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桂娴教导着:“再怎么说也要打好关系不是,以后你入宫为官,这种种就是你背后的一股势力,就无人敢……”
“母亲。”
苏桂娴话没说完,就听衾寒叫了一声。
近有千言万语。
“嗯?阿寒怎么了?”
衾寒垂下眸子,将所有情绪掩在阴影,他站起身,只是说:“儿子想起府外盐商出了点问题,答应那商贩午后给答复,现在必须回去了。”
回到院子,他率先看到里面的樱桃树。
是他亲手选的。
心中烦闷,他便不自觉走进樱桃林里。
樱桃树都精心修剪过了,便于采摘,所有的樱桃红闪闪的,像是无数珊瑚珠子缀在叶底。
叶间闪过一抹白色,他站定,疑惑了一秒,耳边便是一个孩童的声音。
“你这只臭牲畜!看我不把你打下来!”
是一个嚣张的声音。
衾寒不由往声源看去。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拿着弓箭对准了树间,弓弦拉紧发出吭吭的弦响。
“之前躲得那么快,我还没看清你,来,再让我看看。”谈笑间,男孩手指霎时一松,羽箭毫不留情地朝着树叶间飞射而去。
电光火石间,两支箭撞出一声巨响。却见木箭以一个微斜的角度撞开了对面的箭头,毫不留情对准了地面。
精铁的箭头深深没进衾潜脚边的土地之中。
箭术没有一丝华丽,毫不拖泥带水,凌厉迅猛。
最关键的是,那箭根本没有箭头。
是一根略尖锐的树枝。
京城的箭术第一的,便是列将军。
听闻的是,一年秋猎时,巡逻的金吾军回来禀报,说是围猎场的最北部的高墙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
皇帝立即下旨召所有人回来,却在清点人数时始终少了列将军。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派人去了北墙。
那果然有打斗的痕迹,但死的不是列将军,他不过受了重伤。
趴在地上的,是一只成年黑豹,正是咽喉处中了一只木箭。
从此,列将军的名声大噪。
仅凭一只削尖的木棍杀死一只黑豹。
衾潜自然知道这根树枝意味什么,他瞪圆了双眼,猛然回过身子。
他在离自己几棵树处,望他,与他四面相对,离得太远,他看不见他的神色,总觉得清冷。
然后那人慢慢走近。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薄荷般清爽,又似丁香般具有杀伤力。
这是……他的二哥。
场面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望着眼前的乱象,就像是一张凝固的美人像,别有一番静止而荒缪的美感,大大的眼睛流露的有纯然的恐惧,也有一丝复杂而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小时候便被列将军收了做徒弟,接受的思想就是,衾家的两个少爷,一个儒雅温和,是文官的备役,一个桀骜不驯,是做武将的料子。
阿娘也总时对他说:“阿潜,你被列将军看上,说明你天资过人,你将是我们衾家最出色的武将。”
他没料到,有一天,自己的二哥亲手毁掉阿娘八年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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