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却像呆了似的,他暗绿的眼睛在暗夜之下发着微光,眼底似乎有泪光,他握着村长的手亦在微微发抖。
他混浊的眸子一直看着那人,他说:“裴乐,醒醒吧,他已经死了。”
怀里的少年像是终于憋不住了,呜呜呜地小声哭了出来,很大颗的眼泪,滚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他胸前的袍子绣着细密的暗绿花纹,那颗明亮的泪珠就噙在一枝伸展出来的树枝上,似坠非坠。
村长抱住少年的双膝,仿佛是哄劝,又仿佛是安慰,更仿佛是怜悯。
村长又喘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回家吧。”
但这句话像是触到了少年的逆鳞。
他几近狰狞,连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一把揪住的村长衣襟,手背上贲张的青筋,他的声音因凶狠而很几近嘶哑:“我还有家吗!”
村长抖得喘不过气来,四周只有他喘气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像是破败的风箱。少年的声音却缓和下来,他甚至笑了一笑:“阿叔,所以人都不要我了。”
村长咳嗽着,低声叫了声:“阿墨……”他的眼神悲怆而无望,他的声音亦是:“你心底明明知道,你和他是共生体,他已经故去六年了……三年前我去看过了,他坟头的草,都已经长满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少年的声音仿佛喃喃的诅咒,在空旷的空间中“嗡嗡”地回荡,他割破了自己的脸颊,满脸鲜血,沉重地喘着气。
他突然安静了下来,所以的动作都停止了,仿佛静止。
天是黑沉沉的,像一口倒扣的铁锅,没有星月。
就在这时候,只听“咔嚓”一声,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夜色,照得眼前瞬间一亮,接着轰轰隆隆的雷声便响起来。
“我没死。”少年说。
一道道闪电,像是僵直的蛇,在乌云低垂的天幕上四处乱窜,借着这一道紧似一道的电光,他看到了少年的眸色——黑沉的黄。
西方的太阳早已被云层遮盖,天光暗淡。
跟在君子淮身后,站在狭窄的走廊上。
这一带没有了光,只有护栏上的夜明珠幽幽发着荧光。雨实在很大,两边的树影婆娑扭曲,像披挂歪垂的头发。
有时候冷不丁看一眼,又觉得那是人。
舒澜沧一边默念心理作用、心理作用,一边禁不住有点毛毛的,只能靠闲聊缓解,结果越解越慌……
“……不是……我怎么……我怎么不知道历还练死过人。”舒澜沧有些哆嗦。
莫汾睨了一眼他:“怎么就没有,这事有的就是危险,危险的事,就是要死人的。”“呜呜呜……你知道还说出来吓我。”舒澜沧真的被吓到了,“莫离你管管你家哥哥。”“……”莫汾拍了拍自家死死堵住耳朵的弟弟,“可以了,我不讲了。”
莫离动了动,长长呼了一口气:“好险好险,我没听。”
舒澜沧吸了吸鼻子,仍有些害怕,问:“君师兄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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