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浑身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大脑。
卡尔用力眨了眨眼,终于看清自己处在的境地,这是……在一个小巷?
疼痛感无一告诉他之前发生了什么。
卡尔慢慢支起身,脑中已经回忆起先前的事,有些奇怪,去庄园之前不应该是这样啊。
他终于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深蓝色的格子外衣,黑色的紧身裤配着长靴,自己随身带的提包倒在了巷子的另一边。
我这是……还在上学?
那母亲也应该死了吧。
想着卡尔的眼神暗了些,不顾身上的疼痛,扶着墙站了起来。
手上的淤青,已经被打肿的小腿,有些凌乱的头发。
现在想想,真应该把他们全部入殓了。
伊索·卡尔:……我回来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
记得上学时每天回到家都会说一句“我回来了”,不管父亲他有没有听到。
这也许是给心中的那个人说的吧。
“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过来吃饭吧。”
杰伊·卡尔从一个房间走出来,他的手上还戴着手套。
卡尔只是麻木的看着,作为入殓师,杰伊也有着崇高的职业素养,他们会让那些逝去的人体面的离开。
“学校的生活怎么样?”
伊索·卡尔:就那样吧。
卡尔对于父亲还是有着一定的抵触,他要做出一副和当年一样的样子,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社交恐惧症。
“那就好,好好读书吧。”
卡尔不想说话,默默往旁边坐了坐。
在这个世上唯一懂他的,只有母亲和约瑟夫了,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一个已经逝去,另一个在17世纪吧。
伊索·卡尔:父亲,我能不读书了吗?
不想受到伤害,那就远离。
台下的观众欢呼着、尖叫着,“喧嚣”马戏团马上就要开演了,马戏团的班主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兴奋的人群,他的眼中只有金钱。
裘克靠在马戏团的后门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马戏团四人的时间线是一样的,除了麦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厌恶。
可能那就是有家的感觉吧,当看见麦克冲进家人的怀里时,其余三人表情都有些松动,尤其是裘克。
裘克:玛格丽莎,下一个人是你上台吧。
已经换好衣服的玛格丽莎麻木的点了点头,她现在还必须容忍瑟吉的侵犯以及家暴,尽管现在已经开始保持距离,但也无济于事。
麦克·莫顿:“裘克你小心点儿,我看瑟吉那家伙准备对你实行报复。”
从外面回来的麦克拉开后门,拿着一瓶啤酒走了进来,自从裘克答应这次杀戮之前提前叫麦克把家人带走 ,两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裘克:知道了。
四人已经把时间摸清楚,是裘克刚当上哭泣小丑的那一会儿。
即使当年的裘克多么的疯狂,回到了这段时间,瑟吉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会拔刀的情况,他的体力和疯狂也还没有达到之前的一半。
他们都还需要忍耐。
当哭泣小丑上台时,聚光灯全部聚集在了瑟吉身上。
在灯光照不到的时候,瑟吉会在不明显的地方对裘克手打脚踢,转头灯光照过来,台下的观众又会冲着他扔东西。
裘克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着原地,露出丑丑的笑,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哭花了他的妆容,整个人显得诡异且恐怖。
裘克:对不起。
下台后,不仅要面对瑟吉的冷嘲热讽,还有面对班主的嫌弃。
裘克只是麻目的说着对不起,脑海中浮现起了一个坚持自己梦想,有着坚定目标的身影。
威廉,等我。
薇拉·奈尔:姐姐!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薇拉一睁眼就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姐姐。
薇拉一下子叫出声,扑到她的身上,丢在一旁的刀柄上还有着自己的体温,姐姐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低。
薇拉知道已经晚了,她抱着姐姐,痛哭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薇拉,不对,应该是叫克洛伊,她怀中的薇拉轻轻的抚摸着克洛伊的脸庞,张了张嘴,轻轻的说了几个字。
克洛伊将头凑了过去,怀中的薇拉说了最后一遍,她又轻轻的碰了碰妹妹的头发,随着外面的钟声敲响,姐姐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薇拉·奈尔:姐姐你别走……对不起……不要丢下我一个……
克洛伊清楚的听到,姐姐说的是:“不怪你。”
薇拉抱着姐姐的尸身在那个坐了一个晚上,姐姐的手冰凉,她的手也捂不热。
明明都经历过一次了,但还是会感到心疼。
薇拉将姐姐放进了一口精美的棺材里,在她的身边放了许多的白玫瑰。
她根据记忆来到了姐姐的房间。
打开了她的日记,再一次的看了姐姐留下的爱她的痕迹。
这都是为了帮助妹妹。
薇拉·奈尔:姐姐,你看,我还是成为了你。
薇拉打开了姐姐的衣柜,迎面扑来的是姐姐的味道。
她穿上了姐姐常穿的衣服,戴上了姐姐常戴的首饰,模仿的姐姐的一举一动,就和当年一模一样,当站的镜子前时,薇拉突然间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了。
我杀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薇拉这样着,眼角处慢慢的落下了一滴眼泪。
掉在了地上,无声无息,没有人发现。
就像,“死去”的“克洛伊”一样,不会有人再想起了。
薇拉走到工作台前,列下了一排文字,这些是在庄园中已经完善好的可以制作最完美的香水用料。
薇拉·奈尔:玫瑰两份,檀香五份,天竺葵,梨花木各一份,加在起来,是姐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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