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别,已有纵久。
魈早已将自己扎身的地方,移至望舒客栈。
正是夜景好时辰,魈靠坐在屋顶,垂着腿,眼神懒懒地飘向远处。
忽然,不远处湖面水洼出,咕噜噜冒出许多气泡,定睛一瞧,竟是呈现黑紫色。
魈连忙屈身闪至湖面,可终是来迟了些许,被沾染的魔物狂性大发,竟举着武器朝魈涌来。
只不过又是一处新生的魔神残渣裂缝,魈习以为常地打扫着战场,却在收枪之时,湖心蛰伏许久的魔物,竟然不管不顾的直指魈的心脏。
魈体内的邪祟似乎有所感应般,狂躁起来,一时不察,竟被其武器入肉了几许。
魈横扫枪尖,那邪祟终是烟消云散。可其留下来的贪念、恶意,趁着伤口血迹,涌入魈的体内。
自上次被帝君巩固识海,已然过去甚久,体内的邪祟也在这些年成长,又隐隐有凝聚成形的意图。
难道,这是生命的终期了吗。
魈并没有惋惜生命的逝去,只是可惜不能再陪伴帝君左右。毕竟,单是自己,也觉得很是孤独。
魈体内的邪祟似乎察觉了识海的晃动,悄悄凝成实质,抓住了魈的心脏,又控制了体内每一处感官,随后渗出皮肤,一步步紧紧缠绕。多年前的声音,在此刻一步步清晰,变得诱惑起来。
魈眼前回退着过往的记忆,但仍有不甘地挣扎着身体,至少死亡,不应该是被邪祟侵占身体开始。
在密密麻麻的黑暗之外,隐隐约约透过清扬的笛声,耳旁诱惑的声音渐渐小去。
凭着笛声,魈似乎看到了千百年前,帝君信步立在魈的面前,影子遮盖住了最毒的日头,“在异邦的传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着遭遇苦难。饱受淬炼的鬼怪。你也经历诸多,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吧。”
……
再次清醒的时候,眼神模糊之际,魈看见了月光下,坐立在巨石之上,那位吹笛的少年。其衣着似乎是蒙德的吟游诗人。
那诗人见魈清醒了,便停下了吹笛,而后摇了摇酒壶,“少年,来饮一杯否?”
魈脱力的躺在地上,拒绝了诗人的请求。意识浑浊之际,晃听见烟火绽放的声音。稍一偏头,便瞧见璃月城烟花笼罩下的模样。
噢,明日是帝君的请神仪式呢。
如此,也好。
魈再次醒来之时,日头已大盛,他撑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望舒客栈,却听见客人们都在交谈些什么,仔细一听。
帝君遭刺杀?
魈本是不信,可又想到百年前帝君抽出自己的灵力为自己塑造识海,便又不得不信。
这是魈第一次主动前往璃月城,去寻帝君。
可是帝君没有见着,倒见着了钟离。
他和钟离遥遥相望,终是钟离迈步靠近魈,“我也觉得这个名字甚妙。”
“帝君。”
“这世间已无帝君。”
可魈执拗的要这么唤着,钟离摇了摇头,不再多语。就如过往岁月一样,帝君不会阻止魈的行为,同样钟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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