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府大堂的宗主之位上坐着一人,正默默看着眼前的文书。
良久,感觉有些疲了,却还是不休息一分,马不停蹄地整理着手中的要事。也不知这样保持了多久,直到有一人急急忙忙的从大堂门口走进来,拱手作揖:“闫宗主,您找我?”
他看着被埋在书山里的少年,不经皱起了眉:“您一夜没休息?”
少年终于放下文书,从快堆成山的书山里抬起头。明明满脸的稚气,却因早早坐在宗主之位上而多了几分威严,眼底明显的挂着乌青,浑身上下散发着清高的气息,也是生的俊美。似乎还有点不乐意他叫自己这个称呼。
“说了多少次,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不要叫我这个称呼。且若我是宗主,你亦是副宗主,是能和我平起平坐的。”少年闭上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劳,“是啊,为了趁早适应宗主之位,实在是……”
“闫寒栎,你若实在疲倦,可把要事暂交与我,不必太过劳累。”他听了闫寒栎的话,立马改了称呼。
闫寒栎顿了顿,从位子上起身,走到他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上下把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遍,感觉有些不认识他,更是在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距离感。
“你这样看着我何事?”他的眼神跟着闫寒栎晃动。
“我感觉你变了很多,变得更拘束了一点,特别是在我面前。”闫寒栎隔着单片镜对上了他的异瞳——那只血红色的眼睛看,“是因为另一重人格的关系吗?”
他看着闫寒栎一脸认真的样子:“和我的另一重人格没关系,若是有,恐怕是变得更加放荡罢?再者,我们已不是曾经那个小孩子了,难道不会变吗?也许连你自己也没发现,你也变了。”
“哦?我变了?说来看看?”闫寒栎来了兴致。
他却是摇了摇头,突然转移话题:“对于今年学堂举办的府试,坐下弟子准备的如何?”
“自然是准备的差不多了。”闫寒栎同他走出大堂,来到庭院,看着那些正在练剑打坐的弟子。
“闫宗主可有心仪的弟子?”他突然又换了称呼,规规矩矩地称闫寒栎为宗主。闫寒栎也只是在心中不快,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清高与威严:“心仪的弟子……”虽看着是细细思索,实际内心早已有了答案,“论心仪的弟子,那便是内门弟子闫霜栎了吧。”
他听到闫寒栎的答案,不经暗笑。
是那个几月前自己收留的那个孤儿吗?
“确实,闫宗主的眼光不错,霜栎性情沉稳,有谋略,剑法也不错,虽入门晚,也不输其他弟子。只是这名字……您是取了你我二人名字的其中一字吧?”
闫寒栎轻笑:“不错,闫寒栎取栎一字,闫霜降取霜一字,闫霜栎。有何不妥?”闫霜降看着庭院里默默练着剑的闫霜栎,摇摇头:“闫霜栎,这名字挺好,还是闫宗主有赏识。”
闫寒栎摆摆手,否认着什么。又随意的把手勾搭在闫霜降肩上。
闫霜降没有挣脱,抬手细细捻摩戴在右眼的单片镜的镜腿,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这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十分熟悉,又不曾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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