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漆黑的傍晚,所有流浪在外的庄园成员终于收到了来自庄园发出的第一条讯息。
那是一只夜莺,踏着夜色,叼着纯白色的信封,上面还印着缪斯印记。
众人在不同的地方,同时用颤抖的手将信封拆开,熟悉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内容也非常的简单。
庄园的崩坏暂时无法解除,所有人不知道还要在外面流浪多久,为了缓解大家的情绪,庄园主会在不定的时间内开启一张地图,会将所有的成员拉入,让大家在不定的时间内聚一聚。
这张地图开的也十分隐秘,会根据所有人的情况将暗门隐藏在一些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奈布·撒贝达:还能聚一聚啊……
奈布捏着信的手不由的垂下,望着不远处花坛里的红玫瑰说不出话来。
玛尔塔·贝塔菲尔:按照上面来说,这是自愿的,你去吗?
玛尔塔拿着信,站在他的身旁。
两人同为军人,找到了机会就开溜,尽管回来的时候并不顺利,但总算两人还是相聚了。
说起过往,两人都忍不住想叹气。
两人回来的时间都不是时候。
玛尔塔无疑是撞上了自己的指导失误,让丈夫丧生的那段悲惨经历。而奈布则是到了回到家乡,看到家乡已经面目全非,且亲人都不在的时候。
两人相见的时候都惺惺相惜,都只是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坐下来了。
奈布·撒贝达:去吧,那天没任务。
玛尔塔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的苦,已经无法用言语或者表情来掩盖了。
但她没有戳穿,只是点点头将信收起来。
玛尔塔·贝塔菲尔:话说回来,这几天要出几次任务,没法看着你,听我几句相劝,别去参加任务了。我知道你的心静不下来,但至少在见到他之前,先停下来吧。
玛尔塔虽是年轻,又是女孩儿,但相比奈布不要命的出任务,她的极端冷静显得有些不正常。
奈布猛的一顿,忽然想起还在庄园时许下的承诺,只是苦笑,没有应答。
过了好久,奈布才又开口。
奈布·撒贝达:那你呢?薇拉临走前不可能什么都没跟说。
已经走到门口的玛尔塔停了下来,她微微回过头,用余光回望着坐在身后的男子。
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定,奈布微微眯眼看着她。
玛尔塔·贝塔菲尔:她说了。
玛尔塔没有否认。
玛尔塔·贝塔菲尔:但我可保不准我会不会失约。
说着她便扔下还坐在屋中有些吃惊的奈布,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间。
时光溯流,穿越世界,来到了英格兰的岛屿。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去吗?
靠着墙的约瑟夫,手中紧捏着那张信封,眼神有些迷离,他的绅士优雅与眼前血腥的场面格格不入。
杰克:去。
两人深陷迷雾,“坏孩子”操控着他的身体,邪笑着,用手帕擦试着手上的指刃。
“坏孩子”将女人的内脏取出装进了信封,明天一早,警局里怕是又要翻了天。
见“坏孩子”没有再动,约瑟夫叹着气,任命般的召唤出了他的相机,将女人残破的身影照下。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倒是狠心,明知道快受不住了,还要我替你工作。
“坏孩子”只是笑着,单手将约瑟夫压在墙下,手微微拨弄着他乳白色的头发。
杰克:你知道的,我和他,终究不一样。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还是把身体还给好孩子吧,这样的你看不习惯。
约瑟夫只是叹气,转过头轻咳两声。
“坏孩子”后退几步,就在那么一瞬间,原本腥红色的眼瞳变为了黑色,杰克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直道,看到远处倒在地上的女人,这才无奈的摇头。
杰克:麻烦你了。
看着约瑟夫手中的相片和一旁的摄像机,杰克突然间觉得很对不起这个朋友。
但约瑟夫只是摆摆手。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最好让“坏孩子”收敛些,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折腾不起了。
杰克点点头。
好孩子和“坏孩子”终究不是一个人,就连最后爱的人都不是同一个。
好孩子爱的是坚韧自信的奈布,“坏孩子”说不上爱,他见到的人少,唯一欣赏的也就只有约瑟夫了。
不过在庄园被庄园主束缚,身体的主权在好孩子身上,至此,“坏孩子”也就没有竞争力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这次去的时间在晚上,你控制好“坏孩子”,别让他出来了。
约瑟夫回到的是17世纪,因为执念已经实验成功后的他,他成功的被时间遗忘,甚至可以将别人定格在图画中,但他也迎来了这场实验的反噬。
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差,整个人会越来越虚弱,每用一次能力他就会虚弱一些,但要等到身体完全支透,还要度过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杰克则是回到了18世纪还在做开膛手的一段时间。
两人的时间相近,并且约瑟夫逃到了英国,约瑟夫算着时间跟了杰克许久,终于等来了庄园意识的回归。
杰克:我会尽力的。
杰克也靠着墙,夺回身体主权,也花费了不少的气力。
去过庄园后,两人的心境都有了些变化,再度迎来这绝望的生活,他们感到的只有无尽的无力和绝望。
真想一下子解脱……
谢必安:无咎,闹了这么久,不累吗?
谢必安靠在椅上,用手轻轻扇着折扇,坐在院中,看着范无咎在院中练习着刀法。
范无咎:不累,有哥哥在,怎么会累呢?
范无咎停下,朝着谢必安温柔的笑着,这难得的岁月静好,他很珍惜。
他们传送的时间恐怕是最好的。
此时还没到那场大雨的时间,两人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叙旧。
谢必安温尔儒雅,回来后,惦记的第一个房间便是书房,里面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了。
谢必安:过两天,就会发生那件事了,出门前带一把伞吧。
范无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手上的兵器放下。
对于第一次南台桥事件,范无咎很清楚,尽管谢必安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对于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他一直将自己身亡怪罪在自身上。
范无咎:哥哥。
范无咎轻声念着谢必安。
之前庄园主说过,尽量不要改变之前发生的任何事,否则之后将难以把所有人拉回庄园。
换而言之,范无咎是必死的。
谢必安:我想带把伞。
谢必安看着慢慢向这边走来的范无咎,他从来没有这么固执过。
这熟悉的脸,这熟悉的温度。
谢必安不想放手。
在庄园的时候,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原本清新欲寡的谢必安内心也有了欲望。
范无咎:想带就带上吧。
即使死去了,两个人的执念也还是很深。
我还想活下去……
“我在与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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