安妮的脖颈里。少女的脖颈处闻着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不甜也不腻,倒是很勾人。安妮脸色不可察觉的红了红,然后看着餐厅里一个个求生者的反应。
瑟维·勒·罗伊:“发生了什么?”
菲欧娜·吉尔曼:“这是我能看的?”
麦克·莫顿:“6……果然还是只有安妮能哄好……最好别再惹聂蕴初的第二人格出现了……”
伊莱·克拉克:“咳咳……这两人也不注意点……”
艾玛·伍兹:“天使,这是不用给钱就能看的吗?!”
艾米丽捂住了艾玛的眼睛,面色潮红却又认真的对艾玛说。
艾米丽·黛儿:“艾玛别看,这不是你能看的……”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两人还腻歪着呢……”
戚十一:“好像我和唐肆啊……”
戚十一喃喃了一句,分外柔美的脸上掩饰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因为逃命,所以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轻易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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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倒也没什么了,瑞缇斯也没被多少人怀疑着,很少有人提起聂蕴初那次在餐厅说的话,不过就算说了,也只是会被瑞缇斯一语带过,敷衍了事。
晚上聂蕴初也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不过白天的争论使她有些支撑不住了,瘫倒在了床上,神情呆滞的望向窗棂外的天空。
聂蕴初“阿忘……”
聂蕴初还是想起了郑忘初,她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炎日东升,明月西沉,亘古不变。
她娇弱的身体轻轻颤着,明明有很多的委屈,想大哭一场却又哭不了那么大声,这些又该诉说给谁听呢,安妮吗……她真的对自己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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姹紫嫣红的春天是那么短暂,庄园里很快迎来了炎炎的夏日,毒辣的太阳简直能晒死人了,救命,那个黑皮体育生……竟然还坚持运动…
这是什么魔鬼人啊……求生者们纷纷吐槽甘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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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蕴初正呆在自己的小花园里挑选合适的花。她上次明明答应了安妮教她插花,结果却因为自己的种种原因,耽误了蛮久的,今天恰好两个人都有空,好好准备一下!
黑色的铁门边,一丛丛玫瑰花开的正艳。洛神、戴安娜、霓裳、格陵兰、焦糖古董、卡布奇诺……怎么办,每种颜色都很好看,选择恐惧症犯了……
安妮·莱斯特:“阿蕴在干什么呢?”
距离上一次的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之久了,两个女孩子的友谊也越来越好了。安妮现在甚至可以把聂蕴初称为“阿忘”,她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从聂蕴初的口中得知,这是除了阿忘以外第二个能叫自己阿蕴的人。
聂蕴初“玫瑰都好好看,安妮……该选哪种啊?”
安妮·莱斯特:“格陵兰和卡布奇诺吧,这两个比较好看,很突出呢。”
聂蕴初“嗯嗯。”
聂蕴初的重度社交恐惧症似乎也在有所好转,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默,内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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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霓:谁懂啊,被人威胁了……呜呜呜……可我就爱写be,be使我快乐……
羡霓:感谢你的长评,威胁就不必了……
羡霓:这个可以,剧情啥的就……
羡霓:花花和收藏关注也是一样的感谢你……
羡霓:你看到了的话,别继续威逼利诱说要he了啊……(和声细语)
羡霓:这章就先写到,这里下章见。
羡霓:拜拜
羡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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