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无情知错了。”
顾承峰脸色沉了沉。“叫爹。”
无情微微皱眉,王爷这是吃错了药,还是被大师哥给下了什么迷药。“王爷?”有病要吃药啊。
见顾承峰吃瘪,楚琴缘嗤笑一声。“这孩子,不肯叫娘,王爷王爷的叫着梗你爹,娘这心里舒服多了。”
无情往边退一步,退到旁边。“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无情可否先行告退。”
“无情。”是如鹤和楚琴缘略带挽留的声音。
无情只当未闻,他只听从王爷的吩咐。
顾承峰眉头紧锁。无情看向他的眼里除了抗拒便是厌恶。难道他们都只让他感到厌恶?
当年顾苏被楚皇派人下了不少毒,毒虽解,但多多少少对身体有些伤害,身子骨被毒药弄得羸弱,小时候险些夭折,三岁还不会走路,那时无情也三岁,他将他养在后院废弃的院子中,只有自己的心腹刘常和王妃才知晓无情的存在,王妃不敢造次,只是苛刻了无情的衣料,刘常告诉他以后,他只是有些皱眉,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跟王妃撕破脸皮,他需要利用她,这样楚皇才不会将目光从顾苏身上移开。无情不可能不识字读书,可无情长得太过像他,小小的人,穿得破破烂烂赤脚站在那里胆怯的偷眼看他,那副面具有些大,将他整张小脸藏得严实,他有些局促不安,黑黝黝的小手试图挣开刘常的大手。
他五岁时在院里嬉笑着追蝴蝶,那两年,他被自己要求得苛刻,他必须学会保护自己。他从未见过无情笑得那么开心,跟着蝴蝶疯跑,只是笑着回头看到他,吓得连呼吸都短了一个拍。
他将面具摘了,很多人看到他,看到有一个跟王爷相像的孩子,面具不能摘,他一直这样告诉无情,可他俨然没当回事,那是王爷第一次对无情动用鞭子,小小的人尖叫着叫娘,一声声叫爹,可他不能,不能心软,他必须让他记住,面具绝对不能摘。面具是他的护身符,只要没人看到他的长相,他就不会有危险,没有人会知道,他是王爷的儿子,没有人会去害他。王府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他派人将他马不停蹄的送往青山。
无情的师父林脩,是他最可信任之人。
他将无情养得很好,无情涉世未深,几次被陷害也不长记性,受了伤最忌饮酒的,他偏偏将他酒窖里的藏酒偷得几乎精光,偷换成白水,他想喝酒,连拎十坛都是白水,当即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喝酒本就伤身,无情简直是将酒当水喝。
他打了好几次,才将他把酒当水喝这个习惯给改转过来,只是受了伤要喝酒这个毛病却是如何也改不了。
“王爷。”无情微皱眉。
顾承峰疲惫得叹口气,挥挥手。“退下吧。”
“无情告退。”
戚风哎哟哟一声声叫唤,清河将药膏往他身后使劲一按。“闭嘴。”
“啊——”戚风的惨叫后半声生生咽回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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