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植自卯时才回到西厂,因着冬儿在休息,也没打扰便回屋补觉去了。 直接和衣躺下,一闭上眼便控制不住的想到在马车上冬儿对他说的话。
正纠结着怎么回复这个话题,冬儿对他是哪种感情,会不会是对唐泛那样只当作大哥一样爱护,想着这些便没了困意。
直到辰时,汪植听见冬儿与贾逵在门口交谈,听的很清晰,还能感觉出冬儿言语间的失落。汪植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小姑娘是不开心了。
这事不能再躲着,一开始就不能躲着,他汪植行事从没有这样畏缩,起身带上自己的披风便出了门,“冬儿离开多久了?”贾逵回道:“刚离开,督公能追的上。”见自家督公风风火火的样子感叹着,督公走的好快…这会儿都用跑的了!
十一月的早上很冷,冬儿边搓着手便小跑着,没有注意后面,胳膊正被人拉着,扭头看是汪植,“冬儿走得快,让我好一会儿追呢。”
冬儿见汪植竟来找自己很是意外欣喜,“汪大哥怎么来了,我以为汪大哥不理我了。”
汪植有些自责后悔之前躲着冬儿,细心安慰道:“我怎么会不理冬儿呢,冬儿真心对我,是我不该躲着冬儿,我给冬儿道歉搞不好?”
冬儿很是激动,没忍住情意便上前抱住汪植,两只胳膊圈外腰间轻声说道:“汪大哥不生冬儿的气就好。”
汪植被冬儿抱着,内心生出些甜意,笑着调侃着怀里的小姑娘,“冬儿一直抱着汪大哥,汪大哥的辨识度很高的,路人会认为西厂督公当街调戏小姑娘。”
冬儿也被逗笑了,意识到自己引人注目的动作便松开了汪植。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些早膳”汪植宠溺的说道。
冬儿听见吃的眼睛贼亮贼亮的,欢喜着和汪植到早点铺子,两人一人一笼小笼包一碗粥,汪植看冬儿吃的津津有味,胃口更好了,包子都吃了下去,粥也见了底,冬儿就比开胃菜还管用,只是更加秀色可餐!
回隋州家的路上路过桂顺斋,冬儿瞄了两眼就没再看了,汪植心领神会,拉着冬儿进了桂顺斋,只要冬儿看过的点心都要包起来。许是见着这么多的零嘴太高兴了,冬儿毫不掩饰的笑容可掬取悦了汪植,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汪大哥你来家里尝尝这桂顺斋的点心吧?”冬儿开心问道。
“好啊!” 汪植很喜欢现在这一刻,贪恋多与冬儿待一会儿。
到家时没见着唐泛与隋州,桌上留着纸条定是唐大哥回来过,“带隋州去找裴怀治伤,在家等” “唐大哥带隋大哥去裴大夫家治伤口去了,让我在家等他们回来”冬儿有些担心的说着。
“ 冬儿,我们来下棋怎么样?”汪植提议。 冬儿知道汪植是想安慰自己,顺意将唐大哥的棋台搬来摆好。
汪植认为与冬儿下棋是一门脑力测试,无论怎么设局都能被她拆穿破解,天才就是厉害。
“冬儿从小便这样聪颖过人吧?”汪植看着自己的棋子被冬儿一个个吃掉好奇问道。
“小时候净想着不饿肚子,没心思关心聪明不聪明的。”
汪植听着有些心酸,小姑娘吃了太多苦头了。
“如果有机会,冬儿还想回家乡吗?”
冬儿愣了一下恢复了平静,“这里就是我的家乡,有唐大哥,隋大哥,有汪植陪在我身边,这里就是家”
听到冬儿的话,汪植再也掩不住欢喜的问道:“冬儿之前在马车上说的‘汪大哥开心冬儿就开心’,是因为冬儿喜欢汪大哥?”
冬儿笑着点头承认,“汪大哥需要些日子考虑吗?冬儿可以等的。”
汪植索性再也不装了,将棋台推到一边,凑上前一把将冬儿抱在怀里。
将心里藏了很久的的话说出来,“我心悦你!汪植心悦冬儿!不需要考虑,怎么能委屈我的小姑娘等我呢。”
汪植将下巴搁在冬儿肩上,比之前冬儿抱他时更亲密些。
冬儿温柔的轻拍抱着自己的背部,“二十八天后冬儿就及笄了,我想让汪大哥陪在我身边。”汪植喜爱的抚摸下冬儿的头发,“我当然会陪着冬儿,只要与冬儿有关,就是我最关心最重要的。”
冬儿很满意这个回复,想到汪植一直陪着自己都没怎么休息,不免有些担心,
“汪大哥忙了一夜困不困?”“我得进宫面见皇上,等忙完再睡会儿。”汪植在冬儿这又腻歪了一会儿才进宫去了。
乾清宫内,皇上正听着汪植交代拐卖孩童案的结果,越是往下听,皇上脸色变得越差,
“这人贩子在京畿之地如此来去自如,怕是朝堂上也有人为其助力。”
汪植沉默不说话,皇上气急败坏斥责,
“汪植,朕让你成立西厂就是让你这么隐瞒的?”
