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赶来的正是奉李氏三雄委托前来查探的余修真与权文栋,二人虽说武力中规中矩但脚步灵活加之见多识广,在这行镖探路上也不失是个好手。
这次探查是有备而来。二人各自拿着火把照明,手中大刀紧握不松,三步一停,五步一转,相互交叉换行,既能看清楚前方又时刻注意着身后,不时还猛然提速几步,又忽然跃在树间隐藏,不知的人还以为来了两个失心疯的病人,但他们知道只有这样小心翼翼,谨慎异常,才能最大程度的保下性命。
缓慢前行着,两人似乎也不着急。突然低低传来“呼”的一声,余修真已吹灭了火把,就地藏了起来。同行而来的权文栋心照不宣,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往前平稳的走着,过了几米,抬头看去,见数十步外的一颗大树上,一白衣男子正如荡秋千一般晃动着两腿坐在树杈之上。
“呵,在下天照镖局权文栋,贸然来此还望恕罪”权文栋说着话,脚下没停,几步就走近了。
眼前就地分散躺着几人,一动不动,不知生死,看穿着黑色布衣,背后还有金黄色纹路正是太阳标志。“不知弟兄们如何得罪于你,使出如此手段看来也并非无名之辈,留下字号吧,改日我等必将登门拜访!”话虽说着,权文栋没有抬头看着对方,反而这人前面走走,那人面前看看,也不弯腰前去检查,而是只用双眼注视。手中握着的刀柄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诚心买个破绽等人来攻,耳朵立起,用心听着,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不用说等来的就是回身一刀。
江成化不知何时已经转醒过来,但自己也不知歹人走了没有,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连眼皮都不睁开。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心中一定,看来局内的援兵终于到了,可听他说话似乎只是孤身一人,“唉,还是小心点,静待时机为好”。接着一闷响传来,周围好像又归于平静,不行,看来出事了,坐以待毙不如来个清清楚楚。
想到此处,江成化微微睁开眼睛,前方是一白衣男子半蹲在地上,背对自己。“看来机会来了!”虽然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但看衣穿着,非是镖局中人,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的好,缓缓挪动着身体来个匍匐前进。
可惜还没移出半米的距离,前方男子猛然回头,对着江成化笑了笑。如做戏出丑一般尴尬,江成化进退不得,继续装昏好像是痴人说梦,“罢了”索性翻身而起,双手架起了纯阳刺,不知是勇气可嘉还是恼羞成怒,郎声说道“来吧!”
白衣男子转身回说“小子,怎么不早些醒来,还能见这人最后一面,我记得他说叫权文栋来着,是跟你一伙的么?”
江成化现在才发现男子后面躺着一人,想来就是头先说话的权文栋,想不到一招就被制伏了,如今看他皮肤干瘪,全身缩为一团,不是还有衣服在上,万不能想到方才还是个活生生的镖师。
江成化声音颤抖,似乎很害怕的说着“你做了什么?”“哦,你问他啊,也没做什么,就是吸干血液而已”白衣男子满不在乎的说着。江成化有些气愤说道“你是吸血的妖魔么?我镖局与你并无瓜葛为何如此?”白衣男子哈哈一乐,似乎很开心的回说“这就还不错的了,不是嫌他皮肉太差难入我肚,此时早就被几口吞下了,你看那”说完一指前方堆积如山的残尸碎肉。
“我只有遇到合胃口的才会连皮带肉的吞下慢慢消化,不喜欢的血液吸完,也就随手丢弃旁边了。如今他残尸还在,可谓是我天恩浩荡,不用感谢,真的不用感谢”白衣男子说完还一脸期盼,似乎在等待江成化明白开窍,能接着说出感谢之言,与之一捧,何其妙哉。
江成化当然知他所想,可惜局内已有多名好汉遭此毒手,怎么还能随他所愿。既然权文栋已来,其他镖师也必定不久便到,那还怕他作甚,大喝一声“好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速速报上字号,爷爷手下不杀无名小鬼!”
“好!小子可以,等下我绝对不吃你的头颅,放心吧,免得以后连带我的脑子也少根筋岂不可笑”白衣男子很不高兴,就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之人,嘴下也不留情,随口埋汰了一句,直挺挺的就迎面飞扑过来,真如那吸血的蝙蝠一般,可惜了一身的白衣飘飘,可惜了那盛世容颜。
“这人好快”江成化不想让脚下躺着的宝儿和马秋寒受伤,移动不了,只好两脚生根的直立地面,双刺接连上下猛出,采用以攻代守之势,自入初探境以来的第一次交手,功法进步神速,此时更是打个痛快。
“小子兵器古怪”白衣男子自从飞身过来,进攻皆被纯阳刺抵挡,每一下的碰撞,相接处都免不了一阵火燎疼痛,想来是治邪之物,刚好克制于我。可惜自己先前吃的太多,需要分散功力进行消化,不然举手投足间就能让他立毙掌下。
事实也是如此,仅仅是翟阔的一条腿就不知修炼了多少时日,吃了多少天材地宝,既想消化皮肉而不损其骨头就需要多费精力,还有那条小狗,也不知道是哪个品种,在榆双谷内吃净猛兽都没如此难过,才一下肚就立刻感觉翻江倒海,钻心的疼痛,就如同吃了个滚热的火炭来回颠簸。要不是还要接二连三的对敌,早就远遁而去,加以调理了。
江成化也不知这么多,他昏迷前只看到翟阔与张信二人,这白衣男子又是何方神圣?武功也不弱,对于自己花雨手的千般变化,守了个滴水不漏,“呯呯”声起,对方这白生生的双手难道是钢铁铸就不成?纯阳刺怎么说也能做个分金断玉,可这人好像刀枪不入,数十个回合偏生就是乃他不何。
突然早已昏迷的马秋寒横出一手,似推门开窗一般悠悠缓缓,但又无声无息,白衣男子悬空搏斗之下竟被正中胸口。门户大开实乃大忌,可他似乎没有因此受伤,口中传来“原来你也早醒了!”话音还在空中,白衣男子身影变得模糊,眨眼间凭空消失不见。
“马镖师,多谢了”江成化心知没有他加以援手自己定难取胜,可马秋寒指了指自己耳朵,大声的说道“江兄弟,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睡了一觉怎么耳朵都聋了!”“原来是被张信的绮语功伤了耳膜,奇怪我怎么没事”江成化虽然有些不解,还是对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就将其拉起,随后又唤醒了众人,可惜他们也都一样,什么都听不到,宝儿还揉着耳朵,就已经来回的跑动,口中不住的喊着小狗富贵的名字。
远处藏着的余修真这时才敢冒头,跑了过来,可惜只有江成化还能听到声音,与之交流,听闻来意都为身死的权文栋感到难过。
“江兄,捆好了”余修真取出随身携带的麻绳,几圈环绕就把还在昏迷的翟阔,张信二人绑在树下。“嗯”江成化点头回应,伸出手来就想将对方拍醒。突然耳边稀稀疏疏传出动静,转眼看去余修真也已听见,拉过懵懂不知的各位。江,余两人将其护于身后,便看到树下,土中,不住的震动起来,似要有东西就此出来。
耳边厢还传来白衣男子爽朗的笑声“孩儿们,爷爷的白骨大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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