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和三北一组执行任务,但实则在行动当天,新月才见到了小组成员之一的角都。
这几天里飞段她倒是见得多了。
好像是因为最近他都没执行到那种需要大开杀戒的任务,整个人空虚得不行,成天对着庭院里的树疯狂输出。而新月那间房间又正巧在靠庭院的一侧,每天早上都被镰刀砍树的声音惊醒。
知道的知道是飞段在发泄,不知道的还以为晓新招了个伐木工。
新月看着庭院里日渐变少的树,开始考虑让飞段改行的可能性。
她很想让角都管管他的搭档,但角都不知道人去哪里了。新月虽然好奇,但又确实不愿意去问别人,那个杀了自己两三次的家伙在干嘛。
可一看到飞段无所事事地在面前晃悠,她就会忍不住想到一直站在飞段身边的那个蒙面男人。
总不能是换季感冒在房间睡觉……吧?
她越是想不去在意,反而变得越在意;而越是强迫自己去想角都的暴行逼自己不在意,三年前基地里他那道复杂的目光又在脑子里接踵而至。
于是,她又开始犹豫:但是,如果真的感冒了,那我是不是该去慰问一下?毕竟又得一起执行任务,刷刷好感……应该不会有错吧。
但当第三天清晨新月被迷迷糊糊喊醒时,她看看外面还没亮的天,再看看杵在床边催她快点起来的角都,打心底期望他是真的感冒了,最好直接感冒致死。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简直离大谱了。
因为白痴不会感冒,狗也一样不会感冒啊!
“角都……前辈。这才几点啊……”她告诉自己:忍住,他不是迪达拉,朝他生起床气会被揍的,“隔壁村的公鸡都是被你叫醒的吧?”
“别废话,行动了。”
新月因为睡眠不足痛苦地呻吟着,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毫无聚焦地眨巴两下,恍惚着去摸被她堆在床尾的衣服,却看到角都先一步帮她拿到了眼前。
她撇撇嘴接过,刻意做出一副慢悠悠的样子表达不满,偏偏角都不吃她这套,厉声呵斥一句“快点”,吓得少女立刻开启二倍速穿衣服。见她麻利起来,角都才满意地走出房间。
新月的魂都被那声怒喝吓飞一半。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念书,早上天都没亮妈妈就来喊她起床上课,知道妈妈好说话的新月耍赖不起,于是她爹又来喊人。
老父亲一开门她就吓得当场弹起来更衣洗漱,晚一秒就要挨骂。
当时觉得父母和上学神烦,如今却连感受这烦恼的机会也没有了。
一晃居然三年过去了……我还有没有希望回到现实世界啊……
这么想着,新月确定完忍具后匆匆下楼。时间还很早,老宅里安静无声,其他人大概还在休息,新月尽管匆忙,但依旧压低着脚步,生怕吵醒了他们。
三年的修行让她的身份从“学生”变化为“忍者”,无声无息地行走早已成了基本功。所以当她忽然出现在在身后时,伫立大门口的角都险些将她当作入侵者,幸好熟悉的查克拉让他意识到了来者的身份:“真慢。”
“在清点东西。”
“你应该隔天就准备好。”
“谁知道你这么早走。”新月皱着眉,尝试用生硬的语气表达不满:就你事情多……鸡蛋里挑骨头。
她感觉站的地方离角都太近,对方借着身高优势垂眼看自己时,总带着轻蔑和压制。新月厌烦着,毫不掩饰地白了角都一眼后走到飞段身侧,刻意无比的动作直接告诉角都:我不待见你。
角都盯着她。他不傻,自然明白新月的意思。
身边的飞段却没意识到新月站过来的道理,或者说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也似醒非醒,迷糊地伸着懒腰:“快走啦角都——我可是听到可以杀人,才愿意大清早爬起来陪你出发的。”他将项链贴到唇上,虔诚一吻,“我今天可是晨祈都没来得及做啊。邪神大人,请你别怪我,等下我就给你献上祭品道歉。”
新月难得见飞段这么认真的表情,不由得多看几眼。忽然,她反应过来:
“人柱力不是要活捉吗?”
飞段放下项链:“嗯?是啊。”
“可是,飞段前辈的教义,不是不要半死不活的……”
新月愣了愣,然后明白过来了:他们脚程再快,应该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赶到七尾身边,那么凌晨出发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但角都却还是坚持一大早启程,说明另有一个需要今日解决的目标,也就是说——
“……这次是几千万两啊,角都前辈。”
角都的神情似乎很是愉悦:“你果然成长了,小鬼。”
我就知道!为了那几个破钱把我大半夜喊起来赶路啊!
新月简直恨得牙痒,她深吸一口气想啐他,却又知道这么做只是自讨苦吃。最终,她把那口气吐了出来,又瞪他一眼,别过了写满生气的脸。
果然还是别理他了,真是越理越生气。
角都轻哼一声,慢慢迈开了步子,待飞段也起步,新月才不情不愿地跟上。
又来了,一点都不期待的新团队生活。
迪达拉趴在窗口,直到新月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如果不是身后的小南忽然出声问,“角都和飞段的实力应该足够,为什么还要她跟着去”,他大概还会继续维持刚才的动作。
佩恩的神情并无变化:“让她跟去,只是用来衡量她的实力,以及话语的真实性。”
“还要继续试探她吗?”鬼鲛说完,灰黑色的地板便忽然扭曲,一棵巨大的植物慢慢从地面探出头,“明明让绝监视了这么久呢。”
佩恩看着半个身体钻出地面的猪笼草:“面临危机时,人才会爆发出他们的本性和本能。”
“我倒是觉得,她的本性和本能已经表现得够足了。”
鬼鲛揶揄着:“你对她的评价还真高啊,蝎。”
“但是,别忘了女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隐藏自己的真面目……”黑绝哑着声音开口,“我的观察看来,她说不定还对我们有所保留……”
迪达拉回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话语的内容却似乎略带不快:“别说得好像很了解她,你只是偶尔会偷偷来看两下吧,嗯。”
绝和迪达拉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僵持,不想却是佩恩打破了局面。他轻笑一声,露出了某种怀念的神情:“当师父的果然都会维护和偏爱自己弟子吗……”
站在暗处的鼬微微抬眼,却只字未发。
片刻的安静后,绝问:“这次需要我去监视吗。”
佩恩:“没那个必要,我让角都盯着她了。你继续打探其他尾兽的消息就行。”
“哎……这么久以来,我都没能和她打上招呼呢。”白绝看起来有些失望。
“往后总有机会的。”
黑绝说完,又再次遁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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