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锡不明所以,被他拉着走了,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在看戏的人,后者正对他笑的人畜无害,仿佛在说,你看,人来了吧!
马车里的两人正僵持不下,时锡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人端坐着,闭目养神。
时锡看着他,叹了口气,掀开帘子往外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街小巷的商贩,热闹又俗世,与马车中的情景格格不入。
江瑾虽然闭着眼睛养神,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明明就是眼前这人做了错事,怎么倒显得他像犯错的人。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掀开帘子的人连忙放下来,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江瑾心知他是误会了,不过既然他都已经开了口,他也不好在放个哑巴,他握拳放在嘴边,做出一副虚弱模样,“咳咳……咳咳咳……”
时锡倒了口水给他润喉,“好些了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
本以为他会关心自己两句,没想到他点了点头,朝外面喊到,“加快速度。”
一回头就看见那人正怒视着自己,又纳闷道,这人又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吗?不是应该早些回去宣太医看吗?他刚才言语有误?
还真是莫名其妙。
这人喜怒无常,时锡也不想开口说话,两人一路到宫里都未开口。
下了车,时锡也自顾自的回了寝宫,留下这人在风中凌乱。
今日的承乾殿分外安静,约莫是大家都感觉到了殿下的怒气,不敢言语,低头做事。
晚间时候,江瑾房中的蜡烛才灭掉,侍女蹲在一旁与朋友交谈,说是殿下今日吃了炸药,见人就发脾气,还将他们都好好训斥了一通。
两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一双白靴跃然出现在眼前,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国师大人正对着他们笑,当真是让人如沐春风。
两人缓过了神,慌忙站起来就要行礼,被人一把直直,“殿下睡了吗?”
听他不自觉的悦耳声音,侍女回答的声响也小了些,不知道是怕惊动里面睡着的人还是眼前站着的人,“刚睡下。”
“殿下今日感了风寒,明日一早熬些姜汤去去寒。”
“好。”
绕开两人,他轻手轻脚的推进了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周围乱遭遭的,还有些地方被泼上了茶水,时锡看着床边睡着的人,无奈极了,这人到底在发哪门子火啊!
他将被子拉高了些,确保那人不会受到一丝风后,又替人拉下了帐子。
他点了盏昏黄的油灯,借着一点微弱的灯光,摸索到桌案前,开始处理白日江瑾没处理完的奏折。
再看里面那人,哪儿还有一丝睡意,他正透过帐子看向外面批奏折的人。
他其实一直都没睡着,时锡来的那会儿,他正闭着眼睛想白日的事,气都气死了,哪儿来的心情睡觉。
那人白日怕是饮了些酒,点了盏昏黄的油灯,没一会儿便没了声响,他轻声下榻,那人果然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朱笔。
江瑾将笔从他手上取下,抱着人上了塌,又替他脱了鞋袜,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抵不过睡意,也躺下身睡了,油灯在黑暗中摇摇晃晃,挣扎半刻,最终还是在风中熄灭了,
只是刚躺下去还没有什么异样,睡了一会儿这人就开始不老实,将手到处乱放,腿也搭在他腿上,江瑾在黑暗中陡然睁开眼睛,旁边的人已经睡熟了,他心里暗想,这可不怪我啊!是你自己睡迷糊了过来的。
睡了一会儿他似乎又对这个姿势不满意,在梦里都皱起了眉头,他紧紧环抱住那人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拉。
本来江瑾是正躺着的,这么一拉,直接侧躺着了,时锡将脸埋在他胸前,像是终于找到依偎般沉沉睡去。
江瑾猝不及防的对着那人的脸,况且这人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是在是很难睡着,他试着将人拉开,那人却抱的更紧了。
江瑾心想,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人是来折磨他的吧!
沧笙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