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后,见一慢慢站起身,自顾自收拾起碗筷。
“对不起……你真的很好,是我……”
新月轻细的声音响起,见一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是我该对你道歉才对,我太冲动了。你刚刚认识我才这么点时间,我就说那种话……抱歉,你一定觉得我是个轻浮的人吧?”
“不,怎么会!”新月连忙抬头看去,对上了男人充满了悲悯色彩的眼眸,刹那间,她以为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要去救苦救难的、悲天悯人的天使,他的眼睛充满了灵性,让少女不由自主吐露出心中的忧思,“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
见一的表情动容了。
他想到了曾经自己拒绝过的无数向他示爱的人,有男有女,被自己拒绝后,他们或是生气、或是伤心,神态万千。但他自己却从没被人拒绝过,也不知道被拒绝之后的心情。
此刻,对于新月的拒绝,他全然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居然感觉到的是万千的同情集结自身——不是怜悯自己,而是怜悯新月。
他觉得新月被名唤“逃避”的河流淹没,背上还压着一块名叫“自卑”的顽石,冰冷污秽的水长期洗礼着她,以至于她的身心都变得冰冷不堪。
见一伸手,想帮她把散落的碎发拨耳后,却被新月避开了。
见一的眉头微蹙,他能感受到少女心中的煎熬与挣扎,而此刻他似乎比少女更加痛苦。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烂漫稚嫩的花季少女经历了什么,才能最值得丰收爱意的年龄选择回避:“是我莽撞了。”
“不……”
新月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好目送见一端着碗筷走进厨房。
结果到最后,对于新月是去是留,两人都没商量出个对策。
虽然见一积极地帮忙想着办法,可惜新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留在见一身边好,还是再回去找三北组的好——关键是拒绝了见一的表白,她也实在没脸继续留在这里。
见一却无所谓,洗了个碗出来就恢复了笑容可掬的样子,好像表白的事从没发生过。
“这样吧,你先在我家住几天。你的同伴如果没找到你那就最好;如果他们找到了这里那也不用怕,我会保护好你的。”见一朝新月温和一笑,“总之先度过这段危险期。之后,你想到茶之国生活,或者去别的国家,又或者继续留在我身边……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新月感激地点点头,可惜这份感激并非百分之一百的纯粹。
因为见一没提到最后一种情况:让她回到她的同伴身边。
新月自己都觉得荒诞,好像见一突如其来的热情使她太过无所适从,让她回到角都和飞段身边的念头越发强烈。她觉得自己真是犯贱,不喜欢对自己温柔的天使,却想念那些一言不合就要砍掉自己一条胳膊一条腿的恶人。
“好啦,今天你有什么想做的吗?去街上抛头露面是不可能了,而且最近茶之国也比较乱……”
“难道有不法分子打进来了?”
“也不是啦,茶之国最近在举行祭祀,势力最大的两个家族会进行竞赛,容易产生混乱。”
茶之国的祭祀竞赛活动……感觉好耳熟……
见一见她似乎拿不定主意,便问:“要不要继续看碟片?”
“这个……”新月被问得一愣,忽然,她突发奇想,“那个,要不然你带我训练忍术……?”
“诶?”
黑白相间的皮肤慢慢转回肉色。被黑色铁棒正中红心的胸口处,血液已经干涸了。飞段咳嗽一声拔出铁棒,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坐在木桌边的角都不悦地皱眉:“找人的途中还有闲工夫做你那漫长的仪式。”
“啧,这就是你不对了啊角都,明明是我想起了这个臭老头,我们才找到新线索的!”飞段用铁棒把地上老人的尸体翻了个面,老人满是褶子的皮肤上镶嵌着两颗滚圆的眼珠,干瘦的脸上写满惊恐。
“要不是你走神,那个小鬼也不会逃跑。”
“喂喂喂,明明是你要打工,还安排我们两个一组!早知道你这么啰嗦,当时你带她不就好了!”
角都不再理会飞段,起身朝门外走去。
那名提供给新月和飞段霭瘴森林情报的老人,此刻已经变成一具破烂不堪的尸体了。飞段和角都几乎没怎么逼问,老人就把他所有知道的、关于他见到的那个男人的情报抖了出来,可惜没能逃过一死。
虽然男人的具体地址不清楚,但是老人说曾经见过他朝城区的东面走去,可能是住在闹市区那块。并且,男人采药似乎不是为了交税,而是个人爱好或者工作。
药剂师或者是医疗忍者吗。
两人走出满是血迹的房子,朝闹市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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