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怅然
穆杨是织梦在临昶市工作时认识的,一个花花公子。可以说,穆杨对织梦是一见钟情,然后就紧追不舍,织梦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像穆杨这样的人对她这么表达爱意,架不住穆杨的追求,织梦答应和穆杨交往。然而,交往还不到一个月,穆杨就另寻新欢了,还没给她个交代!好歹也正式说个分手呗!织梦气急,可算是明白了那句“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唔,她应该也是有色的吧!
织梦摇晃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这才将看十里铺的目光收了回来,她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全是。程涵,我一个人,能在云街巷认识你,还有佰爷爷,我就想离你们更近一点,最好是能天天在一起。”
织梦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虽然被人甩了是很不痛快!但她确实不是因为穆杨才辞了工作,她真的是想和亲近一些的人能近距离的待在一起。
“临昶市离这儿也仅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这个原因我且就信一半吧。”
“那另一半就是穆杨了。”织梦撇了撇嘴,笑道。
程涵皱眉,质问道:“那现在你又能在这犄角旮旯里做什么?就因为穆杨那么个渣男,你要待在这儿?你是有多喜欢他啊!”
织梦又将目光转向十里铺,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在为临近新年而各自准备着,织梦淡淡的说道:“这儿有什么不好,我很喜欢云街巷。还有,我没有多喜欢他,不然也就不会离开他所待的城市了。”
程涵还想再说些什么,小李子却在这时上来了,“涵姐,佰师傅问,除了香酥酱汁鸡,你们还想吃什么?他给你们做。”
织梦这会儿肚子是真饿,没等程涵开口,她先说道:“百香菇,香煎酥鱼,再来碗沉香面,嗯,我就要这么多。”
程涵白了一眼织梦,继而对小李子说:“就她点的这些了。”
“好嘞!织梦姐你可真能吃!”小李子下了楼还不忘笑话一番织梦。
“哎!你这小崽子!几月不见,胆肥了哈!”织梦吼道。
“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程涵问道。
织梦凝神想了想,“你店里缺人不?”
程涵无奈一笑,“缺,缺你这样没脑子的!”
“那正好,工资什么的,我就不要了,管吃管住就行!”织梦挑眉,喝了口茶,笑道。
“不管!”程涵故意没好气的说道。
织梦也不在意,不管她就死乞白赖了!她手里的一杯茶以见底,却并没有想再斟满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待饭菜上桌。
程涵轻眺了一眼,问道:“在倒点?”
织梦摆手,笑道:“不要了,茶喝饱了还怎么吃饭。”
程涵不以为意,她倒是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当小李子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桌时,织梦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从昨儿市里往回云街巷的时候,她就没进食。
一同上楼的还有佰爷爷,手里端着一盘菜。织梦和程涵见佰爷爷上来,连忙起身。
“爷爷,你怎么也上来了?清汤羊肉熬好了?”织梦上前接过佰爷爷手里的一盘香酥酱汁鸡,放于桌上。程涵则拉过一把木椅,让佰爷爷坐下。
“熬好了!楼下噪的慌,来和你俩唠唠嗑。”佰爷爷额间的纹理清晰可见,说话间稍有表情就会愈加深痕。
织梦和程涵也坐了下来,一旁的小李子上完菜,就拿着上菜盘下了楼,楼上的三人开始享用美食。
因为有佰爷爷在,织梦和程涵就多了点拘谨,看见那香喷喷的饭菜,才没至于扑上去。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都是聊些云街巷的趣事,偶尔佰爷爷会扯几句有关神鬼之类的轶事,织梦和程涵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爷爷,您见多识广,肯定有听过不少奇闻异事吧?”织梦一口香酥鸡入口,一碗面下肚,肚子早已大饱,于是闲话般聊道。
程涵抬头,也有些好奇。
“见多识广算不上,但这奇闻异事还真有不少。”佰爷爷喝着茶,悠哉道。
织梦和程涵的眼睛顿时都亮了。佰爷爷一瞧,眼窝一眯,笑了。“我说,你俩女娃子,好奇心不小啊!”
“那爷爷您快给我们讲讲!”程涵竟比织梦还有些迫不及待。
“得!给你们讲一个,关于这云街巷的。”佰爷爷舒展了下坐了已久的身子,又啄了口茶,准备讲故事。织梦和程涵也跟着调整了下坐姿,屏息以待。
“这老一辈人都说,这云街巷是通往冥地的隘口,是人鬼阴魂的混杂之地,白天倒也没什么,阴鬼幽魂也不会出来,但日落西山,黄昏过去,便是人鬼相行,共生共存。”
织梦听着佰爷爷的话,不免感觉后背发凉,她突然回忆起那晚回云街巷的情景,她坐那个光头司机的出租车,她记得当时坐在后座,却怎么都感觉旁边坐了个人似的,可前座只有司机外,后座明明只有她一个人。那为什么会有旁边坐了个人的感觉,她还记得自己狐疑的往靠窗的位置坐了坐。
“人和鬼怎么能共生存呢?”程涵疑惑道。
佰爷爷笑了笑,继续说道:“如何不能,人干人事,鬼干鬼事,谁也碍不着谁!”
“可是,鬼啊!人难道不怕鬼吗?”程涵听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话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的,竟带了些颤音。
佰爷爷喝了口茶,没有回答程涵的问题,又继续说道:“云街巷是阴鬼入冥地的必经之地,这里也就多了有关人鬼之说的许多故事,细细讲来的话,今日怕是没有时间了。”
佰爷爷动了动身子,从木椅上站起来,织梦伸手去扶,起身间,看见楼层上已陆续来了好几桌人,喝茶谈天论地。她转眼看向窗棂外,才知外面已是落日余晖。
“哎!爷爷,你这故事讲的没头没尾的,还搞得我害怕兮兮的,可怎么办!”程涵嚷嚷。
佰爷爷大声笑道:“你这涵娃子,故事是你要我讲的,也是你自个要听的,怎么还赖上我了!”
“那你说的这是真的假的啊!”程涵是真有点害怕,说话都带了些哭腔。
“故事故事,说它真,你又没亲眼见过,说它假,你又如何说解它是怎么来的呢。”佰爷爷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含糊不清。
让人既不知道是真也不知道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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