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里的某人闲着没事,捏了几枚铜钱把玩着。
“这什么意思?”另一个人凑过来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他又算了一次,“就是算错了,我重……”
水山蹇,险阻在前……还不如第一个呢。
“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君子淮扯了扯嘴角,随口掐了一个:“乾为天,自强不息。”
他收起铜钱,若无其事地盯着紧闭着的门。
君子淮来得算晚了,眼睛刚扫过一眼人群,就被人拉走了,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君子淮对自己的卜术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该来的还是没有躲过。
君子淮麻木地听完自家师叔文绉绉的一大篇话,终于在最后提到了重点。
他叹了一口气道:“子淮,你虽是我门下最小的弟子,但也大了,也该带带外门的师弟下山了。”
您玩我呢?
君子淮跪了半天,听得他直发闷,连膝盖都跪酸软了,也不敢伸手揉一揉。
“咳咳……”筠慬顶着黑眼圈干咳了几下掩饰尴尬,“抓阄决定的,很公平的。”
……
君子淮出筠连居时,刚好看见沈赋。
对方背对着自己,肩膀轻微地抖动。
君子淮舌尖顶了顶虎牙。
或许是他快化成实质的怨气,沈赋转过身,脸上是还未敛回去的笑容。
“……师弟。”沈赋手握拳抵在唇前,憋着笑。
“……”
面前的人明显无语了。
沈赋是筠慬的弟子,也算是他师兄了,不过两人年纪相仿,加上沈赋性子闹人,经常跟人玩笑,别说君子淮,就是沈赋常常忘了这茬。
但沈赋现在就是不敢笑出来,因为他还暂时打不过这位师弟。
“没想到你我竟同为天涯苦命人啊。”他压了压嘴角,把笑压了点下去。
他的视线落在对方拿着的“卜术入门一十五”。
沈赋也注意到君子淮视线的转移,默默把书往后藏了藏:“其实我还没看……”
君子淮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
“没事昂。”沈赋拍了拍他的肩膀,“阻险就阻险,咱不怕,这次柏师兄不是也……”
沈赋话都没说完,就没了声。
熟悉的薄荷香袭进他的鼻息,君子淮推开夏柏赋的手顿了顿。
“师尊。”沈赋主动离君子淮一步,非常懂事地叫了一声。
君子淮反应慢了一拍,抬头看去。
夜色浓黑,有月亮渐渐升起。
男子的身形本隐在黑夜中,此时的第一束月光照在他身上,隔得很远,君子淮看得不太清,只瞧见明皙的脸颊,皎皎照人,以及……眉宇间的冷淡。
耳边叽里呱啦的声音好似突然消失,就和前世的那晚一样安静。
夜里安静的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到,桌子上的灯火被吹得飘摇不定,而他立在屋顶上,眉宇还是熟悉的冷漠:“何事?”
他垂眸,看着月色下的红衣少年。
少年的脸颊仍旧是那般细腻,温润,仿佛一块玉,少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半响才缓缓开口:“你既不愿与我结为仙侣,可与师尊说的,不悦的事,他人是强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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