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你说我去拜见那个长老,会不会挨打啊?”
“师姐,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伤了人家徒弟,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原谅呢?”
谷烟雨听完缩了缩脖子,话是这个理没错,可那长老现在的修为可是元婴期大圆满,杀了自己不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想像耗子躲猫一样躲着星机阁弟子了。星机阁乃八大修真门派之一,弟子更是多如牛毛。总是这样,自己还能不能安心修炼了?
于是某一天姐妹夜话时,师妹小环就提了这么个想法;谷烟雨亲自登门道歉,壤驷弘敬大人有大量冰释前嫌,从此旧账一笔勾销。
想法确实很美好,可是谷烟雨一想到那天壤驷长老冰冷冷的样子就发怵,但耐不住小环每天在耳边唠叨。这小妮子甚至还拿来了一枝狐哭竹,说是要谷烟雨拿着当作礼物送过去。
狐哭竹,长于深谷不见天日之处,四周常有灵兽出没,每逢朔月之日,风过则发出长啸,其声如野狐哭泣,故取此名,乃稀世灵植。关于狐哭竹还有许多凄美奇幻的故事,不过谷烟雨并不感兴趣。
这也不知道小环从哪里找来的。不过狐哭竹虽然珍惜,但修为不够的修士服用则有灵力过剩体爆而亡的风险。至于等她俩这筑基期小辈修炼到能服用的时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作礼物送人倒也不觉得可惜。
谷烟雨想着小环给自己壮胆的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壤驷长老所住的奎木狼宫门外。她自报家门后没有想象中的人人喊打,那些弟子倒是很和气地为她带路,只是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奇怪。
宫门前有两个正在扫洒的弟子,有说有笑,见有人来,便正色道:“请问道友何人?所为何事?”
谷烟雨想着之前的事估计算是长老和师尊私了了,其他弟子都不知道,于是说到:“晚辈乃合欢宗弟子谷烟雨,前日在外历练时无意中冒犯壤驷长老,今日特携礼登门道歉,还辛苦二位道友通报一声。”
两位弟子点点头,一位进入门内前去通报,一位则留在原地,做完自我介绍后就继续扫台阶。一时间,周围只有扫帚在地上扫走落叶的沙沙声。谷烟雨闲得无聊,开口打破了这片宁静。
“衡治前辈,你们这地方的名字都好长呀,是有什么讲究吗?”
“星机阁的各个旁宫是根据二十八星宿命名的,其方位一一对应。中间为北极楼,为阁主住处。北极楼旁边是四辅楼,是各位前辈观星议事的地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聊了些阵法制符云云。
“衡治前辈懂得好多呀,真让晚辈佩服。晚辈对这些都是一窍不通呢。前辈你说,像晚辈这样天资愚笨的人,是不是没有修道的命呀。”
谷烟雨突然弯腰靠近衡治,微微仰头看看他,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衡治只觉得自己耳朵发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摆手,说道:“只不过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罢了。你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定能得道飞升的。”
“衡治前辈不用安慰晚辈,晚辈心里有数的。”谷烟雨作受伤状。
衡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说道:“我们辈分相当,修为也相差无几不多,你直接唤我姓名就好。”
谷烟雨刚想开口,另一位弟子出来了,拱手道:“长老说一点小事不足挂齿,道友请回吧。”
“那可否烦请道友替我将礼物交给长老?”
“长老说不必如此多礼。”
谷烟雨腹诽这长老怎么如此不给面子,但脸上还是笑盈盈地说道:“那谢过两位道友了,晚辈先行告退。”
“门内道路复杂,我送你一程吧。”衡治将扫帚立在一旁,刚准备走到谷烟雨旁边,就听见壤驷弘敬的传音:“衡治,去帮我取一沓新的黄纸来。”
衡治用传音回道:“是,长老。”但脸上却是肉眼可见的失落。
谷烟雨见状,心下生出逗弄之意,于是将装着狐哭竹的锦盒直接交给了衡治,道:“今日你我相见便是缘分。我这人脸皮薄,这礼物若我再带回合欢宗,肯定要被师姐妹取笑的。衡治哥哥你就收下吧。”
谷烟雨刻意将哥哥二字喊得很重,果然衡治俊俏的脸颊迅速染上了红晕。他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手里拿着锦盒,进退两难。但谷烟雨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紧接着就行礼告退了。
虽然吃了闭门羹,但谷烟雨今天心情依然很好。那个难搞的长老倒是引起了谷烟雨的斗志,她非要亲口听到他原谅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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