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原本不叫界河,也没有名字,它之所以能成为将魔界一分为二的分界河,就是因为它的水,有吞噬一切的力量,沾上一滴就烟消云散。
百年以来,硕大的古钟横在界河中央,已经成了一个标志物。现在,界河的上上下下,都是宽阔荒芜的景象,再也不见如小山一般的古钟。
古钟凭空消失后,西祭虚弱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直直地往下坠,他的下方是依旧流淌恣意,状似无害的界河河水。
戚识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冲上去,飞扑到半空中,接住西祭的身体。界河水的上空也不给人留活路,戚识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正迅速地向外流失。
没了魔力,他根本无法横跨界河!
照这样下去,几息之间,他们两个都将被界河水吞噬掉。
电光火石之间,戚识的行动快过了脑子,他绷起一身的腱子肉,在空中借着自己下坠的趋势,快速将西祭朝着岸边抡去。而他自己,则放弃抵抗地坠了下去…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虚弱无力的西祭在混乱又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戚识离他越来越远。他好像看到在界河的倾盆大口里,戚识在笑,笑得开怀又满足…
戚识:尊主!若有来世,戚识依旧誓死追随!
西祭:戚…识………
声音消散在风里。
魔界的上空难得出现了星象,他居然还能再看到魔界的星空,西祭这一刻心里沉得万物都是虚无的。
“噗——”的一声,是人掉落在界河岸边的声音。西祭因为惯性在沙地上打了两个滚才止住身形。他艰难地坐起身,神情隐在阴影里,难得的,他不想骂人了。
界河水流不止,水花四溅,就像每一个普通枯燥的日子一样。谁都不愿意想起刚刚飞扑的壮硕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戚识: 卧槽!卧槽卧槽!我死了吧?我死了没?
一道粗犷豪放的声音响起,瞬间将悲伤的氛围打破。西祭难以置信地闻声望去,真的是那个爱哭的壮汉!他不顾身体上的虚弱,踉跄冲过去仔细翻看戚识的周身。
西祭:好小子!居然这样都没事儿?!你怎么过来的?
年释:我把他弄过来的。
画风突变。
西祭和戚识两个人面面相觑,反复地看看对方,看看对岸乌泱泱但是过不来的己方人马,再看看同侧的年释和断山。
这怎么还给他俩单枪匹马整敌军阵地来了?!
西祭小声地骂骂咧咧。
西祭:戚识你这个猪脑子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你看你给我扔哪去了?!
戚识:尊主恕罪呀,那会儿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再说了,您不是也知道我路痴,分不清东西南北吗?
西祭对上戚识装乖的笑脸,不轻不重地给了一巴掌。
西祭:卧槽!把笑憋回去!吓死老子了!
年释看戏一般坐在一旁,断山上前一步打断了西祭二人的嘀嘀咕咕。
断山:既然来了,那就让我们魔宫好好招待招待~我们给昔日魔尊办一场接风宴,二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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