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汪植因为被那“妖兽”袭击受了伤被皇上特许休沐回家养伤去。
这才修养没几天就一头扎进西厂忙碌起来,说什么唯恐这“妖兽”在背后与他人勾结,赶紧查出来也好未雨绸缪。
汪植备受皇上宠信不是光靠运气好,单单看这态度就能给从小安全感缺失的陛下极大的安抚。
当然,汪植这认真的狠劲也惹得冬儿频频担心,伤还没好呢就这么忙着,她有时候都怀疑龙椅上的那位还没她的夫君这么日理万机。
西厂暗室里,汪植正正盯着“妖兽”前肢卸下来的利器来回翻弄查看。
“就是这玩意折磨的小宫人尸骨分离。”汪植一边拨弄一边感叹。
丁容走过来询问:“那日督公命属下去报捷,督公可查出其他问题?”
汪植起身离开,不一会儿便返回来,手里拿了本册子丢到桌案上,丁容越往后翻看表情越凝重的眉毛都快绞到一块儿了。
“黑眚怪?传说在宋代皇宫出现过,说是因为当朝皇帝昏聩无能老天落下的天谴。可皇帝不过是病死,被有心人传扬被黑眚怪毁灭,不过是个传说,竟被人拿来当成杀人工具!”
“自作聪明!最后还不是自寻死路被打成筛子。”汪植轻蔑扫了眼利器说着。
丁容拿起利器里里外外仔细端详一番。“还是镔铁锻造,制作手艺倒不像民间工坊出来的,毕竟镔铁是朝廷严格管控的资源,这凶器构造精致,想来必定废了不少镔铁,只是在宫里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汪植用拇指磨了磨嘴唇: “我查过了,那假扮妖兽的是冷宫的守卫太监,无权无势,宫里自然不可能做的出这凶器,必定是在宫外完成,出宫都是个难题,更别说把凶器带进宫里,大内宫门守卫那并没有他的出宫记录,十有八九是瞒报了。”
“若不是西厂不能干涉大内守卫,我非把那些个瞒报的抓来通通大刑伺候。一个个跟个傻子一样任人出入却不防范,该是这下场。”
丁容有些忧虑:“万一是外人进了宫里呢!”
汪植眼神变得凌厉阴狠。“不排除这个可能,只不过这过失就更大了,你调些暗卫去盯着宫门守备,别被发现了,只要发现他们勾结外敌的证据,届时只要等陛下处置了重新换一批人。”
丁容领命下去。
汪植出了暗室正巧番子来报信。
“督公,夫人在门外等您。”
一 听说冬儿来了,汪植心情大好,先前的狠厉一扫而光,转而宠溺而微笑地快步走过去。
冬儿见自家夫君过来找她时露出的温柔笑容顿时心底漏了半拍。
“冬儿过来是想为夫了么?”汪植宠溺的调侃着他的小姑娘。
冬儿嗔怪:“某人之前答应我冬至要一起做扁食,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汪植想起来后悔竟忘了这事,下意识拍了拍额头:“都怪我老忙着公务竟忘了已经答应了夫人的,该罚!”
冬儿笑的温良和煦:“来得及,我们去买些蔬菜荤肉做扁食馅,你也让那些能回家团圆的番子们休沐回家去,不回去的留下来一起做扁食吃,讨个吉利!”
“都听夫人的。”汪植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那我们现在去吧,等会儿可有的忙了。”
于是,汪植被他心心念念的夫人牵着手走进市集。
冬儿是市集的熟人了,讨价还价水平一流,虽说汪植不差这几个钱,可冬儿却愿意花费口舌争辩价格,因为这很是有趣,
菜篮子由汪植一手掂着,另一只手紧握冬儿的手掌,这一对容貌姣好的小夫妻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汪植察觉到周围有人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的小姑娘,在冬儿看不到的角度侧身眼神阴狠地扫了他们一眼。
确定无人再敢往这边看后才满意地回头跟过去。
冬儿挑好菜蔬汪植放进菜篮里,在最后付完银钱后转身发现汪植没在身边,正要寻他时肩膀被轻轻扳住。
“冬儿,你看这是什么!”汪植掂着篮子正笑着邀功。
只见菜篮子上系着明晃晃的大红色同心结!
