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国三十年,毅王江毅谋反未遂,皇上重病,皇后疯癫,瑾王代为处理政事。
宫中朝臣多有不满,却怒不敢言。
一月后,皇帝驾崩,朝堂上下顿时乱做一锅粥,众位大臣无奈之下只得推选二殿下江瑾来主持大局,被拒之门外。
李公公在边上偷偷瞄了一眼又飞速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那人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说。”
李公公弯腰点头,“众位大臣已经在承乾殿外跪了许久,有几位已经上了年纪,传出去怕是……”
江瑾漫不经心的说道,“之前不是还抵死不从吗?怎么?现在倒是来求我主持大局了?这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可是……”
江瑾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这天下是他们做主了?”
“出去吧!”
李公公行了个礼就关门退下了,刚好在门外就遇见了时锡,他像看到救星一般,满脸苦哈哈的跟时锡倒苦水。
听了他话的时锡拍了拍他的手,“我早已知晓,此番也是来劝说殿下的。”
李公公满脸喜色,作势就要行礼,被人一把扶起,“此番可真是折煞我了。”
“国师哪里的话,殿下今天半日都未用过饭,一直在处理政事,还希望大人能多帮忙劝劝。”
“分内之事。”
屋内的人早已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偏要装作一本正经的看书,假装不知晓。
“殿下?”
他头也没抬,“国师来此有何贵干?”
“听闻殿下半日都未曾用饭?”
“今日太忙了,便忘了!”
外面的宫女陆陆续续的端来了吃食,置于桌上。
时锡拿走他手上的奏折,“忙也要记得吃饭,不然身体可熬不住!”
“怎么?国师大人特意来关心我不吃饭的?”
时锡将人拉到桌子上坐下,“殿下现在要主持大局,将身体搞垮了可怎么行?”
江瑾手中的筷子一顿,所以还是为了大局是吗?
他夹起一块鸭肉放在口中,入口酥脆,鲜香四溢,却总觉得没有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时锡添了一碗鸡汤递给他,“曾经无法拥有的如今唾手可得,怎的不要了?”
江瑾看了他许久,“时锡,你还记得当初在国师府我问过你什么吗?”
“我当时问你,如果你想做这天下的皇帝,我愿意双手奉上,与你共享万世荣光。”
“我知道你是忠臣,你不愿意,你觉得我心思歹毒,连自己的父亲哥哥都不放过,那如果,江旭并非我父亲呢?”
时锡心中一惊,即使早有预料,可亲耳听到他说出口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殿下怎么会这么说?”
“当年江旭弑兄夺得皇位,皇后那时已经怀孕,听闻他围宫的消息,不免心中担忧,后来皇帝身死,皇后被人带着逃难,在路边生下了孩童,后来被先皇的禁卫军燕统领找到,皇后将孩子托付给他,自己跟随陛下而去,而那个孩子终究被江旭找到,为了堵住群臣的悠悠众口,于是便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来养,却处处惯着他,让他成为一个草包,群臣都对他失去了信心,渐渐地,那些老臣也已经变作了一捧黄土,而这个秘密也被埋在了地里。”
时锡内心翻起大浪,久久不能平息,原来他竟然和江旭隔着杀父之仇吗?
他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说不清道不明。
“江瑾……”
“时锡,你告诉我,杀父之仇如何能忘?”
江瑾突然伸手抱住他,将手死死的禁锢在他腰上,“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人会护着我,旁人待我也不是真心的好,时锡,你救救我吧!”
他的声音说到最后似乎有一丝哽咽,几乎是哀求的说,时锡觉得心里像被万针刺痛,疼的他呼吸不过来,为什么他会如此心痛?是在心疼眼前的人吗?他怎么控制不住啊!
“江瑾……江瑾……”
他的情绪逐渐激动,竟然直直的晕了过去,江瑾眼疾手快的抱住他。
“时锡,时锡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不说了!”
时锡迷迷糊糊的头疼的不行,“瑾儿,我头好疼。”像是要炸了。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师父,师父?”
江瑾看着眼前人疼痛难忍的模样却无计可施,心中万分担忧,他不能贸然出手,被天界发现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顿麻烦。
“时锡,你醒醒,快醒醒!是我,我是江瑾。”
时锡胡乱拍打着自己的头,它怎么这么疼啊!
“头,好疼……”
江瑾一把抱起人往榻上去,那人还在不断挣扎,江瑾双手牢牢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有机会去打自己。
他神色慌张,“时锡,是我!江瑾!你醒过来好不好!”
时锡头疼欲裂,他想找个东西来分担一下头上的刺痛感,可是双手被牢牢按住,他疯狂的咬自己的嘴唇,期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江瑾看着眼前人的动作,立刻想要去阻止他,双手却不得空,他心一横,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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