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立在枝丫上看着那空院上的布衣少年,见他一杆银枪舞地极快,只听风色不见形影。忽时一个旋身而跃,再落地时是直冲向下,枪身一弯挡了些冲击,他借势而起,行云流水又是一招。
清风拂过带来些许动静,似是有人行来,可衾寒反身一旋却并未看见来人。而再有感应,那人也是来到她的身侧。
敛息凝神间,衾寒低身回首将银枪往前一送,一连串动作只是霎时便完成。
可是在看清来人时,他却皱了眉。
少年身上穿的还是昨夜单薄的内衣,眸子果然是一碧一蓝。
那银枪枪尖直抵他的咽喉,稍有差池便要血溅当场。
他却恍若未觉,眸底兀自闪了兴奋的光,稍稍退远一步盯了枪头细细看着。
“从前只知你文采出众,却不知枪法也使得这么好。”
衾寒收回那枪立在地上,扶额。
见他这副模样,少年歪了歪头:“累了?累了便要休息。”
眼前少年神色真切不似做假,可看在他眼里却是沉的。
这个少年来路不明又行踪诡异。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他嗓音很低,有着微微的沙哑,带着几分病态的倦意,但语气却利落又强硬。
少年愣了愣,看得衾寒皱眉。
然后他突然握着拳头揍了他一拳,虽然没有多少力气。
少年的眸子仿佛嵌了星辰,明亮却不逼人,他瞪着他:“你个……你个、负心汉!难道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衾寒:“……负心汉?”
“要不是阿暖走了,你以为我想跟你回来啊?做梦吧你。”少年气呼呼,没有听他说话,“带我回来就带吧,还照看不好我,你看你看,连昨天的那个小孩都欺负我。”
越说越委屈,他转身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我现在还……还疼呢……我现在就走。”
“……”衾寒心想这模样真像被抛弃的我见我怜的小媳妇,再说下去自己可能真就被说成负心汉了。
他把人拦住了,舔了舔唇,有些生硬地叫他:“……暖夏。”
少年愣了愣,随后就是气呼呼的一声“干嘛”
衾寒的目光略过单衣,后背上缠着绷带,透过薄薄的布料,隐隐约约有血迹。
手上的触感有些冰凉,他捞起挂在围栏上的衣袍,盖在他身上:“走吧,带你去包扎。”
温暖的衣服上透过些许檀香,手上是温暖的触感。
暖夏心想你是谁就敢这样。
然后犟在原地没有动。
衾寒难得的好脾气,陪他耗了些时间,直到发现人微微打了个寒颤,就是嘴硬不肯说,才无奈道:“渴不渴?”
人没动。
“饿了吧。”他拢了拢对方身上自己的袍子,说,“小阳子昨日买了新的一款牛乳,还没给你尝过,比上一家的牛乳新鲜。”
“我现在又不喝牛乳。”暖夏哼唧唧,“我现在化为人形,是个人,可比之前养我费钱。”
衾寒趁机拉动了人,边走边说平静道:“照养不误。”
卿可认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