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南离开后几分钟,新月的房间爆发出兴奋的捶床声。
被美女关心了果然好爽啊!!
“怎么?床板的钉子突出来了,所以你在手动打回去?”
“我又不是打桩机啊鬼鲛前辈!”
新月抬头,迎上站在房门口吐槽她的鬼鲛的目光。她还没从欢快的余韵里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格外开放。但当她发现来的人不止鬼鲛,鼬也站在门外时,她的表情顷刻端庄起来。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在鼬面前应该矜持一点。
鬼鲛看她这样忍不住调侃一句“年轻真好”,在对方嗔怪地看他一眼后,又笑眯眯开始解释自己过来的原由:“小南让我们这两天多照顾你一下。”
“不过嘛……我看你刚才和佩恩角都说话的那个模样,似乎已经不是当年需要我们来照顾的小朋友了。”
小朋友说的是……我吗?
大概是“小朋友”这个称呼显得过于可爱,新月试图用摸鼻子来掩饰因为害羞而渐渐发红的脸——虽然当时自己还没成年,可是:“小朋友也太夸张了吧,前辈。”
鬼鲛笑笑:“会吗,在我看来,你那会儿可是稚嫩得很。”
新月忽然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但不得不说鬼鲛的话又确实让她耳根发软——她还挺爱听,甚至说,从小被教育“快点长大成熟”的她,相当享受这种被当成小孩关怀的感觉。
“毕竟中个毒被稍微关心一下就感动到哭,只有小孩才这样吧。”
“我有感恩之心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搞了半天你在欲抑先扬啊!
感觉自己被浪费了感情的新月撇撇嘴,一时间不想再搭理鬼鲛了,她便转而看向沉默不语的鼬——话说我和鼬一样大来着,那在鬼鲛眼里鼬是不是也是个小孩?
虽然三年间偶尔会在集会时看到,但看到的都是幻象,且几乎都是匆匆一面。新月看着不远处鼬的本尊,竟然有些新鲜的感觉。
他的头发似乎长了,温顺地垂在脑后,长相也更成熟了,五官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气变得深邃。两道泪沟看起来更深刻了些,但睫毛依旧和过去一样长。
果然美人过个三五年依旧是美人啊。宇智波的基因真好,想想斑那种百岁老人都能称得上风韵犹存……好羡慕。
“鼬,那个,当时我给你的药……”
她发觉自己和鼬说话的时候好像会忍不住细声细气起来:“你吃了吗?”
鼬看着她,随后点点头。
新月一时有些语塞,但又不想就此冷场,竟脱口而出:“好吃吗?”
她一说完就恨不得掐死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脑子一抽问出这个问题来的——那是药啊,怎么可能好吃!
鬼鲛嗤笑一声,鼬倒只是回望她一眼,大概想保护一下她的自尊心,没说好也不说不好:“嗯,谢谢。”
原本还想问他吃了以后身体有没有变好些。被自己来这么一出,面子上挂不住的新月彻底断了这念头。她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巴不得对方赶紧走。
鼬似乎也看出她的窘迫,和鬼鲛交换一个眼神:“你缺什么的话直接来找我们。”
他说完正要同搭档一起离开,却看到少女眼巴巴看着自己,似有什么诉求,便又驻足问:“有什么要问?”
新月笑了笑,摸摸脑袋:“嘿嘿,那个……”
“哪里吃饭啊。”
干柿鬼鲛看看新月的餐盘,再看看鼬的餐盘,由衷地朝新月感慨了一句:“你吃这么多,三年来居然还能一点没胖啊。”接着他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蝎难道不给你买饭吃吗?”
“买啊,他又不是角都。而且你很失礼啊前辈,我每天消耗的热量可是很大的。”
“嗯,我听说了,你已经有过一些作战经历了吧。”鬼鲛点头,“蝎刚才和我们说,你现在也能有个下忍水平了。”
新月有些不甘心:“才下忍水平啊。”我还以为我的实力会再强一点……
“蝎眼里的下忍水平,应该和标准的下忍水平有些区别。”鬼鲛似笑非笑地暗示着,“他的标准会更高一些……”
“你的意思是我有中忍水平了!”
