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蛟龙……”
“小蛟龙,咱们来做点更畅快之事,如何?”
谁?是谁?
冥夜感觉有人用尖锐的指尖划破他的胸口,继而又在那里轻吻。他本能地觉得危险,可划破的地方不仅不疼,还痒得让他忍不住颤栗。
他内心其实是个爱冒险的人,就像明知魔神危险,还屡次三番地近身挑衅。
“小蛟龙,你很不错。”
是谁?语气如此熟悉。
胸前那人抬头,赫然是一张烁金面具!
他本能地后退,可那人伸手掐住了他脖颈,露出的金瞳死死盯住他,既灼热又邪魅,眼神里的欲望像一张网捆住掌中猎物,昭示着他将无处可逃。
“啊!”
冥夜惊喘一声睁开眼。眼前是一盏烛台投下的昏黄光斑,风吹着帐幔轻轻作响。
是梦?
可他呼吸还未平复,就猛然发现有一人压在他身上。那人脸深埋在他颈侧,因为被毫无防备的击晕,一只手还揽在他裸露的后肩上,看起来姿势十分暧昧。
夜里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液,把少年从身上推到一旁。那张脸情潮尚未褪去,因挣扎而有点紧绷,眼睛轻闭着。他忍不住摸上去。
金瞳。
为何?为何会梦到魔神?
他心潮动荡,头痛欲裂,想必是许久未喝人间烈酒。他调息了好一阵,才从这桩桩件件中稍微平静下来。
继而又想到一个头疼的问题。
为何?为何少年会对他……
而且,他居然……
难道是因为孤身太久,苦修多年的清心仙法竟抵挡不住一时冲动?
他坐在床边,拢好自己的衣衫。继而又转向少年,他的腰带不知是谁扯的,掉落在榻旁,襟口半开,玄色里衬被揉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褶皱。
他不忍再看,用神力把少年衣衫恢复如初,又把那乱七八糟的床整理好,走出门去。
横竖是睡不着,他传音召唤稷泽。他答应少年要替他找到压制魔气的解法,可他传信神域后,已过多日也没有回音。
“小冥夜,大半夜的,神也是要休沐的。何事急急忙忙?”
“日前让你帮忙查找的魔气解法,可有眉目?”
稷泽打了个哈欠,“这事我已让小童翻遍了藏书阁,亦同十位上神打听过,皆无头绪。且不说解法,便是你所说魔气月袭之事,多年潜伏在魔域中的仙友亦闻所未闻。因这几日事务繁多,尚未同你说。”
他停顿了一下,“若不是我们无能吃白饭,便只能是你这位小友胡扯欺瞒。”
“怎会?那是我亲眼所见。”其实冥夜心中也有怀疑,耗尽他神力才能压制的魔气,这千年来他也从未遇到。
“等我忙过这几日,便去会会你那位小友。你的眼睛总没有我这双金瞳好使。”
传音结束后,冥夜在对面房中又静坐了大半夜。
明日……该如何面对少年?
是该装傻呢?还是装不知道呢?
魔神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整齐地躺在床上,身旁不见冥夜,唯有被神力击昏时撞到的脖颈生疼。
他抚颈起身,拳头握成了愤愤又不甘的模样。
小蛟龙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忍!可恨他现在没法召唤魔气,仙法也只学了点皮毛,如此脆弱无能,简直枉为叱咤三界的魔神。
继而他忆起昨夜小蛟龙在怀中软化成泥的模样,只差那么一点……他既尝到了甜头,又岂会罢休。心中又欢喜,又惋惜,那万古从未有过的欲念更甚。
他拉开对面房门,房中空无一人。他快步下楼,便见冥夜与一小二谈笑风生。本来是神色自若,见他过来,眼神不自觉有点躲闪。
“你……睡得可还好?”冥夜惴惴地开口。
“尚可,就是脖颈生疼,像是被人打了似的。”
冥夜尴尬一笑,“许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
“昨夜我明明记得我送你回房中……”
“是吗?多谢你。我……我酒品不好,醉后糊涂,应该没冒犯到你吧?”
好你个小蛟龙,这下是想装失忆一推二五六?
魔神咬牙切齿道,“怎么会?你醉后十分听话,只是酒量不好,日后就莫在旁人面前喝了。”
冥夜见少年不再深究,不觉呼了口气。少年昨夜似乎醉了又似乎没醉,如若醉了又怎会记得清楚,可如若没醉又怎会对他……他摇摇头想甩去昨夜那张情动的脸,可少年的脸又贴在他跟前。
只见那人伸手替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襟,露出个略带邪气的笑容。
“今日若无事,咱们去成衣铺子逛逛。”
“好。”
冥夜难得见少年对人间事物感兴趣,欣然答应。又似被那目光灼到,他正襟危坐,拿起桌上浓茶饮了一大口,方把心头躁动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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