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鬼鲛没继续赶路,带着新月在旅店后无人的河边修行。
新月在卷轴上和鲨鱼定下通灵契约后,鬼鲛让她试试能不能把鲨鱼召唤出来。她学着鬼鲛结完印,对方让她咬破手指往水面上拍——毕竟不能让鲨鱼在陆地这样没水的环境下作战。
但新月死活咬不出什么血来,别问,问就是用咬的太痛她狠不下心来。最后她只好拿起苦无,趁自己不注意在掌心划了一刀后拍向水面。“砰”的一声,通灵兽出现了。
新月惊喜地看着那只个头不小的鲨鱼浮出水面,转头和鬼鲛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鬼鲛也没料到她第一次就成功了,还想夸两句,却见没被驯化的鲨鱼嗅到了她掌心的血味,嗜血的生物顿时丧失理智,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新月冲去。
新月还未反应过来,鬼鲛已经一个闪身到她面前,用鲛肌顶住了鲨鱼的上颚。她吓僵在原地,还想说要不要去帮忙,鬼鲛已经大刀一挥干掉了那只鲨鱼。
之后的整个上午她再也没通灵出东西来。
“我告诉过你鲨鱼很危险了。”
“我哪知道危险来得这么快……”
鬼鲛看她意兴阑珊,于是嘲笑起来:“这就怕了?”
“不是……”
新月撇撇嘴,喃了句“我不爱吃鱼”就把旅馆午餐的秋刀鱼夹到鬼鲛碗里,对方也没和她客气,两口就把鱼吃干净。
新月莫名不爽,最后把他碗里的叉烧夹进自己口中细细嚼着,直到那些小情绪像嘴里的肉一样被嚼得粉碎后咽下,她才目光闪烁地看着鬼鲛:“我们还有多久会到八尾那里?”
“应该很快了吧。”鬼鲛答得模棱两可,“原来你在害怕八尾?”
新月腹诽着“我都没想到这茬”:“你真的一定要去吗?”
看鬼鲛点头,她顿时觉得叉烧微甜的回味开始发苦,用一种极其低沉的音调“哦”了声。她想做点什么,可又偏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很久,才勉强地笑笑。
“我在想能不能在那之前学会通灵术……毕竟你潜入云隐以后就没人教我了嘛。”
她故意说出了些做作的话,看到鬼鲛眉头跳了下,她立刻因为心虚错开了视线。
她一直觉得鬼鲛既好懂又难懂,简单来说就是矛盾。既嗜杀又会关心别人,虽然他的关心多数并非发自内心,更像是一种伪君子般假惺惺的习惯,但至少聊胜于无。
而从这些天和鬼鲛的接触看来,新月觉得他不至于对自己完全置之不理。她想,要不然他干嘛帮我从阿飞手里逃出来?慢慢赶路大概也是觉得我身体没恢复好。
她抓着这两点,虽然不觉得感情牌能有多大效果,可又忍不住想,哪怕能让他晚一天去到八尾那里也好……
思忖间,鬼鲛的声音传来了:“那就等你学会以后再出发好了。”
新月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给了这个回答:“真的假的?”
鬼鲛没回答,端起杯子喝了口。新月看对方这副样子又不敢二次确认,梦想成真以后她反而觉得难以置信起来,就怕鬼鲛回一句“我开玩笑的”直接让她美梦破灭。
但起码今明两天她还活在梦里,直到次日晚上鬼鲛也一直带着她进行练习。可惜进步不大,只是从什么都通灵不出到了能召唤小鱼的程度。
“你明明一开始叫了条大家伙出来,后面完全不行啊。”
新月因为查克拉用尽而跌跌撞撞,一进房间就栽倒进被褥:“这就是高开低走吗……”
她刚说完肚子就发出一声吊高的“咕”声,鬼鲛看向把脑袋埋进枕头的新月:“吃饭去吧。”
“我好累,不想动……”她肚子又叫了一声,于是眼巴巴看向满脸无语的鬼鲛,“前辈……”
“怎么,要我给你拿进来?”
新月嘿嘿笑着说“谢谢”,目送鬼鲛出去。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也和门一样合上了。
端着晚餐回来的鬼鲛隔着门便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
一开门,果不其然看到本不该出现在此的绝向他打招呼,而新月则趴倒在他脚边的被窝上。
鬼鲛的第一反应是“她像尸体”,以为是绝攻击了新月,顿时有些恼火地朝芦荟头瞥去。绝显然察觉了他的恶意,先他一步把食指竖在嘴前低声道:“她睡着了。”
鬼鲛稍稍收敛杀气:“斑让你来的?”
“不,我是来告诉你八尾移动了。”黑绝说完便报了一个新的方位,“别白跑一趟。”
鬼鲛阴阳怪气地来了句“那还真是多谢了”。
“话说你怎么不紧不慢的,八尾都已经跑了两个地方了,以你的速度明明在最开始的地方就能追到他了。”白绝看着他把餐盘放到桌上,“不过也没差,他新到的地方离这边也就两天不到的路程……”
“不用你操心。”鬼鲛越发不耐烦起来,“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绝看着龇牙咧嘴的肉食动物,装模作样说着“真恐怖”,遁入地下前不忘来一句拖长声音的“要加油哦——”。
直到绝完全消失,鬼鲛才神情不悦地走到新月边上,抬起手要摇醒她,顿了顿后却帮她盖上了被子。
他见新月动了下,但没醒,依旧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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