冬儿深吸一口气忍着笑出声:“这同心结…好看,主要是喜庆,很适合我们…”冬儿边说着伸手从篮子上解开了同心结塞进汪植衣襟内,凑近她夫君耳边悄声说道:“等回家后夫君将这同心结放睡枕下面,这样更灵验哦。”
汪植感觉一股热气喷在脸颊上,竟乱了心神,不由得生出些情动。
趁小姑娘发现他脸红之前先一步拉着她离开。
“夫君以前专注为皇上做事以至于不沾儿女私情的事吧?”
“冬儿真聪明,为夫一直都很厉害的,从来只有冬儿一人。”
“嗯…看出来咯…”
冬儿慈爱地抚了抚夫君的前额。
能把同心结这私密的信物大摇大摆的系在菜篮子上当挂饰,她的夫君连这基本的男女定情信物都不曾了解,真好奇夫君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
“夫君去把馅调好,我来和面擀面皮。”冬儿摆弄案板上的面粉吩咐道。
汪植突然想逗一下小姑娘:“冬儿脸上粘了些面粉,来,为夫给你擦擦。”
手上偷偷抹了面粉一边睁眼说瞎话:“冬儿把眼睛闭上,会溅到眼睛里。”
冬儿闭上眼任凭汪植“擦”干净。
“好了没有啊。”
汪植用粘上面粉的手在冬儿脸上抹了好一会儿。完事了后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贾逵过来时见到冬儿的脸没忍住笑出声来。冬儿觉得奇怪。
贾逵默声笑着拿出帕子递给冬儿。指指自己的脸比划,这不看不知道,帕子刚挨到脸颊就落了一层白!
好啊,原来刚才夫君是在往她脸上抹面粉!
看她怎么讨回来,这下轮到夫君尝尝面粉的滋味了!
随即回厨房找汪植去。
“夫君,刚刚我好像有东西掉在面粉团了,夫君帮我看看。”
汪植俯身凑近面粉团正要翻找,忽地脑袋被冬儿猛的按在面团上。冬儿狡黠地眨眨眼睛,悦耳的笑声覆盖整个屋里,外面的番子听到冬儿的笑声被吸引过来。
他们保证,若不是好奇,他们肯定看不到这场面,督公脸上全是面粉,活脱脱像个花猫!应该是夫人做的,督公竟丝毫不生气。
趁督公还没发现他们在偷看赶紧溜走。
起身时汪植满脸都是白面粉,冬儿笑的更欢了。
面粉进了鼻子有点痒,随即打了个喷嚏,面粉屑扑在冬儿脸颊上。
这个小插曲反而让汪植心情愉悦,西厂多了两个大花猫!
番子们过来帮忙做扁食看到他们的督公正言笑晏晏地和夫人捏扁食。
“夫君再捏一个,这次馅放少一点。”冬儿手把手教着汪植捏起扁食一角。
“夫君真厉害,学一次就做的这么好!”
从来都抗拒不了冬儿这般夸他,冬儿眼里只有他的时候更不会拒绝。
扁食出锅后番子们争先恐后的盛食。
番子们认为只要有督公夫人在,他们督公从没有发火,反而是极尽温柔体贴。
这一次他们能这么其乐融融的享用扁食也是托了夫人的福,他们能尝到团圆的味道。
晚上回到家时汪植第一件事就是将冬儿放在他衣襟里的同心结放置在睡枕下,末了轻拍几下。
冬儿回房时手里拿着药盒子。
“夫君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的伤口换药。”冬儿冲汪植招手示意。
半解衣衫露出那日被“妖兽”划伤的疤痕,冬儿将药粉倒在棉布上敷在伤口处,担心汪植会疼,靠近伤口轻轻吹了吹。
晚上睡觉时冬儿和之前一样揽着汪植的腰腹,生怕他一个翻身压到伤口,有些事做的多了就变成了习惯,唯有情意在两人之间永驻,所有的习惯都是最甜蜜温暖的。
当然,汪植也最喜欢冬儿处处为他考虑。想起来某件事要告诉冬儿。
“前些天我进宫面圣,陛下说近日要在宫里设宴,文武百官可携带一家眷,冬儿想不想去宫里看看?”
“进宫里?”冬儿有些好奇点头致意:“想,夫君带我去吗?”
“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届时会比较忙,大哥也去宫里,冬儿跟着他就好。等我忙完就去接你。”
冬儿没有介意,这宫里复杂,夫君应该会被皇上调走做其他事。
“夫君只管忙自己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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