汪植俯身毕恭毕敬回复道:“汪植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想让娘娘伤心,不想让陛下为难。”话说到这里,皇上也就明白了。
“你去为朕办件事。”
汪植出殿后见着官员们聚在一起好奇问发生什么事,皇上让他们在这等着。
不一会儿,刑部审查官押上犯人,宣布拐卖孩童罪的刑罚方式,当着百官的面将犯人用极刑处死,汪植见惯了这种场面,便没什么害怕的了。
见万通吓得跌坐在地上的窝囊样子,汪植也就只在心里鄙视一番。
下了朝带着圣旨又回隋州家看看,这时候唐泛正照顾着受了伤的隋州,汪植念了了圣旨内容便给了唐泛。
“广川你升官了!”唐泛高兴的像个孩子,办案成功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然要好好嘉奖一番。
冬儿从厨房端出药递给唐泛,便拉着汪植问?“进宫见皇上可还顺利?” 汪植笑着点点头回应着。 冬儿走过来拉着汪植的手进了自己屋里,哥,你如果困,就躺床上歇息会儿,我去做些中午的饭食。”不等汪植回应便走出去了。
汪植心想冬儿果然对自己不忌讳,怎么直接带他进了闺房,这要是他忍不住想要轻薄,只怕是小姑娘要吃亏了…嗯…得好好和小姑娘好好讲讲不能带轻薄无礼之人进自己房里,呸呸呸!想啥呢,怎么把自己给骂了!
唉…有了心上人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汪植为了冬儿即将到来的生辰及笄礼四处奔走寻找礼物,路上竟与赋闲回家奔丧的余正鹏打了个照面。
汪植想起来,余正鹏是前些日子被他用一杯鸩酒送走的兵部余大人家的大公子,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这句话不适合用在汪植身上。
此时汪植正气定神闲的坐在马车里,像看戏一样看着对面马上的余正鹏怒视着自己。 毕竟是他汪植送走了余正鹏的爹而且这路挡着双方都过不去也不太好,便命侍从为余正鹏让了路。
为了送给冬儿独特又能称心如意的礼物,汪植思来想去,及笄便是成年,要将过去的发式和衣服样式更换了,唐泛应该想不到这一点。让侍从驾车去了欢意楼。
花妈妈见汪植来了很热络的迎接,“汪督公一来,咱们欢意楼果真是蓬荜生辉啊!”
汪植对花妈妈这副拍马屁模样早习惯了,直奔主题说道:“花妈妈,你寻个精通梳理及笄姑娘家的发髻的人来。”
花妈妈对汪植提出的要求有些诧异,这不是她该问的,花妈妈欠身很是恭敬的应下来,足足找了五六个会梳发髻的,经过比试挑出最好的送到汪植面前。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汪植尽在这学着编发髻,这姑娘家的发式确实精巧,若是冬儿配上这样的发式一定非常美!毕竟谁也想不到堂堂西厂提督汪植竟学着梳理姑娘的发式若说出去一定会是京城里的热门谈资,不过,汪植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
一个多时辰汪植就学会了六种发式,今天的学习先到这,汪植很是满意,
只是在刚走出门时就看见余正鹏在寻滋挑事,摔了他的盘子,还掀了他的桌子,就连屏风也被他用刀割成两半。这都是他的银子堆出来的啊!
若是平时有人这么闹事,早就让人拖出去一顿毒打,不过汪植明白他与余正鹏积怨已久,而且这余正鹏明显是喝醉了酒在这撒酒疯。
大庭广众下还吐在他的场地,汪植觉得恶心也不想与这醉鬼计较,刚巧见隋州来找这醉鬼正上去扶着他。
与隋州递个眼神便任由他带走了这闹事人。
真是晦气,自己闹事人不人鬼不鬼的走掉,还影响了楼里的其他客人。
汪植赔笑着,“各位好吃好喝,今晚咱欢意楼请。”花妈妈赶紧派小厮收拾掉残骸,自己亲自送汪植出了欢意楼。
隋州将余正鹏送回余府 开门迎接的是余府二公子,余正麟。
余府近日新丧,老爹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折了一根,余府已经败落,家里的下人基本上走光了,只留下来一个厨子。
余正麟见隋州将自家大哥送回来很是感激,树倒猢狲散,这时候还有人理会他们败落的余家,余正麟很热情将隋州请进来拉着他叙旧,“隋兄可听说太后娘娘有意将舍妹许给您?”
隋州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因为余正麟的这句话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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