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魈的第二个故事

作者前言：

其实这个是我第一次写魈，文笔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因为太过于想给魈一段救赎，所以写就了这个故事。正是因为魈守护了璃月纵久，所以每一个被守护的死后的魂灵，都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守护着魈。

（一）自言

有时候是高高……高高涨满的帆……在桅杆上。但停泊在港口的时候，大多是放下的。

早些时候这里没有那么多人，邪祟也便不喜爱于此出没。

偶尔想来，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海，有时候坠入海底，四周被潮湿阴暗包裹住，不太好受。

我大多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星星，有时候很多，有时候就很少。有时候觉得星星和我类似，但仔细一想，它们是光，也不需要白日作战。

（二）希伯莱

魈在又一次筋疲力尽后，陷入深深沉睡。千百年来，正是因为整日无尽的杀戮，连梦境都显得格外不堪。

[今日，会有什么不同呢？]魈在陷入沉睡之前如是问自己。

…… 

“魈！魈！看这里！”

乍然熟悉的声音闯入耳膜，魈有些茫然无措的四顾——一望无际的荒原和稀稀落落的星。

[难道是梦魇吗？]

“哎呀，快回头。”

应达见魈终于发现了他们，这才忍不住回头和浮舍抱怨“大哥，你看，我叫了小弟这么久，他居然连我声音都并不熟悉了。”

浮舍呵呵笑着，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应达的头发。另一只朝着魈招手，呼唤着魈过来，眼神似乎遗留着千百年来对魈的心疼。

“应达你就当心疼小弟吧。”弥怒话虽是对应达说的，眼神却定定看向魈。

伐难见魈似乎呆住了般，走上前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快来呀，我们等你好久啦。”

魈恍若回神般迈开一个步伐，晨曦破晓的光散在魈的身上，凉凉的，一眨眼，天地间又只剩下他一人。

“魈，辛苦你啦，要保重好自己呀！”魈猛然朝晨曦破开的地方看去，应达手作喇叭状，朝魈喊道。

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但声音却坚定地破开时空，震击到魈的心灵。

“很抱歉让你一个人这么久。”

“街巷的米糕还不错，记得去尝尝。”

“可以送给姐姐一朵双生莲吗？”

魈连忙收起长枪，几段闪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们，只有一缕风，遗留在魈的手上。

……

“诶？是晕倒了吗？”

魈睁开眼，便知道自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似乎有什么朦朦胧胧的东西遮挡住了阳光。稍一起身，才看清有一抹灵魂漂浮在自己眼前。

“你流泪了，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请记住，我的名字叫希伯莱，你可以唤我为阿莱。”

（三）双生莲

魈默认阿莱跟随自己了，或许自己太过于孤单，阿莱的出现又刚好填补了他的空白。

他想要去找伐难想要的双生莲，可是他战斗的地方满是污秽，生不出这般纯洁的莲花。

“双生莲吗？”阿莱听见魈自言自语，连忙飘到魈面前。

魈目光随着阿莱移动。

“我醒来的地方有很多并蒂的花。那儿的光暖融融的，让人舒服极了。”

“在哪儿？”

阿莱摇了摇头，“我承载着[某些人]的愿景而来，那个地方已离去。”

魈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朝着归离原走去。

“话说，魈你现在想要什么。”

“双生莲。”

“不不不，我是问魈你想要的，不是伐难想要的。”

“伐难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不知是什么话头触了少年，但魈不再多语。

……

双生莲虽说稀有，但也不至于一朵也找不到。阿莱看着魈皱着眉，盯着水池中，那一抹淡粉色的并蒂莲花。

“啊，找到啦！”阿莱欣喜地飘到莲花旁边，“这你总不会否决吧。”阿莱有些担忧地问着。主要是一路上遇见不少并蒂莲花，但魈总是皱着眉，又一一否决。

魈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也有些悲伤。

“那你想要的莲花是什么样呢？”天色渐渐黑了，这时候宁静的很，最适宜交谈。

“我也不知道。”魈随着阶梯，跃上了梧桐树的枝干。

阿莱连忙随着魈，此处风光奇好，居然能俯瞰平原。

其实阿莱是感受不到风的。但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阿莱听到了风声，缺席于[祂]世界的风声。

阿莱难得安静的坐在了魈的边上，天空中只有几点星。

“我的家乡相信人的灵魂是会归于天空的，是天空的星。”阿莱不知道哪颗星是自己。

魈看向了阿莱，金色的眼眸倒映了那纯白色的魂魄，魂魄望向着那如墨的天空，魈顺着阿莱的眼神，只有几点明星。

周围的风似乎柔了下来，吹过阿莱所在的地方……

阿莱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灵魂的静寂，没有哪一刻像这样舒心过，于是扭头，对着还望向天空的仙人“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没有等魈开口，空灵的声音便从周边响起。是阿莱平时随口哼的曲调，此时有了清晰的歌词。

