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地站起身,那抹金色就隐没在黑暗后,一个除了我以外的呼吸声逐渐清晰。
定了定心神,我试探着喊道:“齐、齐先生。”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再仔细看过去,那个白色毛团已经不见了。齐司礼紧绷的侧脸出现在视野。
他衣衫凌乱,以一种别扭的方式缩在床边,再往上……
看到那一对毛绒绒的尖耳朵时,我眼角一跳,坚信了二十三年的科学在此刻碎成渣渣。
齐先生怎么变成狐狸了?不对,是狐狸怎么变成齐先生了?我有些恍惚,上手掐了把自己的胳膊。
很明显,我不是在做梦。
狐狸好像不能吃辣椒…怪不得齐先生反应这么大。
害怕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我惊讶于自己的接受能力,对齐司礼的担忧在此刻胜过了所有。
“桌上有牛奶,解辣很有效。真的很抱歉,我应该提前跟您说的。”
我很想再看看狐狸版的齐司礼,脚下迟迟移不开步子。
“想问什么就问,不用吞吞吐吐的。”没想到是齐司礼先出声。
“那先生所以您现在是有四只耳朵吗?还是说只有狐狸耳朵?”我问出了自从看到狐狸耳朵后就一直想问的话。
“……”齐司礼沉默了,我好像还听见了他在隐忍地深呼吸。
最终齐司礼只棱模两可地回答:“自由变化样貌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喔喔,”我点点头,找死地问出第二个问题,“那也就说先生你能变成女人喽?”
“……出去。”
“最后一个问题,”我伸出一根手指,“我能摸摸耳朵吗?”
“!你在胡说什么?!”
在齐司礼彻底发飙之前,我当机立断地出去关上房门。
“齐先生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你啦!”
每天下午有一段时间,我一直是在陆沉那里度过的。
陆沉的私宅一如既往的是欧式风格,他似乎对咖啡情有独钟,书房里咖啡和苦艾草的香气缠绵得你侬我侬。
书架上是各类书籍,不乏外国诗集和原文名著。
我忍着好奇,只是乖巧地坐在椅子上,陆沉正在帮我翻译那封委托书,逐字逐句,极富耐心。
“这位米勒太太想让你为她女儿的成人礼设计一款礼服,要求是……”他一边翻译,嗓音醇厚如酒,我一边在笔记本上记下关键词。
总归来说,我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走人,干脆在陆沉的书房里画起草稿,陆沉就在一旁处理公务。
两个时辰后,我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外面天色已经西沉。陆沉放下手里的笔:“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冲他感激一笑:“麻烦陆总了。”
米勒夫人下一次来信,陆沉除了为我翻译信,还额外念了一首德文诗。
【再见吧,寒冬!
离别教人悲痛。
我愿意把你忘怀,
你不妨永远离开。
再见吧,寒冬!
离别教人悲痛。】
阳光在深灰毛毯上投出修长身影,此刻时光在我们之间静止。
“陆沉!”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书房门,向陆沉举起手里厚实的信封。
“米勒太太寄来了定金,说下周会来和你面谈。”陆沉翻译完最后一句,抬眸看我。
我们对视了两秒,心里烟花噼里啪啦地绽开,顾不上男女有别,我欢呼着扑进他怀里。
“陆沉你就是我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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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有一些过游戏主线时就想问77的问题(`・ω・´)ノ
要开启事业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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