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将手里的化验单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化验单上写着的“绝症”二字,似乎勒得他喘不上气,大叔松了松领带,带着些许的不知所措,出了医院。
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留下点点光斑,大叔踩着光斑,脑海里如走马灯般,浮现出过往种种,大叔这会儿倒是平静下来,他明白否认质疑变得毫无意义,大叔坦然接受了这个看似玩笑的事实。
或许,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而是生命的组成部分,那么,猝不及防地消失于世界,也就没有那么的可怕了。
“有人跳河自杀了——”
不远处的惊呼声,引起了大叔的注意,大叔收回接受事实后的委屈和不甘,他快步朝河流的方向跑去。
只见川河中的少年没做过多挣扎,渐渐沉入水底。
大叔不敢耽搁,只来得及脱下鞋子,便一纵身跃入河中。
好在少年已无力挣扎,大叔圈住少年的腰身,借着河水的浮力,没费多少力气,带着少年游回岸边。
少年跪坐在地上,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缓和窒息带来的不适。他见大叔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身上,便又继续了他的自杀大业。
接连不断的不适感,充斥着少年的身心,迷离之际,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跟他说:
“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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