 “我穿过静寂的河流

  从时光之处见到你

  ……

  众神之地的玫瑰呀

  你是受着谁的芳泽

  ……

  我的明星啊

  在你的呼吸之间

  就像是遗留在岸的

  呼吸

  ……”

  月亮此刻也从云里出来，阿莱似乎唱累了，忍不住看看魈是何种表情，却猛然看清了金色眼眸中的自己，灵魂实质淡了很多……

“好听吗？”

魈在阿莱询问的一瞬匆匆扭头，眼光似乎放的很远。声线极低嗯的一声，随风流浪在空中。

阿莱也不在意魈的回答，又飘到缠绕着屋舍的树上，择选较高一处枝丫，坐下，双腿晃荡着，看着明亮的月光，心中似乎也随着月光开朗起来，眸光不自觉低头看向不远处不知何时站立起来的魈，“仙人，承蒙这么多日的照顾，我不知道你的愿景是什么，不如送给你我的快乐吧！”

“你，是为我而来的吗？”

阿莱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才发现吗？”

“第一份快乐，独属于魈的并蒂莲哦~”

魈随着不禁随着阿莱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水面上，月光泠泠洒在湖面，一朵深蓝色的并蒂莲，以月为心，热烈的盛放开来。

（三）用过去交换未来

作为感谢，魈送给了阿莱自己最喜欢的食物。

“它叫什么名字呀。”

“我唤它为美梦。”

“是吃了会做很美好的梦吗？”

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唔，既然这样……”阿莱颇有些苦恼地围着[美梦]转了两圈，“那魈告诉我美梦是什么样子吧！”

“啊？”魈迟疑了一回，才发现自己送给阿莱的美梦，阿莱似乎无法品尝。但看着阿莱亮晶晶的眼睛，这份[美梦]还是归属了自己。

“滑滑的，有点嫩。”

“还有吗？”阿莱不放过魈脸上一丝表情。

或许被看的不好意思，连忙别过头去，摇了摇头。

阿莱正欲问下去的时候，言笑却端了盘白色的食物过来，“前几日钟离来找我，托我趁你在时，做盘米糕给你。”

阿莱看着魈的目光似乎缠绕上这米糕一样，连忙飘到魈面前，“不如让阿莱替魈尝尝，可以吗？”

见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阿莱才稍稍远离了些魈，“我替魈尝尝过去的米糕，魈就替阿莱尝尝美梦吧。”

魈见阿莱的灵魂有了实质一样，“不过我只能替魈尝一块哦~”

“有一种自然的味道呢。

 是第二份快乐呢！”

（四）我的快乐

在前往望舒客栈的路上，阿莱大多虚虚飘在魈的边上。

不安充斥着魈的胸腔。

“你是要离开了吗？”

“什么？”阿莱有些疑惑的停留住脚步，似乎不太明白仙人为何如此提问。

“就像话本所说的，神看世人悲苦，便下凡允诺其三个愿望。你也是如此吗？你也会离开吗？”

“就像我曾经对你说过一样，我承载着[某些人]的愿景而来，[某些人]便是承载着你的善而生的万物。我永远会在你身边，就像你不曾抛弃万物一样。明白吗，我的仙人。”

“你会永远和我这样说话吗？”

阿莱却摇了摇头，“我的出现本来是不被允许的，但我如同万物一样，会在你身边。”

“是吗。”

“仙人，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可能有点累了。”

“我吗？整日都在无尽的杀戮当中，有时候在想，就这么睡过去就好了，永远不要醒来。可是第二日的太阳如是升起。真是有点累了。”

“后来呢。”

“后来，我在这里呆了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时间。我看着璃月港慢慢繁荣，或许这样下去也不错。”

“璃月港是什么样子的。”

“有时候是高高……高高涨满的帆……在桅杆上。但停泊在港口的时候，大多是放下的。我是说船。

 如果你能呆久点，或许我可以带你去看。”

“真是期待呀。我会看到的。我可能会成为你的风，或者一抹空气也说不定。”

……

“谢谢你给我的快乐，明明说是将我的快乐送给你的。”

（五）

“是梦吗？”魈看着自己手心，荒原在他四周散着，望舒客栈在远远的雾气中泛出身影。

魈站立在平原上，身旁的风比以往更加热烈，也更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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