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鸟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鱼
明明也带着点河鱼应有的润肥
但却比它看过最亮的海鱼都好看
那身鳞片在浅溪里亮晶晶得闪着阳光晃得它心慌慌
它偷偷飞到河鱼会游过的草地边
高空飞行蜷曲起来的足趾第一次长时间踏在温湿柔软的红色泥土上
让它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它默默收了翅膀,不想让宽大的羽毛挡了河鱼头顶的阳光
真的没有在弧你!
只是在想怎么回你
想着想着又想到你其他的好
苦恼怎么回才能配上回复的人
一直很埋怨微信没有特别关心的功能
置顶的暗恋太做作
每天捧手机太让自己伤心
索性给了你个强提醒
每过一段时间给你续上强提醒
像在续上我对你的喜欢
就算用不到
也没关系
它偷偷托其他小鱼问它喜欢怎样的鸟
河鱼吐着七彩的泡泡,笑着说他喜欢白白的,软软的,会在河边陪着它的小鸟
海鸟看看自己身上风吹日晒出来的粗砺长羽,悄悄瞒着所有朋友拔掉羽毛
然后在朋友们都惊讶里眨眨眼淡淡地懊悔两句
只为看河鱼游过时惊喜的眼神和那一句“这又何必难过呢?”
河鱼不知道海鸟曾经有多喜欢自己的羽毛,就像不知道海鸟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海鸟立在河边,不敢靠得太近,怕自己粗砺的嗓子让河鱼心烦
它在梦里和河鱼聊着大海的壮阔,聊着波浪的魅力,它好希望自己变成一只鹈鹕,能把河鱼和这一块它钟爱的水域带去大海
河鱼知道海鸟喜欢它了,它看上去很苦恼
海鸟敛着自己的翅膀往旁边蹦蹦
朋友都在说它没眼光,它却知道自己眼光明明是最好的,没人抵挡得了它用了心的小鱼
朋友说它对自己没信心,它却知道它只是对河鱼太有信心了
它们都说河鱼在钓鱼,把饵料甩上岸来,它傻乎乎地咬了勾,被阿鱼连勾带鸟拽进它蔚蓝的陷阱里
它看见那只生活在陆上的鸟了,白白嫩嫩的,声音脆脆的,小小一只可爱极了
它恍然大悟,河鱼喜欢的不是羽毛,是有这样羽毛的鸟
羽毛拔去的地方有点痛 张开太久没飞的翅膀有点酸胀了
它猛然抬头看看这篇的标题
海鸟和河鱼怎么有可能呢
它跌撞着飞回海上,摔进海里,吃了满嘴的海水,盐水却从眼里流出来
大海是温暖的,它渴望着会有一条小河鱼从入海口奔进来
海鸟还是想和河鱼说清楚的,开玩笑地告诉他你的魅力连海鸟都能征服
说完这段话,海鸟小姐就要回海里去了
欢迎河鱼先生偶尔来海里看看海鸟小姐说过的浪花,每朵浪花都在奔涌着说:
我爱你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外头那朵甜甜的云尖像你
昨晚那个苦涩的梦里有你
乍一抬头
隔着几张桌子就是你
经年之后,在浦东昼夜奔流,纸醉金迷的入海口处,仍然流传着一则长久怅然的爱情故事,关于一个天地之间的流浪者,和一个被风裹挟的,死于闹市中的缄默的爱人。
我想,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这样的死亡,总让人想起“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的沧浪与旷远,也总让人想起“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刚烈果决。即使多年以后,名字与最初琐碎的尘埃小事已湮灭于长风之中,这样背对着世界相拥的爱情故事也永远经久不衰。
我是个弱者,在悲剧的最后一幕潜逃。从此生与死只是麻木的匆匆光影,陈朽的骨髓里,血脉的江河不再因为某个人而翻涌跳动。
因此,仿照昔年的诗人,镌刻下沪上的水之问。
江南的桐花万里早已飘零成来年清浅池水里无忧无虑的小芦花鱼;为何,为何长江奔涌的江水,仍是年年布满尘埃?
那一年的人事早已散成凡间的风尘,在茶余饭后仍赚取少女低沉的泪水;为何,为何你的赤红色瞳孔,仍流转着血色的光影?
是不是江潮永远翻涌?潮起潮落间风霜依旧?
是不是经典永不过时?一首梦醒时分仍旧盈泪风中?
是不是湿润的梅雨季节里,仍有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跳到树梢歌唱?
可是那一年,霍乱时期的爱情,总是雨季不再来了。
我又觉得我没那么爱你
我对着云上的你挥手
对着梦里的你微笑
唯独不敢对着几米开外路过的你说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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