“我没见识过你作战,不敢妄下断言。”
虽然鬼鲛这么说,但意识到他话里含义的新月却已经乐呵起来了。
稍稍一提炼鬼鲛的话,就能得到几个关键信息——蝎亲口和鬼鲛他们说了她的水平,说明自己当下的实力起码不差;并且蝎用他的标准说自己下忍水平,那自己哪怕没到中忍水平,起码也该接近中忍了。
而且蝎居然会说关于我的事啊……
她有点欣喜:“对了,蝎和迪达拉呢。”
鼬已经吃完了晚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也给新月面前放了一张:“佩恩有任务给他们。”
“又是打仗?”
他平静地回答:“不,也是关于抓捕尾兽的。”
“哦,尾兽……”新月擦着嘴点头,忽然整个人猛然一惊,“尾兽!?”
鼬被她夸张的语气惊了一下,侧目看去,点头表示肯定。少女皱起眉,神色担忧地戳着碗里的菜,沉默片刻后问:“他们难道现在就要展开一尾的抓捕?”
鼬知道新月对未来的洞悉,她也在最初加入晓时说过“三年后你们会挨个死去”,他猜想到一尾的捕捉势必带着些凶险,所以新月此刻才会紧张起来。忽然,他感受到蝎和迪达拉的查克拉出现在了厨房门外,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新月:“你自己问他们吧。”
新月立刻回头,对上了两位三年老搭档的眼睛。踌躇片刻后,她单独到了门外:“你们也被分派到尾兽了吗?”
面对新月的提问,迪达拉点点头:“老大说每个小组有两只的指标,嗯。”
“你们是一尾和三尾?”
迪达拉有些欣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很清楚嘛。”
新月勉强笑了笑。她看看金发少年,三年来他也长高不少。新月记得和他组队之初,迪达拉还几乎和她一般高,现在她已经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了:“毕竟我是先知嘛……”
她干巴巴地说着,明明自称是“先知”这种高贵的职业,她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越是清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她越是恐惧未来的降临。
新月不动声色地看看蝎,之前他还几乎每天都用本体在自己面前活动,但自从这次得到了佩恩的召集,他又回到了绯流琥里。新月总还以为现在是“之前”,一转头就可以和与自己差不多高的蝎对话,却不想此刻需要微微低头才能看到蝎的眼睛。
她依旧没和蝎说他会死。她依旧在不断犹豫。
“你们……难道现在就去风之国?”
人在问出某个问题的时候,心中往往有着一个关于它的期待性答案。但此刻新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听到对方说什么。她只觉得紧张,就像一个在问孩子“高考几分”的老母亲。
“现在还不去,不过应该也快了。”迪达拉想了想,看了蝎一眼,似乎是在询问蝎的意思,“谁让你说提供不了入侵砂隐的前期情报,我们就得自己想办法打探和制定战术,嗯。”
她忽然觉得放心了。因为她的这份“犹豫”又可以再拖得久一些。
“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会动手……”
“三四个月以后吧?”迪达拉看看蝎,“差不多吗,旦那。”
新月有些意外地看着蝎:“居然要三四个月吗?以前的任务不是调查个几天就差不多了?”
“嗯。砂隐不像以前我们面对的那些小国,人口和精英很多,贸然进去的话……虽然我们也能应付,但会浪费很多时间。”蝎沉吟着,“最好的方法是安排个间谍,帮我们从内部扫清拦路的障碍。”
迪达拉点点头:“就是这样啦。所以老大让我们好好调查一下情报,而且看他的意思……”他顿了顿,“好像是想,等你和飞段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回来之后,再和我们一起去捕捉一尾。嗯。”
新月感觉肩膀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狠狠压住了。
而那双手,正将她朝某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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