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妈妈将人带进二楼的雅间,粉红纱幔坠地摇曳生姿,珠帘叮当作响,雾气缭绕,夹杂一阵香气,当真是一个作乐的好地方。
“二位公子请,若是有什么需要,唤我便是。”将人带到,她便不再多留,下楼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许任扬了扬下巴,“如何?”
时锡拨开他在案前坐下,“不如何。”
那人又不要脸的凑上来,被一把推开,“这可是京中最好的青楼了,你要是想找个清雅之地,我瞧着,一街之隔的茶楼倒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许任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有本事你就别来啊!
听罢这话,那人当真起身,作势就要离开,被一把拉住,“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坐下坐下。”
“那瑾王殿下与你什么关系,他今日看我的眼神可吓死我了,像要活剥了我似的。”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莫非他对你有意思?”
见那人不说话,他自顾自的说起来。
“你说这瑾王殿下吧,长的也不错,如今大权在手,你要是嫁给他,你不就是缙国的皇后了吗?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千万不要忘了兄弟,我在边境之地,日日草根树皮,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时锡听不下去他满口胡言乱语,出口打断他,“朝廷每年供养的粮草莫非是失踪了?那可得好好查查。”
“……”
“讲真的,他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
他喝了口茶,淡淡道,“小孩子心性,玩闹罢了。”
许任懒散的躺倒在塌上,“那可不一定,要不要打个赌?”
时锡撇他一眼,“赌什么?”
那人狡黠一笑,“就赌他今晚会不会来找你,如何?”
“今日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言下之意,他今天很忙,不会过来。
“那就试试看吧!”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公子,我进来了。”
进来那人眉间用朱砂画了花钿,肤如凝脂,色若桃李,唇红齿白,青丝半挽,发间以珠翠,牡丹,步摇点缀,发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身粉红罗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煞是好看。
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想来这表示百花楼的头牌——牡丹。
美则美矣,就是多了些许风尘和俗气,少了些许淡泊与傲气。
许任笑着唤她,“牡丹姑娘可真是让我们好等。”
女子欠身行礼,“公子恕罪。”
好歹也是个女子,许任自然不会与她计较,时锡就更不会了。
一旁的时锡开口,“听闻你琴艺高超,可否抚琴一曲?”
牡丹面色薄红,微微欠身,柔弱的腰肢也跟着摆动,当真是美不胜收。
琴声响起,婉转悠扬,连绵不绝,仿佛置身于如梦幻境之中。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时锡露出些许赞赏之意,“姑娘在琴艺上颇有造诣,不该困于这一方囚笼。”言语间,竟有些可惜。
牡丹,“造化弄人。”
世事无常,非人力所能改变。
她苦笑了两声,“罢了,提起这些伤心事做甚。”
牡丹坐下,给他们倒了杯酒,“百花楼的花酿不醉人。”
许任品了一口,嘴角泛起笑意,直勾勾的看向她,“唇齿留香,花香怡人,酒不醉人,人倒是先自醉了,牡丹姑娘,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女子捂嘴笑了一声,娇嗔道,“公子还真是油嘴滑舌。”
许任,“哄美人开心,怎么叫油嘴滑舌呢,在下明明句句真心,被姑娘曲解,当真冤枉!”
牡丹被他逗的直乐,刚才的伤心事显然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时锡无奈,这人还真是风流贯了,情话一套一套的,哄骗人家姑娘。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全然无视旁边坐着的人。
时锡觉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告辞,门“咚”的一声被踢开,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又火花在燃烧。
“殿下,你怎么来了?”
江瑾嗤笑一声,扫视一眼,“怎么?本王打扰国师雅兴了?”
时锡心想,这人怕是误会了,他不过就是来听个曲儿,还是被人拉来的,这可真是误会大了。
“臣不过听个曲儿,殿下怕是误会了?”
江瑾咬着后槽牙说道,“本王日理万机,国师大人在这儿喝花酒,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果然,这人又生气了,是气他来青楼吗?还是吃醋了?
时锡嘴角泛起笑意,“殿下日理万机,怎的还有空来此?”
江瑾面上怒色更甚,他还有脸笑,这人上午才说要对他负责,晚间就来喝花酒,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伸手就来拽他,“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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